价值价值评估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8年第11期(总第163期)30草原旅游发展价值评估的理论依据及方法吕君1,2陈田1刘丽梅2(1.
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100101;2.
内蒙古财经学院旅游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010051)摘要:草原生态系统的旅游价值属于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之一,生态系统服务研究为草原旅游发展价值的评估提供了理论平台.
生态系统服务可以分为两大方面,即生态系统提供的人类生活必需的生态产品和保证人类生活质量的生态功能.
就经济价值而言,生态系统服务的总经济价值(TEV)包括利用价值(UV)和非利用价值(NUV)两部分,所以草原旅游价值由旅游利用价值和旅游非利用价值组成,对其价值进行评估的方法主要有3类:常规市场评估技术;替代(隐含)市场技术;模拟市场技术.
对草原旅游发展价值的深入评估,能够促进人们科学理解草原旅游发展的服务价值,增强旅游环境保护意识.
关键词: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服务价值;价值评估;价值构成[中图分类号]F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6539(2008)11-0030-07TheoryBasisandMethodaboutValueAppraisalofGrasslandTourismDevelopmentLvJun1,2/ChenTian1/LiuLimei2(1.
InstituteofGeographySciencesandNaturalResourcesResearch,ChineseAcademyofScience,Beijing100101,China;2.
DeparmentofTourism,InnerMongoliaFinanceandEconomyCollege,Hohhot010051,China)Abstract:Thegrasslandecosystem'stouristvaluebelongstooneofecosystem'sservicefunctions.
Theecosystemservice'sresearchprovidedtheoryplatformforvalueappraisalofgrasslandtouristdevelopment.
Theecosystemservicemaybedividedintotwobigaspects,namelytheecosystemprovidesthehumanityessentialecologyproductandguaranteesthehumanityqualityoflife'secologyfunction.
Fromeconomicvalue,ecosystemservice'stotaleconomicvalue(TEV)includestwopartsofusevalue(UV)andnon-usevalue(NUV),thereforegrasslandtouristvalueismadeoftouristusevalueandthetouristnon-usevalue.
Themethodwhichtheecosystemservicevalueappraisesincludesmainlyinthreekinds:conventionalmarketappraisaltechnology;substitution(concealment)markettechnology;simulationmarkettechnology.
Makingdeepappraiseforit,canpromotescienceunderstandingtoit,enhancestourism'senvironmentalprotectionconsciousness.
Keyword:ecosystem;servicefunction;servicevalue;valueappraisal;valueconstitution的价值性及紧缺易耗资源的价值,如土地资源的价格.
但对于大量的自然资源,由于不是人类劳动的产物,是客观存在的物质,没有人的劳动凝聚,因此,主观上就产生了自然资源没有价值这在原始社会,由于人类生产的产品完全用于生活,不用于交换,因此没有商品概念,没有价值和价格的概念.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出现了商品、货币、市场,所以,人们逐渐认识到商品[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06CJY033)和内蒙古自然科学基金(200711020611)资助项目.
[收稿日期]2008-07-21[作者简介]吕君(1972~),男,内蒙古赤峰市人,内蒙古财经学院旅游学院教授,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博士后,从事旅游发展与管理、生态经济的研究.
陈田(1958~),男,安徽南陵人,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从事城市地理、城市与区域规划、旅游规划的研究.
刘丽梅(1972~),女,内蒙古额尔古纳市人,内蒙古财经学院旅游学院副教授,硕士,从事旅游发展与管理、区域可持续发展研究.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8年第11期(总第163期)31一概念.
这一概念产生的后果是人类无止境地过度开发与利用自然资源,甚至破坏生态环境.
随着全球环境的不断恶化,生态安全问题的日益严重,全世界的科学家纷纷对生态环境的价值展开了研究,并提出全新的理论和概念,生态系统的服务功能研究就是这样产生的.
从一个新的、经济学的视角去认识自然资源与环境,对生态安全的研究与建设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一、草原旅游发展价值评估的意义:生态安全研究的内在要求旅游资源作为特殊的资源,其价值评估一直是资源定价研究中的重点和难点.
旅游资源曾一度被认为没有价值,这种旅游资源无价的观念以及在这种观念基础上形成的理论和政策,导致旅游资源被无偿使用、过度开发,并遭到严重破坏与浪费,使旅游可持续发展受到挑战[1].
即使是进行估算,也只计算能够在市场中直接体现出来的那部分价值,即认为门票、旅游项目收入等是旅游资源的价值,无形之中忽略了人们在进行旅游活动中的诸多实际支付.
实践证明,对草原旅游资源价值的正确认识,有助于政府及相关部门实现对旅游资源的合理保护和有序开发.
所以,如何正确认识草原旅游价值,并对其进行合理的货币化评估,是草原旅游发展生态安全研究的实践需要与亟待解决的重要课题.
自然旅游资源一般被认为是一种准公共物品[2],要全面评估草原生态系统的旅游价值很难,因此,决策者们在旅游发展中难以把其隐含的游憩休闲价值完全预测到,不可能准确地与第一、第二产业生产价值进行量化比较,在决策过程中旅游价值经常性地被低估.
这种忽略可能会使人们在草原旅游发展中盲目追求数量增长以及疏于游客管理,对生态系统安全造成威胁,为草原可持续发展付出代价.
草原生态系统的旅游价值不是单个或部分要素对人类社会的有用性,而是各组成要素综合成生态系统之后,表现出来的有用性,由生物资源和环境资源结合起来形成的一种"生态资源"所产生的生态效益,这与那些单个要素直接或间接地转化为商品的有用性完全不同.
这也是绝大多数人倾向于实地参观游览,而不满足于通过风光片等方式接触的原因之一.
王松霈认为[3]这种资源具有整体有用性、空间固定性、用途多样性、持续有用性和负效应性等特征.
也就是说,草原的旅游价值是草原中植被、土壤、野生生物等综合为一个有机的草原生态系统之后所表现出来的,而绝非单个要素所能表现出来的.
这种价值是在某个特定地域形成的,受空间和位置的限制,而且能够兼容其他服务功能,如调节气候、保持水土、固定CO2等.
但是这种价值作用的发挥具有负效应性,如果利用不当,就会使生态系统恶化或污染,对自然—社会—经济复合生态系统产生危害.
如果利用适度,其价值可以长期存在和永续利用.
因此,对草原旅游价值的深入评估,能够促进人们科学理解草原旅游发展的服务价值,增强旅游环境保护意识.
在市场主导下的经济和社会生活中,人类在对草原生态系统的开发利用时往往只注重生态系统的市场价值,因而在决策中常常不考虑经济活动中生态系统和生态服务的权重,缺少对生态系统的应有保护和投入.
由于人类对草原生态系统的服务功能及其巨大效益的不了解或忽视,使人类在对自然资源的开发利用过程中存在着短期行为,导致了对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最终对生态系统的服务功能造成损害,使生态系统向人类提供的福利减少,直接威胁到草原可持续发展的生态基础.
所以,需要用更为具体的数字来帮助决策者明晰草原生态系统服务的价值,以免既破坏自然环境,又破坏良好的生态系统对人类所做的贡献.
旅游价值的评估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是建立草原生态环境与经济核算体系的基础之一,所以是进行生态安全研究的内在要求,是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
二、草原旅游发展价值评估的理论基础:生态系统服务草原生态系统的旅游价值属于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之一,生态系统服务研究为草原旅游发展价值的评估提供了理论平台.
人类意识到了生态系统对人类生存和发展的重要作用,懂得生态系统及生态系统过程形成和维持着人类赖以生存的自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8年第11期(总第163期)32然环境条件及效用,但关于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或环境服务功能的研究直到20世纪60年代才开始.
从Westm[4]提出"自然的服务"的概念及其价值评估问题开始,到1997年Daily[5]主编的《自然的服务——社会对自然生态系统的依赖》的出版以及Costanza等[3]的文章《世界生态系统服务与自然资本的价值》的发表,标志着生态系统服务研究成为生态学、地学和生态经济学研究的热点和前沿.
生态系统提供的商品和服务代表着人类直接和间接从生态系统得到的利益.
Costanza等[6]将生态系统提供的商品和服务统称为生态系统服务.
Cairns[7]认为生态系统服务是对人类生存和生活质量有贡献的生态系统产品和生态系统功能.
因此,生态系统服务可分为两大方面,即生态系统提供的人类生活必需的生态产品和保证人类生活质量的生态功能.
生态系统服务包括来自自然资本的物流、能流和信息流,它们与人造资本和人力资本结合在一起产生人类的福利.
生态系统服务是生态系统功能的表现,但生态系统服务与生态系统功能并不一一对应,在某些情况下,一种生态系统服务是两种或多种生态系统功能共同产生的;在另一种情况下,一种生态功能可以提供两种或多种服务.
生态系统产品和服务是理解生物多样性、气候、土地转型、平流层臭氧、水、氮的变化对人类的中长期影响的关键,因为人类的福利和繁荣依赖于生态系统的多样性和调节作用[8].
生态系统的开放性使得生态系统服务(特别是生态效用)具有无偿性和外部性,使全人类受益.
保持一定的面积和生物多样性水平,不仅是各类生态系统自我维持的关键,也是自然生态系统提供生态系统产品和生态功能服务(包括休闲游憩功能)的基础.
随着人类活动的范围和强度的日益扩大,地球上的生态系统都难以保持自然状态,因此,直接影响到自然生态系统服务的正常提供.
为了得到足够的生态系统服务,人类只有部分地依赖人工生态系统提供的服务.
在大多数情况下,人工管理的生态系统能够更为直接有效地提供某种生态系统服务,但其尺度和服务往往是有限的.
自然生态系统不仅可以同时提供多种服务,而且是最有效、最廉价、最持久的生态服务的提供系统,其生态服务并不能由技术轻易地取代.
Costanza等(1997)将生态系统服务分为17个类型,这是目前最有影响的有关生态系统服务类型的研究成果,许多研究均根据此生态系统服务分类方案对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展开评估研究[9,10].
农业、淡水、森林、草原、海岸等不同生态系统,因它们的生态系统的结构和功能有其各自的特点,故而其所提供的生态系统服务——物品或服务也就有各自的特点.
表1是草原生态系统提供的基本物品和服务[11],为草原生态系统的旅游价值估算提供了概念依据.
表1草原生态系统提供的基本物品和服务物品服务家畜(食品、猎物、兽皮、纤维)饮用水和灌溉水基因资源维持一系列流域功能(渗透、净化、水流控制和土壤固定)循环养分去除大气污染物、释放氧气维持生物多样性形成土壤固定大气碳提供人类和野生生物生境提供就业机会提供艺术美景和休闲旅游机会三、草原旅游发展价值评估的现实基础:生态系统服务的经济价值构成进行生态系统服务经济价值评估研究的基础是对生态系统服务的经济价值构成进行分析和科学分类.
由于生态系统功能和服务的多面性,因而生态系统服务与自然资本就具有多价值性.
近十几年来,国际上对自然资本与生态系统服务的价值构成进行了较多研究.
Pearce等[12]提出来环境资源的总经济价值论,该理论认为环境资源的总经济价值包括利用价值(直接利用价值和间接利用价值)、存在价值和选择价值(包括个人将来的利用价值、其他人将来的利用价值和子孙后代将来的利用价值).
McNeely等[13]将生物资源的价值分为直接价值和间接价值:直接价值又分为消耗性利用价值、生产性利用价值;间接价值又分为非消耗性利用价值、选择价值和存在价值.
Turner[14]在论述湿地的效益及其管理时,将湿地效益的总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8年第11期(总第163期)33价值分为利用价值(直接利用价值、间接利用价值和选择价值)和非利用价值(存在价值和遗产价值).
Pearce和Warford[15]在分析热带森林总经济价值时,提出了"准选择价值"的概念,并将此解释为"产生于作出了现在进行保护还是开发的决策之后的信息的价值",它是指对未来效益的认识价值.
以上研究构成了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分类研究的基础.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的生物多样性价值划分[16],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环境资产的价值分类[17],以及我国生物多样性国情研究报告中生物多样性的价值分类[18]都以上述分类为基础,并且与其基本相同.
现在,一般认为生态系统服务的总经济价值(TEV)包括利用价值(UV)和非利用价值(NUV)两部分.
利用价值包括直接利用价值(DUV,直接实物价值和直接服务价值)和间接利用价值(IUV,即生态功能价值),非利用价值包括遗产价值(BV)和存在价值(EV),而选择价值(OV,即潜在利用价值)和准选择价值(EV)介于利用价值和非利用价值之间(见图1).
在生态系统服务的总经济价值中,草原生态系统的旅游价值属于自然资本利用价值中的直接利用价值,但它是非产出型的服务价值.
理论上旅游价值是满足人们心理或生理需求的精神损益,一种虚幻的、不可度量的效用.
但实践中人们根据替代花费、机会成本、支付意愿、边际效用等原理,利用相关市场的消费行为来评估景区旅游价值.
这种意义上的旅游价值是一种替代价值,可以表示为:旅游价值=消费者支出(旅行支出+时间价值+其他费用)+消费者剩余(公式1)旅游价值实质是消费者的支付意愿(WillingnessToPay),只有支付意愿才是"人们一切行为价值表达的自动指示器,才是一切商品和效益价值的唯一合适表达方法"[20].
按照生态系统服务理论的观点,生态系统的旅游价值也可分为两部分:利用价值和非利用价值[21].
公式1只是旅游的利用价值,没包括旅游非利用价值.
非利用价值包括:(1)选择价值.
人们不仅以支付意愿支付一定的费用获得现场旅游服务,而且愿意为自己未来支付一定的费用,以便把这种旅游服务的选择留给自己,这种为自己未来旅游的支付意愿即为旅游价值的选择价值.
(2)遗产价值.
遗产价值是指当代人为了把旅游遗产保留给子孙后代的支付意愿,因为人们不希望生态系统的旅游遗产在后代人能利用之前就完全损失掉.
(3)存在价值.
旅游的存在价值是人们为后代人保护生态系统野生生境的支付意愿,如人们愿意支付一定的资金为后代人保护生图1生态系统服务的总经济价值(据EdgarFurst等[19]修改)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8年第11期(总第163期)34物多样性.
这种伦理上的存在价值反映了人们对自然生态系统的关注和责任感.
因此,本文认为,草原旅游价值由旅游利用价值和旅游非利用价值组成,即:草原旅游价值=草原旅游利用价值+草原旅游非利用价值=(旅游者支出+旅游者剩余)+(旅游选择价值+旅游遗产价值+旅游存在价值)(公式2)由于草原旅游价值构成的复杂性,所以对它的评估难以度量.
如果不能正确、全面地评估它的旅游价值,将不可避免地导致经济决策的失误.
正确评估草原旅游价值,是开展社会经济活动的成本与效益分析,为决策部门提供科学依据,从而实现经济、社会和环境保护协调发展的必要前提.
四、草原旅游发展价值评估的途径:技术方法草原生态系统能够为人们提供各种休闲娱乐活动,包括钓鱼、打猎、漂流、观赏和野营等,作为这些活动的场所,草原为人们带来了"有价值"的服务.
从经济学角度看,这些服务有两个特征:第一个是这些服务的价值取决于草原生态系统的特性,而这些特性又会受到空气污染、水体污染、植物破坏以及一些资源管理决策的影响.
第二个特征是,这些休闲娱乐服务并不是通过市场进行配置的.
更准确地说,这些草原是以零价格向所有进入者开放的,或者仅仅收取象征性的入场费,它与提供该休闲娱乐的成本几乎没有关系.
在收集数据以估算草原旅游价值的函数时,要考虑以下3个问题:(1)如何界定和计量一个现存的草原资源系统所提供的旅游服务价值(2)如何对一个新的草原旅游场所进行价值预评估(3)如何评估一个草原旅游场所质量变化的价值,以及由该生态系统带来的旅游服务质量变化的价值对于这些问题的回答,都基于这样一个事实:每个人在去草原地区观光旅游时,都进行了一次隐含的"交易"——为获取旅游满足而付出旅行费用.
对于任何一个旅游场所,不同的个人会面对不同的旅行费用,而且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不同的旅游地点也会意味着不同的旅行费用.
以参观的"影子价格"和"支付意愿"表现出来的人们对该变化的反应,作为评估草原旅游目的地的价值及该目的地质量变化的价值的基础.
根据生态经济学、环境经济学和资源经济学的研究成果,可以进行草原旅游价值评估的方法主要有3类[22~27].
1.
常规市场评估技术这种技术是将生态系统服务或环境质量看做是一个生产要素,生产要素的变化导致生产率和生产成本的变化,从而导致产品价格和产出水平的变化,而价格和产出水平的变化是可以观测的.
旅游产品和服务在某些情况下可以在市场上贸易,当贸易发生时,可将这些旅游产品或服务的市场价格当作为它们货币价值的一种近似值.
因此,常规市场评估技术以直接市场价值计算生态系统产品和服务及其变化的经济价值.
其评估方法较多,包括费用支出法、市场价值法、机会成本法、影子工程法、保护费用法等.
(1)费用支出法主要以游客为旅游而实际支出的有关费用总和作为旅游资源的经济价值,包括往返交通费、餐饮费、住宿费、门票费、摄影费、购买纪念品费用以及相关的服务支出等.
该方法仅计算游客费用支出的总钱数,没有估算游客旅游的消费者剩余,不能反映游客真正愿意花多少钱去享受旅游区的游憩,因而不能真实地反映保护区的实际旅游价值.
(2)市场价值法利用生态服务的变动引起的生产率的变化来评估草原旅游发展的经济价值,即以草原旅游资源提供的商品价值为依据加以估算.
所以,这种方法只考察了草原旅游资源的直接经济效益,而没有考虑其间接效益.
(3)机会成本法任何一种资源都存在许多相互排斥的待选方案,为了作出有效的生态经济选择,必须找出生态效益或社会净效益的最优方案.
资源的使用是有限的,选择了这种使用机会就会失去另一种使用机会,也就失去了后一种获得效益的机会.
如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8年第11期(总第163期)35果一片草原用来开发旅游景区,那么它就失去了作牧场或工厂的机会,人们可以把失去机会的方案中能获得的最大收益称为该草原旅游景区的机会成本.
(4)影子工程法此方法是恢复费用技术的一种特殊形式,它是指在生态环境被破坏后,人工建造一个工程来代替原来的环境功能所需的费用.
如果一个草原旅游景区彻底被破坏了,那么建一个人工草原景区所需的投资费用就是草原资源价值的损失.
(5)保护费用法全面评价自然资源环境改善所带来的效益,在很多情况下很困难,实际上许多有关生态环境质量的决策是在缺少对效益进行货币评价的前提下进行的,对生态系统服务的最低估价可以从为了减少有害环境影响的经验费用中获得.
即可以把保护草原旅游景区不受破坏所需要的费用,作为该草原旅游景区被破坏带来的经济损失或原有的旅游效益.
2.
替代(隐含)市场技术生态系统的某些服务虽然没有直接的市场交易和市场价格,但具有这些服务的替代品的市场和价格,通过估算替代品的花费而代替某些生态服务的经济价值,即以使用技术手段获得与某种生态系统服务相同的结果所需的生产费用为依据间接评估生态系统的服务价值.
它以"影子价格"和消费者剩余来表达生态系统的经济价值,评估的方法多种多样,其中主要有旅行费用法和享乐价格法.
(1)旅行费用法(TCM)TCM是通过观察人们的市场行为来推测他们显示的偏好,寻求利用相关市场的消费行为来评估生态系统的旅游价值.
它通过旅行费用(如交通费用、门票和在旅游区的花费等)代替进入景区的价格,并通过这些费用资料,求出旅游产品和服务的消费者剩余.
因此,TCM最大的贡献是揭示并计算出某一生态系统旅游吸引的消费者剩余.
消费者剩余可以理解为:对于一件商品或一项服务,使用者愿意为其支付的费用与实际支付的费用之间的差额.
计算消费者剩余可以将旅行实际费用作为一种"影子价格",当影子价格增加时,游客人次将减少,这符合"供给—需求曲线".
(2)享乐价格法享乐价格法是基于这样一种理论,即人们赋予生态系统的价值可以从他们购买的具有环境属性的商品的价格中推断出来.
生态系统作为一个整体向人们展示着其效用,体现着人们对它各种特性的综合评价,其中包括目的地的环境质量.
享乐价格法就是通过揭示不同的草原旅游产品价格与不同的草原旅游景区的环境属性,采用多重回归方法来研究旅游产品价格与可能影响目的地价格的许多变量的关系.
在其他条件一致的情况下,环境质量的差异将影响到旅游者的支付意愿,进而影响到旅游产品的价格.
所以当其他条件相同时,可以用因环境质量的不同而导致的同类旅游产品价格的差异,来衡量生态系统质量变动的旅游价值.
3.
模拟市场技术(又称假设市场技术)对没有市场交易和实际市场价格的生态系统产品和服务,只有人为地构造假想市场来衡量生态系统服务和环境资源的价值.
它以支付意愿和净支付意愿来表达生态系统服务的经济价值,主要有条件价值评估法和选择试验法.
(1)条件价值评估法简称CVM,是模拟市场技术中具有代表性的一种旅游价值评估方法.
CVM的思想来源于福利经济学和环境经济学,效用价值理论和消费者剩余理论是其直接的理论依据[20],在方法的应用中,旅游者的旅游花费可以直接询问旅游者获得.
CVM的调查形式多样,如被询问者可以是个人或家庭,可以是旅游者也可以是非旅游者,可以当面询问也可以电话联系或信函询问.
CVM成功的关键是向人们询问的问题是否有针对性,这就要求在CVM调查前要做好调查研究工作.
CVM的评价程序分为3个部分:①设计好要询问的问题.
调查被评价的游憩区域,提出几个有针对性的问题.
②询问人们的旅游花费.
就几个设计好的问题向旅游者或非旅游者直接询问支付意愿的最大值,并记录下来.
③计算生态系统的旅游价值.
(2)选择试验法选择试验法是给旅游者提供某草原旅游区的几种简洁描述,每一种描述被当作一种完整的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8年第11期(总第163期)36"特征"而与该旅游区的其他特征相区别.
对于该草原旅游区而言,有关的这些特征主要有:所表达的野生生物的多样性、旅游区的可达性、珍稀物种的数量、总面积,以及为了进入旅游区或为了保持某种特殊特征所表达的支付意愿等.
然后参与者基于个人的偏好,在各种描述情景之间进行两两比较,接受或者拒绝其中某一种情景,从而模拟旅游者的选择意愿.
在建立一系列这类与价格有关的问题反映之后,就有可能区分单个特征的变化对价格变化的影响,从而计算草原旅游生态系统的价值.
按照生态系统服务理论与方法进行草原旅游发展价值的评估,技术上不存在问题,具有可操作性,但是由于在具体研究时工作过于琐碎,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所以在实践中难以操作.
作者曾经利用TCM方法对草原旅游生态系统的价值进行评估[28,29],使人们,特别是使旅游目的地的人们认识到,草原旅游的利用价值不仅仅是消费者支出,还存在着巨大的消费者剩余,说明草原旅游目的地蕴含着巨大的旅游价值.
这将大大改变人们对草原旅游资源的价值观念,鼓励决策者和投资者加大旅游区的环境保护力度和投资强度,促进旅游区的生态建设与管理;为政府制定资源可持续利用的经济政策提供依据,并促进各类经济手段和行政手段的完善与实施,进而促进草原旅游系统的安全、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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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转第62页)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8年第11期(总第163期)62概化能力将受到一定的限制.
今后的研究可将理论框架内提出的构思操作化,通过大样本抽样和问卷调研的方式,对关键构思进行测量并进行假设检验,进一步提高理论建构的内部效度,增加理论结果的外部效度.
注释:①若将始创阶段也考虑进去,则B饭店的成立年限更长.
B饭店始创于198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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