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phpwind

二十一世紀評論15中國網絡社區的非洲觀中國在二十一世紀高調重返非洲,但與1960年代毛澤東時期的對非政策已形成鮮明對比.
今天的中國人怎樣看非洲雖然互聯網已成為中國人發聲的主要平台,以及他們分享涉外意見的集散地,但甚少學者通過研究網上討論區來建構中國人的非洲觀.
與美國相比,在自由民主發展尚未全面的中國,網上交流在資訊分享過程中扮演…更為重要的角色.
論及中國公共領域內的各種話題時,網絡社區發布的相關資訊,即使充斥…流言蜚語,仍然影響…公眾意識.
但在學術領域,中國網民的意見甚少獲得關注,網民所重塑的非洲印象同樣遭到忽視.
北京認為,中國政府從未疏離非洲夥伴,西方則認為自文化大革命結束以來,中國在對非外交政策上作出了重大轉變,一度減少了毛時期給予非洲的援助,且在1980至90年代一度減少了對非關係的關注.
在二十一世紀中國高調重返非洲之時,網絡社區的有關討論體現了中非關係的不連貫性.
本文總結了對中國網絡社區進行系統定性研究後的成果,意在於中非關係學術研究與中國網民所重塑的非洲印象之間架起一座橋樑.
建構網上中國人的非洲觀不僅對於理解中非關係來說有重要意義,同時也有助於澄清網上資訊被扭曲的本質.
本文共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對現存研究中非關係的文獻作了回顧與總結,詳細描述了中國人心中的非洲印象,並考查了網絡社區對中國外交的影響;第二部分重點分析網民想像中的非洲形象,以及這些偏見出現的背景;第三部分探究了上述研究對具體中非雙邊關係帶來的啟示.
一文獻回顧及方法論本文覆蓋的時間範圍由2006年11月第三屆中非合作論壇在北京開幕,至2010年10月上海世界博覽會閉幕,筆者搜集了期間中國網上論壇的千多條評論論及中國公共領域內的各種話題時,網絡社區發布的相關資訊,即使充斥流言蜚語,仍然影響公眾意識.
但在學術領域,中國網民的意見甚少獲得關注,網民所重塑的非洲印象同樣遭到忽視.
二十一世紀雙月刊2011年2月號總第一二三期16二十一世紀評論作為研究資料.
如果將此次研究主題換為美國觀或日本觀,尋找合適的網上資源相對較為簡單.
然而,當牽涉中非關係時,相關網上討論則較為分散.
基於代表性、受歡迎程度和討論深度,特別是兼顧民族主義和自由主義傾向的論壇,本文選擇作為原始資料的網絡論壇如下:強國論壇:1999年科索沃戰爭之後成立的著名中國民族主義者網上集聚地,http://bbs1.
people.
com.
cn/boardList.
doaction=postList&boardId=1;非洲部落網:少有以非洲為主題的網上論壇,www.
africaren.
com;天涯社區:海外華人與香港人瀏覽率最高的中國大陸網站,自由主義傾向相對明顯,www.
tianya.
cn;網易論壇:匯聚了各種資訊的綜合性論壇,http://bbs.
163.
com;貓撲大雜燴:以青年為目標受眾,關注社會問題,帶有娛樂性質的論壇,http://dzh.
mop.
com;溜溜網:國際旅遊論壇(涵蓋非洲),www.
guolv66.
com;鐵血社區:以中國軍事為主題的論壇,愛國主義主導,http://bbs.
tiexue.
net.
雖然上述網站未能完全涵蓋網上關於非洲的討論,但鑒於它們在中國網民間享有的極高知名度,其提供的評論有助於我們對相關主題形成一個較為全面的理解.
在調研過程中,我們發現,以非洲為主題的論壇上(如「非洲部落網」)對非洲的看法,與普通論壇上對非洲的看法非常相似,民族主義與自由主義傾向的論壇在談論非洲時也沒有顯著分別.
但在分析資料之前,我們必須認清本文在研究方法上的局限性.
儘管其他國家的用戶在上述論壇亦可發表評論,但我們只能假設使用簡體中文的用戶為中國用戶.
(一)中國網絡社區的研究許多研究網絡社區及其與中國國內政治與民主化關係的學者均沿襲了陶布曼(GeoffryTaubman)的研究路線1,認為中國持不同政見者通常借用非主流話題來批判黨國體制,以期打破思想控制與組織控制2.
楊國斌則認為網上相對自由的聊天室、討論群、新聞群組、電子雜誌與宣傳欄等,已經形成了一個批判黨國體制的平台3.
大部分網絡社區研究均把焦點放在網絡社區對中國公民社會發展的影響4.
網上討論主要通過以下三種途徑來影響中國外交政策.
第一,如格里斯(PeterH.
Gries)與劉世鼎所指出,網上動員為2005年4月在中國爆發的反日遊行的主要催化劑之一5;此類網上動員模式能直接越過北京的檢查制度,代表…自下而上的人民民族主義運動6.
第二,網上討論可能會影響政策制訂者對某件事的看法從而間接影響外交政策的制訂,例如,有學者認為,正是受網民對相關外交政策抗議的影響,中國副總理吳儀與日本前首相小泉純一郎於2005年5月的會談才會被取消.
第三,一些激進份子可能會直接破壞其所認定的海外反華網在調研過程中,我們發現,以非洲為主題的論壇上(如「非洲部落網」)對非洲的看法,與普通論壇上對非洲的看法非常相似,民族主義與自由主義傾向的論壇在談論非洲時也沒有顯著分別.
二十一世紀評論17站,而對中國外交關係造成衝擊.
然而,本文主題——網上討論如何鞏固中國人對於外界的成見——尚有待進一步研究.
(二)中非關係的研究框架未觸及中國網絡的非洲觀前,我們必須先回顧研究當代中非關係的基本框架.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的中非關係,可追溯至1955年總理周恩來出席萬隆會議,並於1956年與埃及建立正式外交關係.
1971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取代中華民國進入聯合國時,非洲各國的投票發揮了重大作用.
文化大革命時期,中國對其非洲盟友反帝國主義的支援(最著名例子為對坦贊鐵路的巨額投資),成為中國對非外交的奠基石7.
但是,中非關係於1976年開始急轉直下,彼時中國對在非進行政治經濟投資的價值發生懷疑,且出於與台灣競爭的心理,拉攏非洲各國的需求遂愈來愈小.
然而,在1990年代末,隨…中國改革開放取得初步成效,中非關係有重燃的趨勢.
1996年5月國家主席江澤民訪問非洲,被視為非洲獲中國重新重視的里程碑,當時江提出了關於中非關係的五點建議,分別為「真誠友好、平等相待、互不干涉內政、互利互惠與加強磋商合作」8.
如阿爾登(ChrisAlden)所指出,該立場為改變毛澤東時期以來對非政策所邁出的關鍵的一步,以平等互惠的理念取代了毛時期意識形態主導的觀念9.
但推動北京作出對非外交新政策的原因是甚麼支持能源利用最大化假說的學者以唐斯(EricaS.
Downs)與泰勒(IanTaylor)為代表,他們指出北京對非外交政策的轉變,主要出於獲取能源供給的考慮bk.
作為世界第二大石油消耗國,中國自1993年起成為石油淨進口國,而從擁有豐富石油資源的非洲進口石油,被視為解決中國經濟發展問題的方法之一.
國際能源機構(InternationalEnergyAgency,IEA)預計,中國的石油進口量將於2030年突破1.
31億桶,事實上,從非洲各國進口的石油量佔總進口量的比例已由2004年的1/4,上升到了2006年的1/3bl.
意識到能源問題的緊迫性,為保證長期穩定的能源供給,中國駐外經濟商務參贊處及中國對外貿易經濟合作部於2003與2005年兩度正式鼓勵中國投資者進入非洲市場bm.
2003年11月,國家主席胡錦濤在講話中提到石油與金融為中國國民經濟保障的兩大支柱bn.
由中東進口的石油曾佔中國石油進口總量的40至50%,其中75%經由相對不安全的馬六甲海峽運抵中國bo,如希恩(DavidH.
Shinn)所指出,「中國不願過於依賴中東石油進口,同時也缺乏提煉中東原油的技術」bp,這令非洲資源成了中國的新希望.
在承認能源重要性的同時,另一派學者如戈爾茨坦(AndreaE.
Goldstein)等人與米爾卡利亞(DomingosJ.
Muekalia)則認為,非洲潛在的市場與投資機會在解釋北京對非政策轉變上享有同等重要的地位,中非貿易對中國國內經濟影響舉足輕重bq.
通過對駐非公司的直接投資,中國可利用非洲與美國(如《非洲增長與機會法案》[AfricanGrowthandOpportunityAct,AGOA])及與歐盟之間簽訂的協定(如《科托努協定》[ContonouAgreement]),將紡織品與農工業產品經非洲銷往世界各地br.
支持能源利用最大化假說的學者指出北京對非外交政策的轉變,主要出於獲取能源供給的考慮.
作為世界第二大石油消耗國,中國自1993年起成為石油淨進口國,而從擁有豐富石油資源的非洲進口石油,被視為解決中國經濟發展問題的方法之一.
18二十一世紀評論而對於羅建波、張永蓬等學者來說,北京與非洲建立戰略夥伴關係是出於中國在與強權國家(特別是與美國)外交戰中的戰略需要.
除了經濟競爭與地緣政治上的考慮,在多邊論壇中,非洲各國的投票對於北京政府來說同樣不可忽視bs.
事實上,中國與大部分非洲國家在人權、民主與主權問題上持有相似看法,因此取得非洲國家的支持,將有助於中國取得第三世界國家的領導權.
與其他大國相比,中國通常被非洲國家認為是較易相處的,中國領導人也常稱非洲是中國「全天候的朋友」bt.
北京對非洲的直接援助與債務豁免協議,均對拉攏非洲發揮了重要作用.
上述舉措意在向非洲各國發出友好信息:有別於華盛頓給予非洲的援助,北京的援助並不旨在改變非洲傳統或者要帶來變革.
不管非洲人民認可與否,這對宣傳「和平發展」外交口號(該口號後被「和平崛起」所代替)頗有實效,該口號的提出旨在保證不干預他國內政的前提下,推廣中國在國際領域中負責任國家的形象.
但我們必須清楚地認識到,非洲人,尤其是非洲年輕一代對「中國威脅論」及中國密謀強奪非洲自然資源的論調並不排斥,個別國家的反華情緒甚至導致了一系列抗議活動與暴力行為,近年來關於中國人在非洲遭綁架的報導也頻繁見諸報端.
上述推論均有可能成為中國重返非洲的理論依據,中國政府也沒有否認上述推論中的任何一條.
正如羅安(AndreasLorenz)指出,身為傳統的理性主義者,中國領導者在對外事務上追求永恆的利益,而非永遠的朋友ck.
二建構主義的觀點:分析網上對中非關係的看法受相對偏僻的地理位置影響,有關非洲的話題極少得到中國網民的關注.
大多數中國人對非洲歷史與政治的了解非常有限,中非雙方高層的政治交往,如中非合作論壇部長級會議等很少被提及與討論,甚至在埃塞俄比亞、尼日利亞等國發生的綁架中國勞工事件,也缺乏網民關注.
儘管如此,有關非洲的網上討論仍然值得審慎研究.
其中,在看待中國重返非洲的問題上,網民意見與學術分析的關鍵性差異在何處在這個問題上,建構主義理論頗能解釋中國網民表現出的民族主義幻想.
簡單來說,建構主義強調形象建構的重要性,以及利用他國而非絕對權益來建構自身形象.
解釋國家行為時,現實主義關於國際秩序中利益最大化的假定的確起到一定作用,但正如建構主義者波爾波拉(DouglasV.
Porpora)指出,現實主義的理論只能在給出特定國家的社會知識的前提下解釋國際關係cl.
當一個國家試圖通過建構理想國家形象以取得國家利益時,該國可能利用建構主義的技巧——如重構現實——來建構一個更為吸引人的國家形象,然而這個形象通常與本國國民心中的國家形象大相逕庭.
當中國政府試圖建構一個和平崛起的大國形象時,中國人民是否持有同樣觀點應另當別論.
中國網民對非洲的看法,正是他們建構自身形象的典型例子.
北京對非洲的舉措意在向非洲各國發出友好信息:有別於華盛頓給予非洲的援助,北京的援助並不旨在改變非洲傳統或者要帶來變革.
不管非洲人民認可與否,這對宣傳「和平發展」外交口號頗有實效.
二十一世紀評論19(一)前網絡時代中國人對非洲人的固有看法在網絡世界出現前,研究中國人對非洲人固有看法的著名學者包括斯諾(PhilipSnow)、馮客(FrankDiktter)、沙伯力(BarrySautman)cm等.
在斯諾的經典著作《星雲寶舟:中國遇上非洲》(TheStarRaft:China'sEncounterwithAfrica,中譯名為筆者所加)中,他總結了冷戰結束前非洲印象在中國的三段式發展歷程.
在第一階段,黑皮膚的非洲人被中國人稱為「崑崙奴」cn.
「崑崙奴」在唐代傳奇中被美化為對主人忠心耿耿的,有…神奇力量的人co,然而,宋代奴隸貿易破壞了這一形象,自此非洲人不再被視為英雄般的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他們與中國環境格格不入的生活方式,中國人對非洲人的典型成見包括非洲人吃生食、舉止粗魯、經過長期「馴化」後仍不會說中國話等,甚至有中國文獻說他們不被當作人類看待,而是被稱為「生番」、「鬼奴」、「野人」或「黑鬼」.
這樣的稱呼充分體現了在過去中國人的思維方式,「黑人等於奴隸」的想法已經頗為根深蒂固cp.
在第二階段,中非雙方均處於西方殖民主義的統治之下,部分中國人開始向非洲移民以尋求更好的發展,當時歐洲殖民者發現中國勞工比非洲勞工能幹,但非洲人卻更為純樸.
在共同抵抗殖民主義及互相扶助的過程中,中國人與非洲人之間逐漸生出了一種兄弟情誼cq.
在第三階段,共產主義中國成立,這種兄弟情誼愈顯深厚.
斯諾指出,新誕生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將教導非洲同胞視為自身責任cr;馮客更指出,中國人一度在盧旺達扮演受歐洲人侵略的非洲的救世主.
然而,中國人經常自認比其「非洲兄弟」高一等cs.
在研究過程中,我們發現在當代中國網絡社區,馮客與斯諾所描述的非洲印象反覆出現.
(二)「貧窮」、「懶惰」、「性主導」、「危險」:視非洲為低等夥伴的偏見在中國網絡社區,對非洲持正面觀感的意見相對有限,如講述其「純樸的臉龐與柔和的音樂」,「卡薩布蘭卡的浪漫傳說,維多利亞瀑布的壯觀景象等等」ct.
除此之外,在中國網絡社區最普遍的觀感是,無論在經濟上還是精神上,非洲都是一塊貧瘠的土地,即使最同情非洲的用戶也把非洲稱為中國的「窮兄弟」,一個毛澤東時期的專有名詞dk.
非洲的貧窮雖然有目共睹,但中國網民認為非洲人「懶惰」的觀點卻缺乏事實依據.
網民(包括實際到過非洲的中國人)普遍認為,非洲人在工作場所既懶惰又缺乏效率,與中國工人的勤奮與高效形成鮮明對比dl.
許多網民認為中國境內的非洲非法移民佔用了社會主義福利系統中的資源,並且阻礙了社會發展dm.
少量維護非洲人的評論也是從社會達爾文主義出發,認為非洲人的懶惰是受到熱帶氣候的影響dn.
上述偏見在中文出版物中也屢見不鮮.
中國網絡社區最普遍的觀感是,無論在經濟上還是精神上,非洲都是一塊貧瘠的土地,即使最同情非洲的用戶也把非洲稱為中國的「窮兄弟」,一個毛澤東時期的專有名詞.
但中國網民認為非洲人「懶惰」的觀點卻缺乏事實依據.
20二十一世紀評論在一些網民印象中,非洲人充沛的體力與其擁有異於常人的性器官有…直接聯繫do.
相關評論並不一定是負面的,在2008年北京奧運期間,許多網民驚訝於非洲運動員的表現,「似乎皮膚最黑的人最強壯」dp.
然而,相關討論一旦在網上展開,對於非洲人性能力的歪曲則蒙上了種族歧視的色彩,例如網絡上經常出現要中國女性「小心非洲黑鬼」的警告:「在僅有黑人的舞廳或者酒吧,強暴行為已經發生.
」dq「致所有女性公民:為了你的個人財產及人身安全,為了將來不會生出被歧視的黑人小孩,請不要和黑人一起出門!
」dr「也許是因為他們的社會比較開放,他們喜歡性交,他們不能忍受超過一個星期沒有性生活.
如果他們沒有錢也沒有女朋友,他們就會去強姦別的女人!
」ds對中國網民而言,非洲人過於活躍的性行為是對社會ò生與道德的威脅.
網上也盛傳「10個非洲人面至少有4個患有性病」dt.
而那些與黑人打交道的中國女孩通常被形容為「過於開放」:「我們應該幫助非洲同胞,但是這並不意味…我們允許黑人人口數量在廣州無節制地增長.
」ek「我曾經在稅務局遇到一位身穿套裝的女士,當我注意到站在她身旁的——居然是一個黑人!
你希望中國人僅僅因為與黑人在一起而丟臉嗎!
」el在上述負面印象主導下,中國網民如何評價非洲對中國的貢獻呢不少相關評論都天馬行空,例如有網民「創造性」地提議:非洲人應在不適宜人類居住的區域擅用相對優勢,為中國人開發資源em;另一名網民提議為維護中國在尼日利亞的利益,非洲人應該消滅在尼日利亞境內的美國間諜en.
在網民眼,與中國社會崇高的公民道德與古老文化相比,非洲人唯一的價值似乎在於其充沛的體力eo.
然而,考慮到中方利益,中國網民仍舊希望維持中非關係現狀.
有趣的是,中國網民似乎認為非洲除了保持「低人一等」的姿態與中國合作之外,別無選擇.
類似的不對等關係曾在歷代漢民族與少數民族的交往中出現過.
根植於中國古代「中央之國」情結中的中央—周邊世界觀,正為當下中國因經濟發展而產生的自豪感作出了合理的解釋ep.
(三)擁有相似歷史的追隨者:非洲人應從中國經驗中學習為甚麼上述明顯帶有偏見的觀點會在中國網絡社區中流傳開來一個合理的解釋是,中國網民利用非洲的落後形象,來對比突出中國近年的發展成就.
對他們而言,現在的非洲相當於過去的中國,在類比過程中,中國人獲得了一種優越感,這種優越感類似於斯諾所提及的中非關係第三階段中的「使命感」.
一些網民在其對非洲文明衰落的評論中如此說道:「一些非洲村民不允許我們拍照,正如我們在文化大革命時不希望被人拍照一樣,在傲慢的態度背後是極度自卑的心理.
」eq「當我看到非洲村民在樹下坐…聊天的時候,我彷彿回到了七十年代的中國,但事實上,我正位於2006年的尼日利亞.
」er有時,這種情感共鳴會阻礙網民對非洲形成正確的認識.
雖然非洲被認為和中國擁有相似的屈辱歷史,但大多數網民拒絕承認非洲會在將來創造出如「中國奇R」般的「非洲奇R」.
網民普遍把非洲無法趕上中國發展水準的原因,歸結在網民眼phpwind/read.
phptid=82043.
html,2008年3月19日.
26二十一世紀評論dp天涯社區,2008年8月18日.
drdswww.
kakug.
com/blog/archives/84.
html,2007年5月23日.
dt網易論壇,2006年10月28日;強國論壇,2008年5月28日.
ek強國論壇,2008年6月8日.
emgo鐵血社區,2007年7月13日.
en強國論壇,2008年5月3日.
eoesetfk非洲部落網,2007年5月26日.
epThomasJ.
Christensen,"Pride,Pressure,andPolitics:TheRootsofChina'sWorldview",inIntheEyesoftheDragon:ChinaViewstheWorld,ed.
YongDengandFei-LingWang(Lanham,MD:Rowman&Littlefield,1999),239-56;AndrewJ.
NathanandRobertS.
Ross,TheGreatWallandtheEmptyFortress:China'sSearchforSecurity(NewYork:W.
W.
Norton,1997).
eqer天涯社區,2007年12月30日.
fl強國論壇,2008年3月12日.
fm強國論壇,2008年3月30日.
fn強國論壇,2008年5月4日.
fp強國論壇,2007年5月20日、2008年4月23日.
fq強國論壇,2007年5月20日、2008年5月13日、2008年5月16日.
fr強國論壇,2008年4月18日.
fsPeterVanNess,"ChinaasaThird-WorldState:ForeignPolicyandOfficialNationalIdentity",inChina'sQuestforNationalIdentity,ed.
LowellDittmerandSamuelS.
Kim(Ithaca,NY:CornellUniversityPress,1993),194-214.
ft強國論壇,2010年5月31日.
gk強國論壇,2010年5月6日.
gl強國論壇,2010年5月5日.
gm網易論壇,2010年8月2日、2010年6月16日.
gn強國論壇,2008年4月17日.
gpwww.
btsmth.
com/show_snapshot.
phpen_name=MilitaryView&gid=693620,2010年9月19日.
gqgr強國論壇,2008年4月23日.
gs天涯社區,2007年7月27日;強國論壇,2008年4月28日、2008年6月28日.
gt強國論壇,2008年6月3日.
hkhttp://blog.
china.
com/u/070106/24849/200712/1460849.
html,2007年12月7日;強國論壇,2008年6月3日.
hlChristopherR.
Hughes,"InterpretingNationalistTexts:APost-StructuralistApproach",JournalofContemporaryChina14,no.
43(2005):247-67.
hmGerardDelantyandChrisRumford,RethinkingEurope:SocialTheoryandtheImplicationsofEuropeanization(London:Routledge,2005).
hnEdwardSaid,Orientalism(NewYork:PantheonBooks,1978).
hoTzvetanTodorov,TheConquestofAmerica:TheQuestionoftheOther,trans.
RichardHoward(NewYork:HarperPerennial,1992).
hpChrisAlden,"ChinainAfrica",147-64;DanielLarge,"Beyond'DragonintheBush':TheStudyofChina-AfricanRelations",AfricanAffairs107,no.
426(2008):45-61;IanTaylor,ChinaandAfrica.
hqRosemaryFoot,"ChinesePowerandtheIdeaofaResponsibleState",TheChinaJournal,no.
45(January2001):1-19.
沈旭暉香港教育學院文理學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