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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资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裁定书(2015)资刑终字第60号原公诉机关四川省资阳市雁江区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黄耿忠,男,1980年10月12日出生于广东省潮阳市,汉族,高中文化,无业,住广东省汕头市潮南区两英镇新龙路七区八巷6号.
因涉嫌犯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于2013年9月4日被江西省南昌市公安局东湖分局抓获并羁押,同月8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0月15日被逮捕.
现羁押于资阳市看守所.
辩护人邓勇,四川善嘉律师事务所律师.
辩护人曾凤琴,四川善嘉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审被告人刘丽刘某,女,1987年9月14日出生于四川省仁寿县,汉族,中专文化,会计,住四川省仁寿县城堰乡砖房村9组.
因涉嫌犯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于2013年9月22日被取保候审.
四川省资阳市雁江区人民法院审理雁江区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黄耿忠、刘丽刘某犯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一案,于2015年4月13日作出(2014)雁江刑初字第160号刑事判决.
原审被告人黄耿忠不服,提出上诉.
本院于2015年5月8日立案,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5年5月18日将本案案卷移送四川省资阳市人民检察院查阅.
2015年7月30日本院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四川省资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吴勇、代理检察员陈华科出庭履行职务,上诉人黄耿忠及其辩护人邓勇、曾凤琴到庭参加诉讼.
本案经合议庭评议并作出决定,现已审理终结.
原判认定,2012年3月31日,被告人黄耿忠为牟取非法利益,伙同欧阳拥民欧阳某某(另处)利用肖福利肖某某、赵天凤赵某某的身份信息在资阳市注册成立了资阳市康兰特商贸有限公司,并取得一般纳税人资格.
期间黄耿忠聘请刘宗望刘某某(另处)、被告人刘丽刘某为该公司的职员,其中刘宗望刘某某负责公司后勤保障工作,刘丽刘某负责在黄耿忠的指示下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
在没有实际货物交易的情况下,被告人黄耿忠以该公司的名义给湖南雅妮服饰有限公司虚开销售针织布增值税专用发票50份,税额共计847501元.
其中刘丽刘某虚开20份,税额共计339000元;给南昌博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8份,致该公司抵扣税款135024.
46元;2012年7月23日资阳市康兰特商贸有限公司在与深圳市年年丰贸易有限公司没有真实业务往来的情况下,接受深圳年年丰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48份,抵扣税款611759.
17元.
2013年9月21日,被告人刘丽刘某经公安机关通知主动到案,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原判以经过庭审举证、质证的书证、证人证言及被告人供述等证据证实上述事实.
原判认为,被告人黄耿忠在明知没有货物往来的情况下为非法牟利,违反国家税务管理制度,为他人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及接受他人为自己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被告人刘丽刘某在黄耿忠的安排下为他人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其行为均已构成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且系共同犯罪.
其中黄耿忠为他人虚开税额为982525.
46元,系虚开税款数额巨大,接受他人虚开税额为611759.
17元,系虚开税款数额巨大;刘丽刘某为他人虚开税额为339000元,系虚开税款数额较大.
在共同犯罪中,黄耿忠起主要作用,是主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或者组织、指挥的全部犯罪处罚;刘丽刘某受人安排为他人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起次要作用,是从犯,依法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
刘丽刘某主动到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是自首,予以减轻处罚.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零五条第一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四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惩治虚开、伪造和非法出售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的决定﹥的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一条之规定,判决:一、被告人黄耿忠犯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六个月,并处罚金十万元;二、被告人刘丽刘某犯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并处罚金一万元.
上诉人黄耿忠上诉称,本案具有真实的货物交易,他对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不知情,不具有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主观故意和行为,不构成犯罪;原判认定其与刘丽刘某是共同犯罪,但认定二人虚开税额不同,适用法律错误.

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与上诉人黄耿忠的上诉理由一致.
四川省资阳市人民检察院出庭检察员的意见: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
建议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经审理查明,2012年3月31日,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黄耿忠为牟取非法利益,伙同欧阳拥民欧阳某某(另处)冒用他人身份信息在资阳市注册成立了资阳市康兰特商贸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康兰特公司),并取得一般纳税人资格.
期间黄耿忠聘请原审被告人刘丽刘某等人为该公司职员,刘丽刘某负责在黄耿忠的指示下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
在没有实际货物交易的情况下,经上诉人黄耿忠授意,康兰特公司给湖南省雅妮服饰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雅妮公司)虚开销售针织布增值税专用发票50份,税额共计847501元,其中刘丽刘某虚开20份,税额共计339000元;给南昌博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博亚公司)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8份,致博亚公司抵扣税款135024.
46元;2012年7月23日康兰特公司在与深圳市年年丰粮油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年年丰公司)没有真实业务往来的情况下,接受年年丰公司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48份,用于抵扣税款611759.
17元.
2013年9月21日,原审被告人刘丽刘某经公安机关通知主动到案,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上述事实,有检察机关提交,并经法庭质证、认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1.
受案表、立案决定书,证实2012年12月12日,资阳市公安局雁江区分局经侦大队接资阳市雁江区国税局稽查局报案,经初查,于2013年4月15日立案侦查.
2.
资阳市雁江区国税局稽查局移送违法线索的函、关于康兰特公司涉嫌取得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违法犯罪一案调查报告,证实资阳市雁江区国税局于2012年8月在对康兰特公司取得增值税专用发票抵扣联进行审核中,发现从"深圳市年年丰贸易有限公司"开具的48份增值税专用发票抵扣联出现异常情况,电话联系该公司负责人携相关资料到税务机关说明情况无果后,到其办公场所和租赁的仓库查验,发现该纳税人已经逃走.
遂报案.
经调查,抵扣联纳税人销货单位名称为"深圳市年年丰贸易有限公司",而该销货单位纳税人识别号显示销货单位名称为"深圳市年年丰粮油有限公司";年年丰公司记账联销售货物名称为"精炼棕榈液油",而康兰特公司取得抵扣联销售货物名称为"针织布".
康兰特公司已涉嫌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
对该公司开具的58份增值税专用发票,已向受票单位所在地税务机关去函协查.
3.
到案经过说明,证实江西省南昌市公安局东湖区分局于2013年9月4日20时许在该市抓获黄耿忠.
同月21日,刘丽刘某经电话通知到案,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4.
雁江区国税局出具的康兰特公司增值税专用发票领购表,证实2012年4月25日至8月15日,康兰特公司前后5次共领取100份增值税专用发票.
发票号为01347756-01347775、03429556-03429575、03429641-03429660、03436211-03436230、03436756-03436775.
5.
向雅妮公司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相关证据:(1)买卖合同,载明2012年6月25日,肖斌肖某代表康兰特公司与雅妮公司在资阳市签订购买针织布126.
8吨的合同,单价46000元(含税),价税合计5832800元.
(2)康兰特公司的送货单,载明2012年7月9日、12日康兰特公司分别送货给雅妮公司12.
5吨、12.
57吨,共计25.
07吨针织布.
雅妮公司的记账凭证(字第8),载明2012年7月31日雅妮公司记账:(摘要)17份,已收到25.
07吨;(借方)原材料针织布1695001.
66元,应交增值税(进)288150.
34元;(贷方)应付康兰特公司账款1983152元.

雅妮公司提供的康兰特公司开具的增值税专用发票17份,证实发票号为01347756-01347772,开票日期均为2012年7月18日,货物均为针织布,数量均为2.
536吨,单价均为39316.
239316元/吨,金额均为99705.
98元,税率均为17%,税额均为16950元,价税合计均为116656元.
17份发票共计:数量43.
112吨,税额288150元,价税合计1983152元.
(3)雅妮公司的记账凭证(字第5),载明2012年8月31日雅妮公司记账:(摘要)33份,33*2.
536=83.
688.
(借方)原材料针织布3290297.
34元,应交增值税(进)559350.
66元;(贷方)应付康兰特公司账款3849648元.

雅妮公司提供的康兰特公司开具的增值税专用发票33份,证实发票号为03429556-03429575、03429641-03429650、01347773-01347775.
开票日期均为2012年7月18日,货物均为针织布,数量均为2.
536吨,单价均为39316.
239316元/吨,金额均为99705.
98元,税率均为17%,税额均为16950元,价税合计均为116656元.
33份发票共计:数量83.
688吨,税额559350元,价税合计3849648元.
(4)雅妮公司的记账凭证(字第13),载明2012年8月31日雅妮公司记账:(摘要)退货.
(借方)原材料针织布825641.
04元;(贷方)应付康兰特公司账款825641.
04元.
出库单,载明雅妮公司交康兰特公司21吨针织布,提货人签名为肖斌肖某.
(5)雅妮公司原材料明细账、应付康兰特公司账款,载明2012年7月31日,凭证号数记-008,摘要:17份发票到,已到货25.
07吨;购入数量25.
07吨,金额1695001.
66元.
2012年8月31日,凭证号数记-005,摘要:购入,发票到货物未到;购入数量0,金额3290297.
34元.
2012年8月31日,凭证号数记-0013,摘要:退货;退货数量21吨,金额825641.
04元.
(6)雅妮公司使用增值税专用发票抵扣税款的"企业网上认证结果清单",证实2012年7月雅妮公司使用康兰特公司增值税专用发票17份(发票编号01347756-01347772)抵扣税款288150.
34元.
2012年8月雅妮公司使用康兰特公司增值税专用发票33份(发票编号03429556-03429575、03429641-03429650、01347773-01347775)抵扣税款559350.
66元.
共计抵扣847501元.
(7)雅妮公司2013年1月14日出具的说明称,收到康兰特公司增值税发票50份后,网上认证申报抵扣税额847501元.
(8)雅妮公司工商登记资料及注销税务登记审批书证,证实雅妮公司2012年5月8日成立,2013年2月5日注销税务登记.
(9)长沙市国税局第一稽查局税务处理决定书和执行报告、存款凭条、完税证、证人方毅红方某某(长沙市国税局第一稽查局工作人员)的证言,证实根据资阳市雁江区国税局稽查局协查函,于2013年1月7日至2月6日对雅妮公司进行检查及雅妮公司补缴增值税847501元的情况.
(10)原审被告人刘丽刘某供述,受黄耿忠安排,她给雅妮公司开具了20多份增值税专用发票.
6.
向博亚公司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相关证据:(1)修补剂、胶棒、防腐剂等订货合同4份,载明2012年6月4日、6月20日、7月5日、7月12日谭伟学谭某某代表康兰特公司与博亚公司在南昌签订合同四份,由康兰特公司向博亚公司供货,并提供17%增值税专用发票.

(2)博亚公司提供的康兰特公司开具的收款收据,载明康兰特公司2012年7月10日收货款233650元;8月16日收货款228736元;8月27日收款350100元;9月18日收款116800元.
收款人均为"谭".

(3)康兰特公司开具给博亚公司的8份增值税专用发票,证实发票号为03429653-03429660,开票时间均为2012年7月23日,税额从16517.
6元至16979.
6元不等,价税合计从113680元至116860元不等.
8份发票的税额共计135024.
2元,价税合计共929286元.
(4)博亚公司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证实该公司的设立情况.
(5)说明、完税凭证,证实江西省南昌市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国税局于2013年11月13日向资阳市公安局雁江区分局出具证明,证实博亚公司法人代表万春林万某某在该局自查补缴增值税税款135024.
46元.
涉及增值税专用发票共计8份,票号为03429653-03429660,销货单位为康兰特公司.
(6)证人万春林万某某(系博亚公司法人)的证言,证实2012年7月25日他通过一个姓谭的业务人员,收到了康兰特公司向博亚公司虚开的增值税专用发票8份及购销合同、送货单及收据.
价税合计约929286元,税款共计135024.
46元.
他按价税合计的9%共付给姓谭的业务人员8万余元.
经辨认票号03429653-03429660的8份增值税专用发票,就是他向姓谭的业务人员购买的发票.
他和康兰特公司没有发生过真实的业务往来.
7.
接受虚开的年年丰公司增值税专用发票的相关证据:(1)增值税专用发票抵扣联48份,证实发票号为02376600-02376647.
开票日期均为2012年7月23日,货物均为针织布,税率均为13%.
发票及印章显示销货单位均为"深圳市年年丰贸易有限公司",纳税人识别号均为440301763473797.
除编号为02376647的发票的数量为0.
77吨、单价为28759.
90909元/吨、金额为22145.
13元、税额为2878.
87元、价税合计为25024元外,其余47份发票的数量均为2.
69吨、单价均为37045.
762081元/吨、金额均为99653.
10元、税额均为12954.
90元、价税合计均为112608元.
48份发票的税款共计611759.
17元,价税合计共计5317600元.
(2)年年丰公司提供的增值税专用发票记账联48份,证实发票号为02376600-02376647.
开票日期均为2012年7月23日,货物均为精炼棕榈液油,单价均为6920.
3539823元/吨,税率均为13%.
发票显示销货单位均为"深圳市年年丰粮油有限公司",纳税人识别号均为440301763473797.
除编号为02376647的发票的数量为3.
2吨、金额为22145.
13元、税额为2878.
87元、价税合计为25024元外,其余47份发票的数量均为14.
4吨、金额均为99653.
10元,税额均为12954.
90元、价税合计均为112608元.
48份发票的数量为680吨,税款共计611759.
17元,价税合计共计5317600元.
(3)年年丰公司营业执照及税务登记证,证实该公司的企业名称为"深圳市年年丰粮油有限公司",纳税人识别号为440301763473797.
(4)年年丰公司提供的销售合同,载明2012年7月17日,肖福利肖某某代表康兰特公司与年年丰公司签订了销售680吨棕榈液油的合同,买方为康兰特公司,含税价为7820元/吨,总金额5317600元.

(5)记账凭证,载明2012年7月23日年年丰公司记账,收到康兰特公司货款5317600元,应交增值税款为611759.
17元.
(6)农业银行分户帐、客户收款入账通知、电子银行交易回单、年年丰公司提供的工商银行网上银行电子回单,证实2012年7月3日深圳市宝安区新安超越商行向康兰特公司农行账户转款200万元、1142500元(当日共计转入3142500元,转入前康兰特公司账户余额为0).
康兰特公司收到款项后,于同日向年年丰公司工商银行账户转款98万元、995000元、50万元、667400元(当日共计转出3142400元).
支付银行交易费后,康兰特公司账户余额仅23元.
2012年7月9日深圳市宝安区新安超越商行向康兰特公司农行账户转款2150050元.
康兰特公司收到该款后,于同日向年年丰公司工商银行账户转款100万元、57万元、58万元(当日共计转出215万元).
支付银行交易费后,康兰特公司账户余额仅11.
5元.

2012年10月17日康兰特公司账户在转入500元后,转给年年丰公司工商银行账户400元.
同日康兰特公司账户在转入24750元后,转给年年丰公司工商银行账户24800元.
支付银行交易费后,康兰特公司账户余额仅45.
51元.

康兰特公司共计向年年丰公司转款5317600元.
(8)康兰特公司工商登记资料、企业登记表,载明康兰特公司设立情况,其法定代表人为肖福利肖某某、股东为赵天凤赵某某,核准日期为2012年3月31日.
(9)证人邹干卫邹某某的证言,证实2012年10月他到年年丰公司工作,负责财务.
年年丰公司没有从事针织布的业务,而且针织布的税率是17%.
8.
远程勘验工作记录,证实资阳市公安局对卓佳莉卓某某在腾讯QQ邮箱中的2封电子邮件进行远程勘验.
勘验发现:卓佳莉卓某某的邮箱于2012年6月3日收到"黄总"的箱邮发来的邮件《打印一份给刘总,你自己留一份,放好抽屉里》,"优惠代开正规(发票)"内容为:"现我司可对外优惠代开各地增值税发票、普通销售、建筑业、汽车销售业及广告服务业等票据,发票点数低,欢迎贵方来电洽谈.
本公司信誉承诺,所提供一切票据皆可让贵方验证后再付款".
2012年7月19日卓佳莉卓某某的邮箱发给"黄总"的邮箱邮件《增值税发票》,为一张票号为03429558的增值税专用发票.
9.
证人卓佳莉卓某某的证言、辨认笔录,证实她于2012年上半年应聘到康兰特公司,面试她的是"黄总"和"杨总".
"黄总"和"杨总"是老板,"黄总"到公司多一些,她和刘丽刘某是工作人员,还有一个姓刘的男子负责后勤工作.
她的工资都是"黄总"通过姓刘的男子发的.
刘丽刘某主要负责公司账户交易资金的凭证的整理.
她按照"黄总"的要求到资阳市雁江区国税局、工商银行、农业银行领取一些资料、公司账户的交易凭证,然后把拿到的资料带回交给刘丽刘某.
"黄总"和"杨总"说公司是搞贸易的,但她没看到有具体贸易.
她打过几份增值税专用发票,但是打错了两张后,"黄总"就不要她打了,刘丽刘某到公司上班后,那些比较重要的工作就全交给刘丽刘某了.
印象中在打发票的时候有湖南雅妮公司.
并辨认出"黄总"(黄耿忠)、"杨总"(欧阳拥民欧阳某某)、刘姓男子(刘宗望刘某某)、刘丽刘某.
10.
证人刘宗望刘某某的证言、辨认笔录,证实2011年8、9月他和朋友刘伟刘某甲参加应聘见到自称是从深圳过来考察准备开公司的"黄总"和"杨总".
2012年3月"黄总"拿了1万2千元钱让他租房并购买办公桌椅,"黄总"用肖福利肖某某、赵天凤赵某某的身份证通过中介公司的人在资阳注册了康兰特公司.
给他任命的是经理职务,职责就是开车接送员工和给下面员工发工资.
刘丽刘某主要负责到国税局办理公司业务,卓佳丽通过电脑在网上打广告,平时就他们三人在公司工作.
"黄总"先说康兰特公司经营电子产品,后来他发现公司人少,又没开展业务,每天上班就看见刘丽刘某和卓佳丽在操作电脑.
后来"黄总"才说她们在网上发康兰特公司可以对外开票的信息,赚开增值税发票的钱.
"黄总"还对他说过,如果他的朋友需要开票,可以把"黄总"拿给他的名片拿给朋友联系.
并辨认出"黄总"(黄耿忠)、"杨总"(欧阳拥民欧阳某某)、卓佳莉卓某某、刘丽刘某.
11.
证人李艳霞李某某的证言、辨认笔录,证实她通过刘宗望刘某某认识了来资阳投资的"黄总"和"杨总".
有一次她在星悦酒店听"杨总"用普通话在电话里与对方说税票的事情,但她一走近,他就把电话挂了.
并辨认出"黄总"(黄耿忠)、杨总(欧阳拥民欧阳某某).

12.
证人刘伟刘某甲的证言、辨认笔录,证实他看到康兰特公司在网上发的招聘信,和刘宗望刘某某一起到该公司应聘.
"黄总"和"杨总"是该公司老板.
并辨认出"杨总"(欧阳拥民欧阳某某)、"黄总"(黄耿忠).

13.
证人张亚妮张某某的证言、辨认笔录,证实2012年4月至2012年6月她在康兰特公司做兼职会计,每个月做帐的时候发现该公司没有贸易往来,但在2012年6月,该公司的工作人员小卓提出增加购买增值税专用发票.
她到该公司的开户行查看公司的汇单柜,了解公司的资金往来情况,发现汇单柜里什么都没有,认为康兰特公司肯定有问题,就离开了康兰特公司.
并辨认出小卓(卓佳莉卓某某)、小刘(刘丽刘某)、开车小刘(刘宗望刘某某)、"杨总"(欧阳拥民欧阳某某).
14.
证人何晓玲何某某的证言,证实2013年9月她从雁江区国税局退休,2012年4月局领导指定她管理康兰特公司.
康兰特公司在2012年4、5、6月都是零申报,2012年7月它的销售收入突增,达到了几百万,2012年8月因为发现该公司的进项专票有问题,公司的人就逃了.
15.
涉及公司注册的证人证言(1)证人曾凡松曾某某的证言,证实他在成都立信会计师事务所帮别人工商办证.
2012年3月,一男的电话与他联系,他帮该男的办理了康兰特公司的营业执照、组织机构代码证和税务登记证,收了1000元代理费.
康兰特公司的房产证复印件、验资报告等资料,都是那男的提供的.
(2)证人李若愚李某甲、徐云华徐某某的证言,分别证实他们是成都市成都名诚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法人代表、负责公司档案管理的工作人员.
康兰特公司的设立登记申请书中以他们公司名义出具的验资报告是伪造的,该验资报告中"李若愚李某甲"的签名和印章也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