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轰炸机防御

2017年1月27日,特朗普总统签署了一份国家安全总统备忘录,要求国防部长詹姆斯·马蒂斯(JamesMattis)将军"开展一次新的'核态势评估'(NuclearPostureReview),以确保美国的核威慑力量现代化、可靠、灵活、可恢复、准备就绪并经过适当调整,能够对21世纪的威胁产生威慑力并消除盟友的安全顾虑.
"1很多核武器现代化的倡导者们都乐观地认为在核战略方面,新总统会采取明显有别于上一任总统的方法.
一些核武器现代化的支持者们认为新的核态势评估是一个契机,可以借此机会提出充分的理由开发新的运载工具和弹头并重新审视在2010年核态势评估中提出的几个基本假设和战略构想.
这份《核态势评估》预计将于2017年年底完成,它将在特朗普总统的剩余任期内对行政当局的现代化优先支出项目产生巨大的影响.
在目前的现代化计划中,远程防区外武器(long-rangestandoffweapon)或许是最被低估、遭受非议最多的武器系统.
每一项现代化计划都会受到军备控制和裁军倡导者们的一些批评,但没有一项计划像远程防区外武器这样饱受轻视.
前任国防部长威廉·佩里(WilliamPerry)在目前的AGM-86空射巡航导弹(ALCM)的开发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他甚至在《华盛顿邮报》上用了几页的篇幅呼吁取消远程防区外武器计划并将携核巡航导弹退役.
2恰恰相反的是,现代化的携核巡航导弹是强化美国威慑所不可或缺的一个因素.
对于希望将空射巡航导弹替换为远程防区外武器的美国空军而言,挑战在于如何有效地说明携核巡航导弹在美国核战略中发挥的作用.
为此,美国空军不但要帮助核态势评估的起草者充分了解现存武器库的力量和弱点,还应了解现代化计划——包括远程防区外武器——如何扭转美国核能力数十年来一直萎靡不振的局面.
另一件同样重要的事是为国会提供令人信服的理由,以便为新的核态势评估拟定的计划提供资金.
本文主要说明携核巡航导弹在核战略中发挥的作用,并特别重点介绍远程防区外武器.
文章将简单介绍背景信息,然后探讨批评者的论点并为这种武器系统阐明肯定的理由——说明它在建立可靠威慑方面发挥的独特作用.
最后,本文将为2017年的《核态势评估》提出一般性建议和具体建议.
背景AGM-86空射巡航导弹是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设计的,在1982年首次列装部队.
当它开始服役时,B-52轰炸机正面临苏联日益壮大的一体化防空系统(IADS),连这一款令人生畏的轰炸机也无法突破该系统的层层防御.
因此,我们设计出了携核巡航导弹,主要目的是突破这些防御网并提供能够直捣苏联纵深的防区外打击能力.
3AGM-86的计划服役年限为10年,并于20世纪90年代初完成更新换代.
早在1982年,美国空军就认识到AGM-86将难以突破苏联未来的一体化防空系统,因为该系统变得越来越精密.
这样就促使我们最终设计出了AGM-129A型先进巡航导弹(ACM)并将其投入使用,这种具有低可侦测性的携核32远程防区外武器和2017年核态势评估TheLong-RangeStandoffWeaponandthe2017NuclearPostureReview亚当·B.
·洛瑟,高级核威慑研究学校主任AdamB.
Lowther,Director,SchoolofAdvancedNuclearDeterrenceStudies(SANDS)LRSO=远程防区外武器IADS=一体化防空系统ACM=先进巡航导弹JASSM=联合空对地防区外导弹JDAM=联合直接攻击武器远程防区外武器和2017年核态势评估巡航导弹于1987年首次向美国空军交付.
随着苏联在1991年圣诞节那一天解体,老布什(GeorgeH.
W.
Bush)总统开始大规模削减美国的核武库并取消了多项执行中的现代化计划.
其中的一项计划,即先进巡航导弹,最终被认为是一种并不经济划算的武器,因此于2012年退役.
5这样,美国空军就需要一种能够突破俄罗斯一体化防空系统的携核巡航导弹,俄罗斯的这一系统正向更高精密程度发展,并在俄罗斯以外的其他国家/地区广为扩散.
俄罗斯最近列装的S-300/400/500防空系统是世界上最先进的防空系统,并与美国空军在过去四十多年的冲突中对抗的萨姆-6地空导弹相去甚远.
6中国也是如此,他们既拥有世界上最密集的雷达网络,也拥有日益强大的一体化防空系统,因此我们必须具备防区外攻击能力.
正是在这样一个具有挑战性的防空环境中,美国空军设法将AGM-86替换为新型隐形携核巡航导弹,这种导弹能够摧毁或突破上述防御系统.
过去的几十年间,随着敌人采用针对性的设计以及能够抵御美国弹道导弹攻击的战场设施,一种需求也在不断增加,需要能够对付这些目标的远程防区外武器.
根据国防部发布的信息,购买大约1,000件远程防区外武器要耗资大约150亿到200亿美元.
根据目前掌握的少量信息,远程防区外武器是一种隐形、亚音速的携核巡航导弹,射程约为2,500到3,000公里.
它将携带现代化的W80-4弹头,这种弹头具有改进的安全、稳固、可靠的特性.
7远程防区外武器将配有AGM-86所不具备的防御系统.
这种武器还具有更高的精确性.
除了这些基本特性以外,具体的计划要求和能力都被列为高级机密.
不过,根据合理的预计,考虑到科技在AGM-86最初设计之后这四十多年来的飞速发展,远程防区外武器应当具有多种在空射巡航导弹诞生时尚未问世的特性.
反对意见远程防区外武器反对者的意见可以归纳为三个主要论点:首先,他们认为携核巡航导弹会具有不稳定因素.
8其次,他们认为远程防区外武器是一种冗余的力量.
第三,他们认为美国无力负担这种武器.
这些异议都需要更多的详细信息才能站得住脚.
远程防区外武器反对者认为携核巡航导弹具有不稳定因素,这或许是他们所持有的最普遍的理由.
威廉·佩里认为"因为它们可以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发射并具有核武装型号和常规型号,因此这种巡航导弹是一种破坏稳定性的独特武器.
"9在写给时任总统奥巴马的一封信中,参议员艾德·马基(EdwardMarkey,马萨诸赛州民主党人)和另外的七名参议员都认同这种主张,并补充道"这可能会在与有核国家发生冲突时导致事态大幅度升级,并可能导致毁灭性的误算.
"10反对者们还认为远程防区外武器是一种冗余的力量,原因有两个:首先,他们认为B-2和B-21是隐形轰炸机并且很快就会携带B61-12重力核炸弹,因此它们能够突破先进的一体化防空系统并投放武器.
11其次,他们认为常规联合空对地防区外导弹(JASSM)及其增程型导弹(JASSM-ER)可以有效地对抗敌人的先进一体化防空系统,因此不需要再使用远程防区外武器.
最后,反对者们认为150亿到200亿美元的价格令美国难以负担.
12军备控制和裁军拥护者们认为,目前每年在核武器事业上花费300亿到350亿美元的这一计划过于奢侈.
与这一番高谈阔论的论调一致的是,他们还声称美国难以负担远程防区外武器,并认为取消远程防区外武器就可以部分降低核武器现代化的费用.
上述内容呈现了三种论点,代表了针对远程防区外武器的主要反对意见.
尽管对于该系33统的其他批评之声也不绝于耳,但其他论点基本上都可以归于这三个范畴.
支持意见远程防区外武器的支持者们提出了多种理由,我们可以轻松将这些理由分为四个主要方面:作战、战略、威慑和部队结构.
这四方面也需要详细阐述.
作战对突破先进一体化防空系统的需求导致我们首先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开发出了AGM-86,在那之后,这一需求一直未曾改变.
实际上,如今的俄罗斯防空系统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好的防空系统,据称它们能够击落入侵的巡航导弹和弹道导弹.
15如果未经证实的报导言之确凿,S-400/500导弹阵列的准确性将使美国别无选择,只能利用大量的导弹来消耗地空导弹阵列,或者使用核武器(尤其是远程防区外武器)对俄罗斯或中国的防御网实施突破.
携带远程防区外武器的轰炸机会使俄罗斯和中国在防范可能的目标方面遇到极大的难题.
这是因为轰炸机的攻击路线变化多端,不像弹道导弹那样具有可预测的飞行路线,因此敌人很难预料.
俄罗斯和中国能够非常清楚地观察到这些轨迹,因为他们知道美国洲际弹道导弹的发射点,并且他们对美国弹道导弹潜艇的发射控制箱也有所了解.
这两个国家都观察到了美国试射的洲际弹道导弹和潜射弹道导弹,这大大丰富了他们的飞行物理学知识,并使他们能够制定用于对抗这些武器的战略.
尽管远程防区外武器的反对者认为B-61为美国提供了一种低当量选项,但将B-61投放到指定的目标地区远远不是很多人认为的那么简单.
隐形轰炸机并非是不可见的.
实际上,我们利用对敌人一体化防空系统掌握的具体信息确定飞行路线,最大限度减小飞机的雷达截面(radarcross-section).
因此,在未知地区进行机动式防御可能会让隐形飞机的隐形优势大打折扣.
远程防区外武器具有比轰炸机小很多的雷达截面,因此最有可能突破俄罗斯和中国正在投入使用的密集一体化防空系统,尤其是在他们最高价值目标的周边.
由于洲际弹道导弹和潜射弹道导弹都具有相对较平的再入角,因此敌人已经能够熟练地将其最有价值的资产放置于受到地形保护并经过加固和深埋处理的设施中.
这样就使远程防区外武器成为打击一些高优先级目标的最佳选择.
尽管公众并不了解是否存在"穿透"版的远程防区外武器,但它必须能够造成隧道入口坍塌并打击受到地形保护的目标.
核冲突可不能像骑兵或步兵那样靠运气,逼近目标只能说还不够好.
美国的弹道导弹根本无法摧毁一些关键目标.
战略在作战战略层面,携核巡航导弹和未来的远程防区外武器将是美国核武器库中的主力军,原因是多方面的.
对于预计至少还要服役30年的B-52,这一款令人生畏的轰炸机在继续致力于核任务时将主要发挥远程防区外武器的作用.
17这一贡献不应被低估.
在世界各地的冲突中服役了60多年之后,B-52受到了盟友和敌对者的一致推崇,并赢得了"双重能力(常规和核武器)轰炸机"的盛名.
18这使得B-52能够有效地向敌人发出震慑性信息,这一点连隐形轰炸机也只能叹为观止.
远程防区外武器使轰炸机能够对多个目标发动攻击,这样总统就可以利用轰炸机来有效地展示美国的决心.
19例如,当杜鲁门总统在柏林封锁期间向英国派遣核武装B-29轰炸机时,他是在向斯大林表明,如果苏联对位于柏林的美国部队发起攻击,美国将动用核武器.
如果轰炸机不具备这一项必要的能力,可能就无法有效地震慑住斯大林.
20美国核战略中,34空天力量杂志|第11卷第4期|2017年12月远程防区外武器和2017年核态势评估35将轰炸机用作表明战争升级/降级意图和能力的工具这一做法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而维持可配备核武装的B-52对于这一能力至关重要.
人们最不了解的美国核战略的一个方面或许是如何部署轰炸机以执行核任务.
远程防区外武器能够让每一架轰炸机在一次任务中对12个以上的目标实施打击,而且不会面临交战风险.
但如果B-2仅仅携带B-61,它需要突破密集的一体化防空系统才能对每一个目标投放核弹,这样就显著降低了它的生存能力.
另外,与普遍的看法相反,当轰炸机实施核打击时,轰炸机并不是在执行"破釜沉舟的任务".
目前的任务规划预期大多数轰炸机在指定的任务中存活并返回到补给点,并在重新武装之后执行新的任务.
美国根本不需要拥有足够数量的核武装轰炸机或常规轰炸机以接受高损失率.
携核巡航导弹使隐形轰炸机和非隐形轰炸机能够在防区外的安全距离对目标进行攻击,因此提高了每架飞机的生存能力.
威慑从最高的战略层面而言,美国很快会发现自己所必需的能力范围无法可靠地持续威胁到关键目标.
如此一来,敌人可能就不再会相信美国有决心打一场核冲突并取得胜利,而这对于美国威慑的可信度至关重要.
一名国会议员认为"不存在'有限核战争'这一回事",但与此相反,历史证明并非如此.
在历史上唯一一次使用核武器的战争场合,美国刻意限制了它能够造成的影响(打击远方的军事目标)和后果(投降而不是毁灭).
21如果美国在将来缺乏必要的能力对抗有限的核冲突,则会导致自己在某些情况下畏缩不前,例如当俄罗斯利用低当量战区核武器来降级它自己出师不利的常规冲突时.
22前国防部次长帮办伊莱恩·邦恩(ElaineBunn)认为"地区性的威慑挑战可能是美国'最不可能'应对但必须准备的核战场景".
23如果危机稳定性"的目的是制造诱因以尽可能动用最小规模的军事力量而希望避免事态扩大",则在某些地区性场景中,低当量核武器可能是威慑或防止事态升级的最佳选择.
24这样就使远程防区外武器成为总统能够使用的最可靠的隐形和低当量武器选项.
尽管有些军备控制倡导者认为核武器的唯一目的是威慑而不是作战,但拥有打一场核冲突并赢得作战的能力和决心——无论是受到限制还是不受限制的核冲突——都会提高美国核威慑的可信度.
核战略学者马修·克洛宁(MatthewKroenig)证实,在核危机期间,拥有优越核均势力量的国家容易获胜.
25克洛宁这些研究结果的言外之意是,美国如果取消远程防区外武器将是不明智的决定,会削弱美国长期以来对敌人保持的核优势,还会降低美国在核危机中获胜的可能性.
认为远程防区外武器是一种破坏稳定性的力量这一论点是错误的,主要原因有两个:首先,前国防部副部长约翰·哈姆雷(JohnHamre)在参议院的听证会上指出"在我们的武器库中,机载核资产是最不具挑衅性、最不可能破坏稳定性的武器.
"他进一步补充道"据我们所知,历史上还没有发生过我们使用的常规巡航导弹被俄罗斯或中国或者其他任何国家误认为核攻击的情况.
"26如上所述,远程防区外武器的反对者们认为敌人分不清常规巡航导弹与携核巡航导弹之间的区别,于是认为携核巡航导弹会破坏稳定性.
不过,逻辑表明,重力核炸弹也同样会破坏稳定性,因为敌人无法以任何方式确定美国轰炸机携带的是B61核武器还是常规联合直接攻击武器(JDAM).
奇怪的是,远程防区外武器的反对者们认为B61是适合B-2和B-21的核武器.
27这与反对者们推导出的战略逻辑自相矛盾.
俄罗斯核武器研究员帕维尔·波德维格(PavelPodvig)对这种不稳定性论点的解释或许最一针见血,他写道"战略稳定性这一观点基于假设,而假设具有任意性,因此这一构想具有极高的可塑性和浓厚的政治意味.
"28冲突的现实情况是冲突具有参战方开展行动的环境.
该环境决定了所有参战方的期望,并预示可接受或可意料的行为.
在促使这一环境发生巨变之前(也就是让核武器介入之前),一个或多个清晰的信号可能会先于任何变化而出现.
简而言之,威慑的稳定性并非取决于携核巡航导弹,而是取决于不成文的冲突规则和规范,各个国家及其领导人都了解这些冲突规则和规范而且几乎不敢越雷池一步.
部队结构成本在针对核武器现代化进行的一场更大规模的辩论中,很多军备控制和裁军倡导者认为,国防部和能源部在未来30年间的作战和现代化支出可能会达到大约1万亿美元,这一数字不但奢侈,而且难以负担.
29这些断言的问题之处在于,它们很少将核作战和现代化的费用放到更大的国防和联邦支出背景中去考虑.
针对远程防区外武器的费用进行的所有讨论也是这种情况.
整体作战和现代化支出以及远程防区外武器具体支出所面临的某些情况比较具有启发性.
根据核武器研究员斯蒂芬·施瓦茨(StephenSchwartz)的研究成果,在1940年到1996年的这段时间,美国为核武器事业花费了大约5.
5万亿美元的资金.
30而在未来30年间,美国预计会花费大约1万亿美元对现有的武器弹药进行更新换代、经营国家的核力量以及继续发展核武器事业.
这相当于平均每年花费330亿美元,高于美国在过去十年间平均每年250亿美元的花费.
31为了在如上所述的未来30年内设计、列装、使用和维护远程防区外武器,预计要支出大约200亿美元(在未来的30年中,每年的平均支出少于7.
5亿美元).
在联邦支出中,核武器事业目前占联邦预算的0.
44%,将来会上升到联邦预算的大约0.
75%.
32而在国防预算中,核作战目前占国防预算的3.
5%,当现代化进程达到高潮时会达到大约6.
7%的峰值.
冷战期间,核武库每年的平均花费超过20%,在20世纪60年代的峰值超过了国防支出的50%.
33未来的几十年间,核武库有望在军力结构中成为像冷战时期那样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但其费用也要占大约五分之一.
与其他形式的保险相比,核武器物有所值.
例如,美国人平均每年支付的健康保险费大约为8,700美元.
34此外,每人每年还会投入大约1,300美元的汽车保险.
35与之相比,美国纳税人平均每年为国家的主权保险——核武器——投入大约225美元.
36未来的30年间,远程防区外武器将在这一费用中占到大约3%.
核武库最被人低估的一个特点或许是这样一个事实:它通过降低对于常规战争人员和物资的整体要求,使得美国能够削减国防支出,并将更多的资金用在国家的其他优先事项上.
还有重要的一点不能忘记:美国卷入上一场大规模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平均每年消耗了美国GDP的36%.
37借助核武器及其提供的安全保障来抵消常规国防支出这一想法并非新瓶装新酒,不过是老调重弹.
艾森豪威尔总统的"新面貌"政策就是专门为这一目标而设计.
38直到今天,核武器依然在保障国家的主权,并使国家能够将更多的资源划拨给其他优先事项.
比较一下远程防区外武器和核武库费用与美国人的其他花费具有一些启发性.
例如,如果美国的成年人平均每周少买一杯咖啡,仅仅依靠所省下来的这一笔资金,美国就能够支付核威慑的费用.
39有趣的是,美国人每年在可口可乐产品上的花费和他们为国家的核威慑花费的金额相同.
40最后,根据老年医疗保障和医疗补助中心的统计,联邦政府只要将医疗保障和医疗补助方面的浪费、诈骗和滥用现象减36空天力量杂志|第11卷第4期|2017年12月远程防区外武器和2017年核态势评估少一半,就能够支付核武库及其现代化的费用.
41无论美国人是否在每周少喝一杯咖啡或者政府能否减少医疗保障和医疗补助方面的浪费、诈骗和滥用现象,远程防区外武器的花费在核威慑所耗费的资金中都只占3%.
因此,认为核武库或远程防区外武器难以负担这一想法是有失严谨的.
建议本文主要讨论了远程防区外巡航导弹和为该武器系统的辩护,远程防区外武器只是迫切需要实现现代化的更大规模核威慑力的一部分.
随着特朗普行政当局编纂2017年的《核态势评估》,认识到核态势评估主要是一份政治文件,它讨论的是美国对核威慑的看法以及核武器在更大范畴的美国国家安全和军事战略中发挥的重要作用.
出于这种考虑,我们提供下面这五个建议.
首先,《核态势评估》应当至少推出一个非保密版本.
记住一点,核态势评估首先是一份政治文件,尽管在高级机密文件的撰写过程中难免迷失本意,但其中明确陈述了行政当局对核威慑的看法以及为美国人民、盟友和敌人阐明核武器在国家安全中发挥的作用,因此可以说是瑕不掩瑜.
核态势评估能够提供的最大好处是它能够向国内外的读者传达信息.
其次,下一版本的《核态势评估》应当讨论美国面临的威胁以及敌对国家正在开展的现代化进程.
很少有美国人了解美国面临的威胁,他们认为美国永远不会受到现存性核威胁.
他们还认为在核武器领域,美军依然像在常规武器领域那样对敌人保持着优势.
他们并不知道美国的核武库在过去的25年间已经出现了退化.
清晰地描述这一威胁可以为势在必行的现代化进程赢得更大的支持.
第三,是时候挑战苏联解体后几年间诞生的"没有新武器就无需新力量"这一箴言了.
这一想法虽然并未见诸于法律,但军方、国会和政要群体内的一些人坚信,这就是法律,它阻止了美国开发和列装新型核弹头和新能力.
如果任由这种思想长期存在,美国将无法掌握必要的能力以最有效的方式震慑住和我们持有不同见解并希望压倒美国的那些敌人.
第四,行政当局是时候积极挑战核武器现代化难以负担这种说法了.
尽管目前的国会共识支持现有的核武器现代化计划,但对扩大目前的现代化规模兴味索然.
这其中的部分原因在于,我们还没有为新能力找到令人信服的理由.
另一个原因是,我们对核武器现代化难以负担这种说法进行的反驳还不充分.
利用令人信服的实例说明核武器现代化的作用和可负担性,这样有可能改变辩论的基调并增加实现现代化的机会.
第五,行政当局应当利用核态势评估的机会,讨论远程防区外巡航导弹要打破哪些独特的威胁以及它如何为成功威慑做出贡献,从而为远程防区外巡航导弹提出充分的理由.
正如基思·佩恩(KeithPayne)所指出的,对报刊发表文章的统计,质疑现代化必要性以及现代化计划中各个系统的效用的文章数量要多于支持现代化文章的数量,两者之比大约为6:1.
42有些人认为军备控制和裁军倡导者们的质疑不起多大作用,但他们也可能低估了这些从未间断的反对意见的影响力,因此一定要提供令人信服的驳斥表述.
在与2010年《核态势评估》当时环境大相径庭的战略环境中,特朗普行政当局重新构思了国家的核威慑指向,因此是时候大声呼吁核武器现代化和远程防区外巡航导弹的理由了.
总统在执政期间,只有一次撰写《核态势评估》的机会.
为确保美国威慑在未来数十年中具有可信度的计划和战略提出充分的理由,这将是一次不容错过的良机.
3738空天力量杂志|第11卷第4期|2017年12月注释:1.
唐纳德·特朗普,"关于重建美国武装部队的总统备忘录",2017年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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