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影帮"——一个令黑道中人惧怕的黑道帮派,崛起于五年前.
相传影帮里的弟兄全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所以不像其它的黑道帮派,以打杀来解决一切事情.
而影帮之所以会令黑道帮派闻风丧胆的原因,是因为凡得罪影帮的其它帮派,都会在一夕之间消失,几乎会令人认为根本没有这个帮派存在过.
而影帮还有经营饭店、酒店……举凡能赚钱的事,影帮绝对不放过.
但影帮也立了一个严重的帮规,凡触犯这条帮规时,一律处以极刑,那条帮规就是——绝对禁止弟兄贩卖毒品.
直到最近两年,影帮的帮主瞿骋创立了"瞿氏企业"之后,影帮已不从事违法行为;但在黑道里,影帮的势力依旧存在,而各堂口组织依旧没变.
只是三个堂口的堂主多兼了一份差事而已.
三位堂主分别为:"麒麟堂"——宫辞,二十六岁,为人幽默风趣,现任"瞿氏企业"副总裁,主要职务是管理影帮各企业的营运;其麒麟堂的兄弟,每个都对商界业务也都十分专精.
"银龙堂"——饶闻,二十七岁,个性十分随和,现任"瞿氏企业"另一副总裁,权限与宫辞相当.
饶闻是个谈判高手,同时也是个对电子仪器十分专精的人,负责影帮对外的一切事务;而他旗下的弟兄们,则负责开发一切新式的电子仪器.
"血蛟堂"——由卫翼率领,二十七岁,个性冰冷、孤僻、做事阴狠,"瞿氏企业"的业务经理,以前负责影帮的暗杀任务,所率领的血蛟堂弟兄全都是一等一的杀手,现在则专门对付向瞿氏企业恶意挑衅的人.
这三堂是影帮的铁三角,缺一不可,由影帮的帮主瞿骋率领.
瞿骋个性沉默寡言,现年二十七岁,为"瞿氏企业"总裁.
第一章瞿氏企业——三十楼秘密会议室.
三十楼的秘密会议室,未经许可,不得擅入.
此时,会议室里,瞿骋正与三名大将开着重要会议.
"老大,'虎帮'最近频频向我们挑衅,这件事你看如何"饶闻替自己倒了杯酒,不甚在意地说道.
"将'虎帮'给挑了,不然就将程藉给杀了.
"血蛟堂卫翼冷冷道.
"不!
不!
不!
"宫辞摇了摇手指头.
"兄弟,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漂白'了,所以不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哼!
"卫翼冷哼了声.
"我们的损失有多严重"坐在首位,目光森冷的影帮当家——现在则是"瞿氏"企业的总裁瞿骋十指交叠地问道.
"两间高级的俱乐部、一间酒店,目前为止,损失为三千多万.
"宫辞看着手中的报告念道.
"损失虽然只有三千多万,但若'虎帮'不停手的话,那可能会上亿.
""嗯……"瞿骋看着会议桌上的酒杯.
"警告过他们了吗""当然有!
"宫辞点点头.
"明天,我不要再听到有关'虎帮'的消息!
"瞿骋淡淡地说道,看着卫翼.
"这件事交给你了.
""大哥,我们不是漂白了吗"宫辞哇啦哇啦地鬼叫着.
"闭嘴!
"卫翼说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桑音,二十五岁,是个没啥名气的小漫画家,以画少女漫画为生.
平时都窝在自己独居的公寓里画漫画,没有什么时间观念,深居简出;只有到家里缺粮时,才会踏出这间公寓半步,平日也没和人来往.
"哇!
墨汁这么快就用完了,一瓶一百多元耶!
"桑音喃喃念着,看着手中的蘸水笔,她摇了摇头.
都晚上八点了,去吃晚餐好了,免得饿了肚子,她在心里想道.
拿起了钱包和车钥匙,她走出了自己的家.
由于她是个非常懒的女人,家里根本不开伙的,所以三餐时间,她还是会踏出这间三十多坪的小公寓.
"小弟,你又来吃面啦!
"面摊老板用着宏亮的声音,朝桑音说道.
"是呀!
一碗汤面.
"留着短发、浓厚的眉、娃娃脸、身穿短裤和T恤、声音低沉再加上胸前并不怎么"伟大",可以说是飞机场,综合这几项特点,每个人都认为桑音是个年仅十五岁的国中小弟弟.
起初桑音还会想解释,但日子久了,她也懒得说了,反正人家要认为她是个小弟弟的话,她也没办法,谁叫她发育不良呢"皮肤这么白,比我女儿的还白咧!
"面摊老板端来了汤面说道.
"你如果是个女娃儿的话,一定很可爱!
""嗯……"桑音喝了口汤.
"是吗""当然!
"老板大大地点头.
去!
桑音在心里想道.
"有没有啤酒,拿一罐出来吧!
"她朝老板挥挥手.
"你未成年耶!
喝酒不好啦!
"老板说道.
真是好啰唆!
桑音迅速地将面吃完,从皮包里掏出了一个五十元的硬币递给老板.
"怎么都没看到你父母呢也没见到你上学"父母早死了!
那一间公寓就是用她父母保险理赔金买的.
上学拜托!
勉强混个二专就好了,她根本没什么伟大的志向,只要三餐温饱就好了.
"我父母死了!
我早毕业了!
""死了"面摊老板露出同情的表情,没想到小小年纪的他,竟然……"那你国中毕业就没再升学了吗""有什么好读的我认为这样就够了!
"她认为二专毕业就够了.
"这样不行的!
国中毕业找不到好工作的,你一定要继续再读下去才行呀!
"面摊老板鼓励着桑音.
"你现在在做什么""打零工!
"说打零工根本不为过,想画时就画,不想画时就去租个几本小说来看,消磨时间.
她的日子还过得颇好的,完完全全符合她人生的目标,以自己的快乐与堕落为根本.
"打零工"面摊老板摇了摇头.
"薪水一定不高吧!
不然你来我这里好了,我这里刚好缺一个人手.
"不高桑音露出了个笑容,她不以为五、六万的薪水少.
"真是可怜的孩子!
""谢谢!
明天再来.
""考虑一下吧!
小弟弟.
""不用了,我觉得我目前的工作还挺好的,饿不死就行了.
"她趿着拖鞋,继续往一百公尺的超级巿场前进.
到了超巿,在里头挑了几项爱吃的零食和一打罐装啤酒后,使到柜台结帐.
"小弟弟,未满十八岁不能购买烟酒的.
"收银员指着柜台上的一张贴纸.
"本超市拒卖烟滴给未满十八岁的青少年.
"又来了!
桑音摇了摇头,这种场面她实在是见多了,所以她也非常习惯.
从皮包里掏出了身分证递给了收银员.
"我可以买了吗"收银员不解地看着那张身分证.
桑音,民国六十二年五月十日生,姓别"女".
那上头还贴着一张黑白的大头照.
"我可以买啤酒了吗"桑音再度问了一遍.
"小姐,很对不起!
"收银员连忙道歉.
称呼由"小弟弟"变成了"小姐",桑音听到收银员的话后,忍不住露出了个微笑.
"麻烦帮我结帐.
""是!
"收银员迅速地帮桑音结完帐后,桑音便拎着两袋"粮食"离开了超级巿场.
数着自己的步伐,走过了一条暗巷,突然,一阵枪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会吧……"桑音如此告诉自己,要自己别担心,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死老百姓而已.
原本想当作没听见那阵刺耳的枪声,但好奇心又使得她躲到一旁,想看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程藉,我们影帮已饶过你许多次了,你应该知道的!
"卫翼瞇起了眼,手中的枪正对准着虎帮老大程藉的胸膛;只要他一扣下扳机,程藉便会一命呜呼.
"帮哈……"程藉露出阴狠的笑容.
"你们影帮不是已经漂白了既然已经漂白了的话,又何必管我那么多事!
你们早已和道上没什么关联了!
我要卖白粉、卖军火全都是我的事!
瞿骋一直阻挠我,让我在中东的资金抽不回来,赔了六、七千万,这些钱我不找影帮要找谁要!
识相的话,就叫瞿骋拿个一亿出来,这笔帐就一笔勾销!
""呵……程藉你也未免想得太好了吧!
别忘了,虎帮现早已被我们给挑了,你拿什么来和我们要一亿"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宫辞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
"少和他废话了,老大还在等我们!
"卫翼手中的手枪转了圈,凌厉的眼射向程藉.
"有什么话,你到地下去和阎王聊说吧!
"话语才刚落下,卫翼便扣下了扳机,只听见一声枪声,程藉便往后倒了下去.
躲在一旁的桑音瞪大了眼睛,用手摀住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因害怕而惊呼出声.
天呀!
她只是一个非常平凡的小老百姓而已,这种事怎么会让她碰到呀!
难怪人家说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的,迟早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好奇心给害死.
她的双脚往后挪了下,想溜之大吉.
不料,她的脚踢到了一个铝罐,发出了颇大的声音.
拜托,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呀!
竟然乱丢垃圾.
桑音苦着脸在心里想道,现在只能希望那两个站在暗处拿着枪的男人,听力不太好,最好是聋子才好.
宫辞的耳朵动了下.
"谁快出来!
"又不是白痴!
出去稳被杀人灭口的,桑音迅速地转过身,想拔腿就跑,但是人矮腿也短,她才跑了几步而已,宫辞便跨了几个大步,拎住了她的领子.
"小弟弟,你看到了是吗"宫辞将桑音拉入暗巷里,戏谑地问道.
"没有!
没有!
"桑音连忙挥挥手.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但声音还是有些抖.
"真的吗"桑音大力地点头.
"那为什么你这么紧张"宫辞问道.
"没有!
我哪有很紧张……""还说没有你的声音有些抖.
""那是你的'错觉'.
"在宫辞戏弄桑音之时,卫翼已经要人来清理好尸体了.
"杀掉他!
"卫翼冷冷地说道.
"小弟弟,你听到了吧我朋友要我杀掉你……""我是无辜的呀!
"桑音承认自己"有些"贪生怕死,但这也不能怪她呀!
十个有八个人都是这样的.
"谁叫你好奇心这么重吶!
"宫辞笑道,从腰际掏出手枪.
"翼,这种事应该是你来做才对吧!
我不杀人的.
""既然你不杀人的话,那也不要为我破例了.
"桑音一听到宫辞不杀人,便赶紧说道.
"我也不想呀!
""不然我请你喝啤酒好了……"桑音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她刚买的啤酒递给宫辞.
"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她急急地转过头.
"要走可以,留下你的命.
"卫翼了解宫辞根本不可能开枪,于是便把枪口瞄准了桑音.
"你刚才看到多少""我……我全部都看到了……"她实在好想哭呀!
"很坦白,但是得不到老师给的奖品的,有时太坦白也是种错.
"宫辞开玩笑似地说道.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也不会报警的……""你保证这太不可靠了,如果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我就相信你.
"宫辞拉开啤酒的拉环,灌了一口.
她……她的舌头……好残忍……桑音全身颤抖着.
"别割我的舌头……我刚才有请你喝啤酒了……""我先走了,他留给你了.
"卫翼将话说道,便离开了.
"你朋友走了,你就放了我吧!
""你还真是没志气!
"宫辞摇头说道.
去!
志气能当饭吃吗桑音在心里骂道.
"你发誓不会说出去""当然……我一定不会说的……""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坦白说喔!
小弟弟!
""如果我没坦白说的话,那……""那你的小命就得丢了.
""好吧!
"桑音点了点头.
"我叫桑音,家住在……"桑音说出了住址.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顺便看看你的住址是不是真的!
""这……这不太好吧……"桑音原想拒绝,但在看到宫辞手上的枪时,勉强地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杀掉他"宫辞一踏入自己的房子里,便贝卫翼坐在沙发上等他.
"没有!
""为什么""他还小!
""我告诉老大这件事了.
""老大有什么反应"宫辞连忙问道.
"老大说看你的决定,最好是将他吸收入影帮,让他变成自己人,以免他泄密.
另一种方法则是杀了他,如果他说出去的话,那对我们影响很大,毕竟影帮已经漂白了.
""我第一次觉得你的话这么多.
"宫辞笑道.
"你的决定呢老大说如果他不愿意加入,而你又下不了手的话,那就由我来动手.
""我知道了!
我收他当小弟吧!
他年纪还小,看到这一幕就要他的命,对他来说是有点倒霉.
"想到桑音那副贪生怕死的小老鼠样,宫辞不禁露出了个笑容.
"嗯……那我走了!
"卫翼说完便离开了.
十几岁的小弟能做什么呢……他应该还是个学生而已吧!
如果安插到"瞿氏"上班的话,也没什么好工作适合他,只能替人倒茶水,不然就是扫厕所而已.
好不容易天亮了,桑音从被窝坐了起来,她整晚一夜无眠,恨死自己的好奇心了.
要不是因为那该死的好奇心,她怎么会那么倒霉呀!
从床上起身,多希望昨晚发生的事是场梦!
走到了客厅,客厅的桌上堆着的,正是她昨晚去超级巿场买的"粮食",同时也残忍地提醒她——昨夜不是一场梦,那件黑道火并的事件是真的!
她亲眼见到有人归西了.
天呀!
桑音摇了摇头,打了个冷颤,真是衰呀!
她不只一次如此想着.
原本清闲的日子开始难过了,恐怕每天都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电视上不是常这么演吗目击者往往都会受到坏人狙击的,就算是寻求警方的保护,也是枉然.
黑道分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受警方保护的目击证人呀!
他昨天没有杀她,但不表示今天不会杀她呀!
桑音恐惧地想着.
难道二十五岁就是她人生的尽头了想起了书房未完成的漫画原稿,她活在世上的日子都已经开始在倒数计时了,何必再这么辛苦地赚钱呢赚了自己也花不到!
反正都快要"嗝屁"了,还要那些钞票做啥呢摇了摇头,她开始思考自己死后要葬在哪里、以什么方式安葬、邮局里头的四十三万两千三百二十一元要做什么……想想自己还挺无聊的,朋友加加减减不到十个,好朋友只有两、三个!
以前的同学毕业后就不联络了,没有半个亲戚朋友,死了后有谁知道自己已经"嗝屁"了难不成要托梦给他们吗不吓昏他们才怪!
"无聊!
"桑音骂了自己一声,要来取命就快来吧!
她会告诉那个要她命的人,别让她死得很难看,免得自己在家里提心吊胆.
她在心里想道.
平常她不是这么早起的人,每每都睡到中午十一、二点才起床;但今天实在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根本没办法入睡.
算了,还是继续画漫画好了;等要死的前一刻再问问那个黑帮"弟兄",看能不能拨出一点时间让她写遗嘱,或者是将钱全部都捐出去……等.
走回卧室,她拿了件浴袍转入浴室.
刷牙洗脸后,顺便洗个热水澡.
一天两次澡一向是她的习惯,而晨浴更是她从小到大改不了的习惯.
"我想就是这里了.
"宫辞根据昨晚的记忆,找到了桑音所住的公寓.
"是吗"卫翼摇了头.
"一枪让他投胎岂不是更好""我都说过了,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宫辞皱起眉.
"老大说随你高兴!
""我知道,你昨晚说过了.
"宫辞抬头,看着公寓的右侧二楼,昨晚他亲眼见到桑音走进去的.
"现在你打算如何""还在考虑当中.
"二楼左侧的一张红色的厚纸板吸引了他的视线,那张厚纸板上头写着:急售公寓二楼,三房两厅,三十二坪,现金四百万.
意者请电洽……"也许我可以考虑搬到他隔壁,每天监视他!
"宫辞突然道.
"别忘了你白天还得上班!
老大不会让你天天放假的.
""放心吧!
我不会跷班的.
""那我先走了.
"拿起了大哥大,他迅速地拨了那张显目的厚纸板上的电话,买下了桑音隔壁的二楼,并打算在一个星期后搬入他的新居.
原本的房子就空着,养几只蚊子好了.
第二章"搞什么鬼呀!
一大早就这么吵!
"时问过了一个星期,桑音也逐渐不在意那天发生的事了,她在心中安慰自己,也许对方并没有要杀她灭口也说不定.
她在无袖丝质睡袍外,加了件及膝的厚外套后,才走到阳台,正巧看到一辆宾士轿车停在她家楼下的大门口.
打开了一扇铁门,她发现隔壁铁门上的"吉屋出售"这大大的四个字已经被撕了下来.
"原来已经卖出去了呀!
"她无聊地转进了客厅,凝视着墙上挂着的那一幅巨大相框.
相片里的女孩背部全裸,隐约可以由侧面看出女孩的长相不错;而长发则绾了上去,只留下几绺发丝散落在颈项,给人无限的遐思.
"拍这照片时是十六岁,现在已经二十五了,时问过得真快!
没想到一下子九年就过去了.
"桑音有些感叹地说道.
高中时,班上流行拍艺术照.
拗不过朋友的邀请之下,她勉强也跟着去了.
那时到了摄影棚她才发现每个同学都"露"了,原本想转身就走,却被朋友发现.
在威胁加外诱之下,她才勉强地拍下露背的相片,但仍是里头最保守的,因为她的朋友有人露了两点.
还记得她那时曾皱着眉头问好友,为什么要裸露呢那时朋友回答她——趁现在年轻还有本钱,露就给他露嘛!
又没有什么关系,反正皮肤好嘛!
等到以后还可以留作纪念,年轻不要留白啊!
是呀!
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在看到一张张唯美的照片时,才松了一口气.
照片虽然有露背,但是完全没有任何情色的部分存在.
在百般的思考下,她才挑了这一张,放大成海报,装了框挂在客厅里.
"唉!
"桑音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叮咚!
"门铃响了,桑音将外套拉好,才走去开门.
才开了第一扇门,桑音便被站在门口、露出大大笑容的宫辞给吓得冷汗直流.
难不成他要来要她的小命了……她在心里猜想着,手也迅速地想关上门.
"等一下!
小弟弟!
"上次没有仔细看桑音,宫辞此刻才仔细地注视着"他".
两道英气的浓眉、水汪汪的大眼、有些塌的鼻、红滟小巧的唇,还有些像女孩子;这张脸如果是女孩的脸,他愿意给它八十分.
但是往下一看,那平得跟飞机场一样的胸部……他怎么可能是个女的.
而在宫辞审视桑音的同时,桑音也同时偷瞄着宫辞.
他的头发有些微鬈、浓厚的剑眉、狭长的丹凤眼、挺直的鼻梁、细薄的唇、有些坏坏的气息;这几个特点塑造成一个有着邪魅气息的男人,"好看"并不足以用来形容他.
她虽然只有在七天前见过他,但也知道这种男人是女人追逐的对象.
"你看完了没小弟弟!
"宫辞开口问道.
小弟弟桑音的眉头皱了下来,为什么他叫她小弟弟呢难道他和其它人一样,认为她是个男的吗下意识的,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胸脯……是呀!
谁叫自己连个"小笼包"的影子都没有呢!
不过她现在倒也庆幸宫辞将她当成了小弟弟,不然死的时候,死状可能会非常凄惨……说不定对方会饥不择食的对她先奸后杀也说不定……电视上不是常这么演吗"你……你有什么事情吗……"回过神的桑音,声音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别害怕,小弟弟,我不会杀你的.
"不会杀她骗鬼!
桑音压根儿不信!
大野狼不是也跟小红帽说它不会吃她吗"是……是吗"桑音点了点头.
"你特……地……特地来找我吗""也算是!
你先开门好吗"宫辞的话语虽温和,但隐含着命令的语调,令桑音又忍不住全身发抖.
"不开行不行呀……""你说呢"宫辞笑笑.
我想是不行吧!
桑音在心里想道.
在无计可施之下,她打开了门让宫辞进入.
宫辞在玄关脱下了鞋子,换上室内拖鞋,不客气的大步走入客厅.
这间坪数与他的房子相同,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客厅只放着一张小圆桌、两个小椅子和一个书柜及一台电视而已.
实在是简单得可以!
而以这样的摆设来看,这间房子住的人可能不多.
偏了下头,他挪到挂在墙上露背的海报,那张海报的女主角是那么的无邪、天真,即使是背部全裸,也不会给人任何情欲的感觉.
他的眼不知不觉幽暗了起来,就这样,他在海报前站了许久.
而站在他身旁的桑音则在心里苦笑,天呀!
她怎么会忘了她在客厅所挂的这张照片呀!
平日没什么朋友来访,她才敢将照片挂上去,但没想到今天来了个不速之客,她根本来不及将相框给拆下来.
看他端详着海报里的自己这么久,桑音一直在心里埋怨着;自己的背部都被别人给看光了……呜……"叔叔……"桑音忍不住出口唤他.
"嗯"宫辞回过神来.
"有事吗"他问道.
"没事!
只是想请你在椅子上坐而已,站着不太舒服……"桑音连忙说道.
"喔!
对了!
别叫我叔叔,我还没那么老,我今年才二十六,顶多才多你十岁而已,叫我宫大哥就行了!
"多我十岁去你的!
桑音在心里骂道.
"小弟弟,你是十五还是十六岁""十六!
"桑音迅速地回答,就让他认为自己是未成年好了.
宫辞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仍是紧盯着墙上的海报不愿移走.
"这是哪一位明星"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拍得很好,我也想去买张挂在卧室里!
""啊"桑音的嘴张得老大,足以塞下两粒卤蛋,她还没自认为自己长得美丽到可以当上明星呢!
"快说!
""咳咳……这不是……明星,这是我姊姊……"桑音撒着谎.
"我姊特别喜欢这张,所以就将它挂了起来,不准我拆下来.
"谎言越说越流利,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你姊长得如何""呢……"没想到宫辞竟然这么问,桑音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答案.
"和照片差很多吗"宫辞了解拍这种艺术照,大多都和本人有差.
"也不会,只是别人都说我和她长得很像!
"同一个人,不像就有鬼了.
"是吗双胞胎""不是……"桑音摇着头.
"我姊二十五岁了!
"宫辞点点头.
"今天没上课""我毕业了……"桑音走入了厨房,帮宫辞倒了杯水.
"国中毕业就没读了"宫辞的脸皱了下来.
"你爸妈不管你吗""我爸妈死了!
"桑音将茶杯放在小桌上,自己则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那你姊呢""她呀!
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少回家.
""那你怎么办"真是可怜呀!
宫辞在心里想道.
"我打零工过活、偶尔做些手工!
"唉!
只有这一句话是真的!
画漫画算是做手工的一种吧!
她在心里想道.
"对了!
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了!
""什么事""从今天起我搬到你家隔壁!
"宫辞悠闲地说道.
轰!
晴天霹雳!
他竟然搬到隔壁买下隔壁房子的人竟然是他!
桑音愣了半晌,觉得自己的生命堪虑啊……"这张可以给我吗"宫辞问道.
手指着墙上所挂着的海报.
不会吧给他让他回去每天对自己的裸背"意淫"吗"可以说不要吗这个是我姊的……"桑音可怜兮兮地说道.
"不然底片给我,我拿给别人冲洗.
"冲一张可以占据整个墙的,直接让人贴在墙上更好.
不知怎地,宫辞才刚看到这一张海报而已,就极想得到它;难道他对照片中的人一见钟情"不……"桑音摇了头.
"我姊可能会生气……""嗯""好吧!
"桑音硬生生地点了头,惧怕恶势力的她,有点像是实验室里的小白老鼠,随时准备让人宰割.
"那太好了!
"宫辞从椅子上起身,折下约莫一公尺见方的相框.
"真是谢谢你了.
"真是自动!
桑音在心里咒骂着.
"你不杀我吗""我从没打算杀你,只要你不把那天看到的事说出去.
"宫辞警告道.
"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官大哥你放心吧!
"自己才差他一岁而已,还要自己叫他大哥,一想到这点,桑音便有些不自在.
"但是我现在多了个条件.
"这个条件是现在加上的,他原本没有这个打算;但在看到这张海报后,他非常想认识海报中的女人.
"什么条件"桑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把你姊姊介绍给我,她还没结婚吧!
"天呀!
怎么会这样啊……这么好笑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呢"她是还没结婚……""那就好!
她回家时就通知我,反正我就住在你隔壁而已!
""是.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桑音.
""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我们公司少了个清洁工,虽然工作不怎么好,但是总比你打零工过活好.
"宫辞突然说道.
清洁工桑音的唇抿了起来,虽然她是一个三流的漫画家,但叫她去做清洁工的工作,也未免太……"不要吗我们'瞿氏企业'的福利很好的,即使只是个清洁工,年终奖金也有十多万.
""不行!
"桑音摇了摇头.
"我对自己目前的工作很满意,所以……""那好吧!
我不强人所难,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
""是.
"宫辞将相框搬回家,挂在自已的卧房.
每天睡觉前不停地看着……那张海报彷佛有一股魔力,让他移不开目光,仔细地注视着那个侧面,还真的有些像桑音.
晚上十二点.
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宫辞穿著睡袍,下了床,走出了卧室.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来人是这一阵子黏他黏得很紧的三流女星谢雅花,专靠绯闻打知名度.
"讨厌!
人家已经找了你一星期了,你都不接人家的电话,还搬家了,我好不容易从饶先生那里得知你搬到这间小公寓来了!
"谢雅花搂着宫辞的颈项,根本不在意两人站在大门口.
原来是饶闻,他明天去上班铁定不会饶过他!
宫辞在心里咬牙切齿道.
"怎么最近都不理我呀是不是不喜欢人家了"宫辞爱女人是出了名的,他最喜欢女人的娇与媚了,更爱看女人在床上为他呻吟的模样,就算身旁的女人不断更迭,但他与那些旧情人还是依旧保持亲密关系.
也由于他对女人的温柔多情,所以女人们往往根本不在乎他有多少个女朋友.
宫辞轻佻地抚了谢雅花的臀部.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快进来,别让别人看到了!
"他搂着谢雅花进了屋里.
"最近不是很红吗怎么有空找我听别人说你最近同时轧了三部连续剧,所以我就没有找你,怕打扰到你.
""是吗!
我最爱听你的花言巧语了!
也最喜欢你的温柔体贴了!
"谢雅花喜孜孜地说道.
"那怎么算是花言巧语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宫辞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
"那你最疼我了是吗"谢雅花娇滴滴地问道.
"当然!
我不疼你疼谁"宫辞打横抱起了谢雅花,大步地跨进房间里,将她放在大床上.
"讨厌!
那个女人是谁呀!
"谢雅花一眼便看见了那张挂在墙上的海报,立即不悦地问道.
"是个没你美丽的女人.
"宫辞将谢雅花翻过身,拉下了她衣服上的拉炼.
"讨厌,不要这么急嘛!
"谢雅花欲拒还迎道.
"没办法,谁叫你这么甜呢这全都是你的错,今天才来找我,让我想死你了!
"其实他是冲去心中那股欲火,每晚看着那张海报,就像是上了瘾般.
他好想得到桑音的姊姊,却又不知她人在何方.
"我就知道.
"谢雅花娇艳地笑着,而身上的胸衣及紧身的窄裙全被褪去.
宫辞拉下自己的浴袍,压上了谢雅花;他的手不停地揉捏着谢雅花巨大的胸脯,使谢雅花娇喘连连.
"舒服吧"宫辞笑问,他的手离开了谢雅花的胸部,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来到了她修长的大腿,逐渐往内侧抚去.
"你是最好的……情人……"谢雅花逸出一长串的呻吟.
"是吗我也是这么觉得!
"他的手指挑去了谢雅花黑色的底裤,伸入了她的幽谷里.
"辞……"谢雅花不停呻吟着.
"你以前不会这样的……"宫辞总是很温柔,为什么今晚会这么急,甚至没有爱抚她……"换个方式不是挺好的"宫辞低声问道,中指在她的私处不停地探索、进出着……并且拉高了她的双腿.
"辞……你今天有点粗暴……""是吗"下腹的欲火急待纾解,他扶住自己的坚挺,用力地挺入了谢雅花的湿润当中.
而随着宫辞剧烈的抽送,谢雅花也不停地呻吟着,她伸手攀住了他的颈项.
此刻的宫辞只是为了发泄欲望而已,丝毫没有任何情感的成分在内,此时他就像只野兽一般,不停地掠夺着.
"好……够了……"谢雅花承受不起,她低声求饶着.
"嗯……"宫辞不理会谢雅花的意愿,臀部不停地撞击着,直到自己的欲望得到了纾解,他才自谢雅花的体内退出.
闭上了眼,他脑海中浮现的依旧是挂在墙上那张半裸的海报.
"讨厌!
辞,你今天是怎么了嘛!
"谢雅花半趴在宫辞的身上,娇嗔道.
"我不是说了吗换个方式,增加些情趣嘛!
"宫辞抚着谢雅花的背,张开眼,映入眼帘的又是那张海报里女主角白皙的背部.
不知道她的背部抚摸起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辞,人家在这里过夜好吗""好!
当然好.
"宫辞笑着说道.
"不过你现在这么红了,晚上如果留在我这里过夜被记者看到的话,那你的身价……""哎唷!
"谢雅花娇笑着.
"人家就是想在这里过夜嘛!
""我也想留下你呀!
不过为了你的星运着想……""那好吧!
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那我走了.
"谢雅花从宫辞的身上起身,穿上了衣服.
宫辞的话,逗得她喜孜孜的,简直可以说是心花朵朵开.
"我送你出去吧!
"宫辞从床上起身,穿上了浴袍,搂着谢雅花出了卧室.
"要想我哦!
"谢雅花叮咛着.
"当然,不想你想谁呀!
"宫辞打开了铁门,却发现对面桑音家的铁门同时打开了.
夜行性的桑音,画着一张张的原稿,感觉手腕有些酸痛,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呆坐书房五个小时了.
"原来已经两点了呀!
难怪手腕会酸.
"从椅子上起身,她走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罐装的啤酒,拉开了拉环.
由于自己属于昼伏夜出型的动物,宫辞上班时她在睡觉,她画漫画时,宫辞可能也睡了;所以她根本看不到宫辞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见了他会害怕.
大口灌了口啤酒,她走到阳台前坐着,突然对面有谈话的声音,好奇心又被挑起.
轻轻拉开铁门,却看到宫辞搂着谢雅花走出来.
"怎么还没睡"宫辞一看到桑音手中的罐装啤酒,整张脸都皱了下来.
看了宫辞所拥着的女人一眼,那不是某个叫不出名字的小明星吗她不屑地再看了宫辞一眼.
真是滥情的男人!
她不会笨得以为这么晚了,宫辞和他身旁的女人是在房间"盖棉被、纯聊天",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们刚才做了什么事.
而他怀里的女人一脸的满足样,在在说明了她判断无误.
嗟!
真是滥情,还想要她门儿都没有!
她在心里想着.
"怎么还没睡"宫辞再度问了遍.
"睡不着所以就出来了.
""你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宫辞不悦地问道.
"台湾啤酒!
"桑音说完又灌了口.
"你未成年不能喝酒!
"宫辞拿下了桑音手中的啤酒摇了摇,差不多都被她给喝光了.
"没关系!
"桑音摇了摇头,啤酒她已经喝了五、六年了,要她戒也戒不掉.
"不行!
"宫辞的眼神凌厉了起来.
"你姊姊没办法管你,所以我得好好代她管教你.
"真是像个野孩子一样.
"算了吧!
"桑音挥了挥手,意有所指地瞄了宫辞身旁的女友一眼,她发现自己现在比较不会那么怕宫辞了,可能是因为他说过不杀她的缘故吧!
"宫大哥,你自己管好就行了.
"不甘被冷落的谢雅花不悦地拉着宫辞的睡袍.
"辞,他是谁呀""我隔壁邻居.
""哦!
"谢雅花点了点头.
"小孩子早点上床睡觉喔!
""是的,阿姨!
"桑音状似天真的对谢雅花有礼地笑着,搞不好她的年纪比谢雅花还大呢!
阿姨谢雅花脸部的肌肉抽搐了下.
"叫我姊姊就行了,小弟弟!
""是的,大姊姊.
"桑音非常受教.
"很抱歉,今天来没有带礼物给你.
""没关系的,大姊姊,下次来记得要补送我就行了!
千万不要忘记喔!
"桑音叮咛着,她知道谢雅花会这么说,纯粹只是礼貌性的,但她还是想狠狠敲谢雅花一笔.
"呃……这是当然的!
"谢雅花勉强地点了点头.
"那就先谢谢你了,大姊姊.
""不客气.
"谢雅花转头看向宫辞.
"我先走了,有空再来找你.
"她步下了楼梯.
没戏唱了!
桑音耸耸肩,转过身,想关上铁门,却被宫辞给制止了.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觉小孩子不能喝酒的.
"宫辞不悦地说道.
"是是……"桑音敷衍地点点头,宫辞的话就像耳边风一样,自她的左耳进、右耳出,对她来说完全不痛不痒.
"我最讨厌别人敷衍我了.
"宫辞警告道.
在听到宫辞警告的音调后,桑音才猛然想起他是"黑道份子",随时可以杀掉她的.
台湾有好几千万人口,少了她,根本没有人会在意的.
"对……对不起……"桑音紧张地低下头,在心中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笨吶!
"知道错就好了,现在乖乖去睡,晚安.
""是!
"桑音开了两扇铁门后,暗地里吐了吐舌头.
谁理你呵!
她在心里想道.
不过宫辞的确是有那个本钱,撇开他有多少财产不谈,就凭他那张帅脸及她刚才不小心偷瞄到的宽阔胸膛,她相信他有本钱令女人投怀送抱.
"刚刚都看到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长针眼"桑音喃喃道,又转回了书房画她的原稿.
"那个小鬼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宫辞有些不放心,他发现他很少看到桑音出门的,简直可以说是没有,这令他有些担心.
想想自己要桑音介绍他姊姊给自己认识,自己却带了女人给桑音逮到,宫辞就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以桑音那种胆小的个性来看,他可以威胁他一定要介绍他姊姊给他认识的,并且要他不要将事情说出去.
宫辞在心里想道.
"算了!
桑音的姊姊根本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搬进来两个星期了,他却不见桑音的姊姊来找他,实在令他有些失望.
"明天还要上班呢!
"他要自己别想那么多,关上了台灯.
第三章"差点忘了得交稿了!
"桑音从床上跳起来,进入浴室随意梳洗后,拿出了衣柜里的白色洋装换上,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她拿起桌上一个月用一次的粉饼及眼影上着妆,然后戴上桌上的那顶长及腰际的假发.
淡淡的妆将桑音妆点得更加美丽,原本稍嫌孩子气的五官,在上了妆之后,自然地流露出一种成熟妩媚的风情.
可能是习惯吧!
由于出版社近,她总是喜欢拿着原稿到出版社亲自交稿.
这对别人而言,或许有点麻烦,但她却不这么觉得.
而且每次到出版社她总是穿得十分正式,不似在家中那种小男生样,也算给自己一次漂亮的机会.
拿着稿子走到了阳台,她悄悄拉开了铁门,确定宫辞早已上班去了,才敢踏出门.
"昨天给你的文件,你有没有带来"瞿骋大步跨入宫辞的办公室里,向坐在办公桌前低头沉思的宫辞问道.
"呃……总裁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他们只有在私底下才会称呼瞿骋为"老大",平日都叫"总裁".
"没听清楚"瞿骋的脸皱了下来.
"我要昨天给你的那份文件!
"他重复了一遍,发觉宫辞最近总是如此.
"昨日的文件"宫辞开始翻着桌上成叠的文件,企图找出一份用红色夹子夹起来的文件.
"我想我忘记带了.
""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常常发生错误,以前的你不会这样的,有什么事令你烦心吗"寡言的瞿骋难得一次话说那么多.
"关于那个小弟是吧""一半一半啦!
"宫辞挥了挥手.
"那份文件很重要吗""很显然的,昨天你带回去没仔细看.
""呵……被你发现了.
"宫辞搔搔头,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明天才要用,但是如果你打算回去拿的话,我也不反对.
""那好,我回去拿好了,真抱歉.
"宫辞拿起了车钥匙,从办公椅上起身.
"以后别犯这种错误!
"瞿骋转过身,踏出了宫辞的办公室.
宫辞一边哼着歌,一边俐落地转着方向盘,就在自己所居住的公寓前两百公尺,他发现一抹窈窕的身影,对方穿著一套白色的洋装、趿着白色的凉鞋,慢慢地走着,由背影看来,她实在是像极了他挂在墙上那海报的女主角.
"难道是桑音的姊姊来了"他雀跃地想着.
"回来拿文件真是正确的决定!
"宫辞放慢了速度,跟在她的身旁.
桑音转过头,发现了宫辞,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踏着小碎步上了楼.
宫辞见到她看到自己那种惊慌的感觉,他以为她将自己误认为坏人了,于是便将车子靠边停,下了车后,跟在桑音的身旁.
该死!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现在才十点而已呀!
桑音有些气恼,并在心中告诉自己,以后别再做这种打扮出门了.
"等等……别害怕……"宫辞安抚着她的情绪,并在她开门之前拦住了她.
"先生……有事吗"桑音惊惶失措的表情令宫辞心中起了阵阵的爱怜之心.
仔细看着她如娃娃般的五官,他发现她和她弟弟十分相像.
一头如缎的长发,他好想伸手触摸,却又怕吓到了她.
而此时,她穿著一件纯白的洋装,更显出她的纤细.
"别害怕!
"宫辞露出优雅的笑容.
你想吃了我,我怎么可能不怕!
桑音在心中想着.
"你是桑音的姊姊吗"虽然宫辞已从十分相似的五官判断出来了,但为了表现出他的绅士风度,于是他再度问道.
"是……"桑音点了点头,在心里对装模作样的宫辞扮着鬼脸.
"桑音一个人住在这里,你放心吗""他已经长大了,我有时回来看看他就行.
""你不怕他会变坏""不会的,桑音的个性我了解的,别忘了我是他的姊姊.
"桑音从皮包里掏出钥匙,准备将钥匙插入钥匙孔开门时,却被宫辞给制止了.
桑音的眉头皱了下来,露出不悦的表情;她可没忘记现在她扮演的是那个不负责的姊姊,而不是那个目击者桑音.
"你有什么事吗"她的嗓音有些清冷,跟桑音十分相似,而由她的话语看来,她对第一次见面的他印象很差!
宫辞在心里想道.
"我是你们的邻居.
"宫辞解释自己的身分.
"我弟弟谢谢你的照顾了.
"桑音客套地说道,搬到这里几年了,这里的住户每天门户紧闭,根本不相往来,实在没什么好照顾的.
"桑音有没有告诉你一件事"宫辞柔声问道.
宫辞的声音彷佛会将人催眠一般,桑音不解地看着宫辞.
"什么事""桑音要将你介绍给我,你认为如何"宫辞笑道.
虽然他拚命告诉自己别吓到眼前的佳人,但还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触碰了桑音粉嫩的脸颊.
他终于触碰到她了,她是个真实的人,而不是那张海报!
他双眸炽热地看着她的脸,再扫到她被衣物包里的背部……他好想拥抱她.
宫辞眼里的火焰令桑音承受不住,她转开了头;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这么看她,令她的心有些怦然,她从未见过他用这种眼神看她.
"不好!
"桑音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为何"宫辞有些受到打击.
"我不喜欢花花大少!
"桑音简短地道.
"你没见过我,又怎么知道我花心呢"宫辞企图扭转她对他的印象.
"感觉可以吗"她总不可能说她亲眼看到的吧!
"我不接受这种答案!
"宫辞霸气十足地说道.
"接不接受随你.
""我们可以相处看看,那你就可以知道我花不花心了.
"宫辞不死心,继续说道.
"很抱歉,我不认识你,也不想和你相处,如果没别的事的话,请别打扰我,我要进屋里去了.
"桑音好不容易打开了门,迅速地闪了进去,只留下宫辞一人站在门口.
他被拒绝了宫辞生平第一次感到挫败.
不过没关系!
他的信心又再度燃烧起,国父革命也不是一次就成功不是吗失败为成功之母,而且越难采的果实采到后会更加珍惜.
宫辞的唇角不知不觉露出了个笑容,他知道他喜欢上这个小女人了,而且他也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追到她!
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坎坷,他一定会努力的!
"天呀!
今天一定不是个好日子,出门忘了看黄历了.
"踏入屋内的桑音打了个冷颤,她实在很佩服自己刚才的演技,没有令宫辞起疑.
走入卧室,她开始卸妆,取下了假发,她告诉自己不要再穿这样出去了,免得被对面那头狼给发现了.
隔天一大早,宫辞便来按桑音家的门铃.
按了几分钟后,才看到桑音睡眼惺忪的开了门.
"桑音,你姊姊在不在"一听到这个声音,桑音所有的睡虫全被宫辞给吓跑了,难道他昨天碰的钉子还不够吗一定要来这里自讨没趣才行吗纵使心中万分不爽,但桑音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毕竟自己的小命握在人家的手中呀!
"宫大哥早.
"她硬扯着笑容说道.
宫辞仔细地注视着桑音的脸,的确,他们两人十分相似,看着桑音的脸,他似乎可以看见她的影子.
"早.
"宫辞回过神来,拨了拨桑音头上杂草般的乱发.
"刚睡醒吗""是呀!
"难道要告诉他,自己是被他吵醒的吗"你姊姊呢""喔……她喔……她回去了,昨天她也只来了一下而已.
""是吗"宫辞有些失望.
"她何时还会来""不知道耶!
要等她有空吧!
""那她住哪里我去找她.
""这不太好吧!
"桑音摇了摇头,完了,不会这么快就穿帮了吧!
"为什么"宫辞皱起了眉.
"昨天你和我姊姊发生的事,她都告诉我了,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好不容易,桑音找了个勉强可以算是"理由"的理由搪塞着.
"嗯……"宫辞点了点头.
"那你姊姊叫什么名字""她叫桑欣.
"桑音随口编了个名字.
"桑欣"宫辞仔细地思考着,约莫五分钟后,才露出个微笑.
"真是个好名字.
"宫辞的话,差点让桑音晕倒!
桑欣、伤心,你注定得伤心!
"那给我你姊的电话.
"惧怕恶势力的桑音,说了一串电话号码,而这电话号码当然是……真的,因为如果随便编的话,难保她的小命不保.
"那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桑音勉强地回答.
"等我成为你姊姊的男朋友之后,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不……不用了……"桑音连忙摇摇手.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上班了.
""宫大哥慢走.
"桑音看到宫辞离开后,连忙将铁门给锁起来,再窝回房里睡觉.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被宫辞与卫翼除掉的程藉之弟——程闪,此刻正把玩着手中的武士刀.
其实影帮除掉了程藉对他来说也是有好处的,虽然他是程藉的亲兄弟,但对他来说,程藉只是一个绊脚石而已.
有程藉在他就无法当大哥,他永远只是程藉脚底下任他差遣的一条狗.
为他如此拚命,自己却得不到半分.
而如今程藉死了,他顺利的登上了程藉的位子,接收了他所有的名利、甚至情妇.
转头看着他身旁的女人——夏香,他早已觊觎她许久了;而现在,程藉一死,他所有的全归他——包括女人.
原本他是不会傻得与影帮作对,但是基于程藉是他的大哥,再加上为了平息虎帮反对他的那一股元老势力,他才会派人去调查杀害程藉的人,以巩固他的权力.
"回老大,这是杀害前任帮主的照片.
"小喽啰递上了手中的照片.
"一个是率领影帮血蛟堂的堂主卫翼.
另一个是麒麟堂的堂主宫辞.
""卫翼血蛟堂是影帮的杀手组织""是的!
据说里面的杀手全是一等一的.
""那好!
就是宫辞了,麒麟堂堂主.
朝他身边的人下手.
"他用武士刀划过宫辞的照片.
"是.
"小喽啰恭敬地弯了下身.
"找几个兄弟好好监视宫辞周遭的人,看他和谁走得最近!
我要用宫辞的命来祭我大哥的命.
""是的!
""没事就退下.
"程闪命令着.
小喽啰连忙退出和室,顺手拉上了门.
程闪走到夏香的身旁.
"你终于是我的了.
"他嘴边露出邪淫的笑容,并且一手拉开了夏香的衣服……"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高兴"饶闻晃进宫辞的办公室里,看到宫辞正坐在椅子上傻笑,简直就像个白痴一样.
"一大早就来我这里串门子""当然……顺便看看你到底变成怎么样了,老大叫我们好好注意你.
""多事!
"宫辞低咒一声,看着桌上那张纸条,又露出了笑容.
"什么东西这么好笑"饶闻走到宫辞的身旁,拿起了那张纸条.
"这是哪个'美眉'的电话长得如何""还我!
"宫辞的眉皱了起来,他不悦道.
饶闻摇了摇头,拿起了宫辞桌上的电话,便拨了纸上的电话号码.
"你……""别生气!
帮你约佳人呀!
"电话响了十多声后,终于被接起来.
"喂……""我看她还没有睡醒.
"饶闻遮住话筒,对着宫辞说道.
"该死!
"宫辞抢过了饶闻手中的电话.
"喂……桑欣吗我是宫辞!
"伤心好奇怪的名字.
饶闻在心里想道.
"桑欣……"桑音的睡虫再一次被宫辞给吓跑了,她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今晚有空吗请你吃饭.
""没空!
"桑音不留情地拒绝了.
站在一旁的饶闻,一看到宫辞的脸皱得像苦瓜一样,想也知道被拒绝了,于是他忍不住爆笑出声.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呀!
"他调侃着.
"闭嘴!
"饶闻耸耸肩.
"今天没空,那明天呢""没空!
""后天呢"宫辞不死心继续问道.
"全都没空!
"桑音说完便挂了电话.
"哈哈哈……""笑掉你的牙!
"宫辞将所有的气出在饶闻的身上.
"兄弟,有点风度好吗又不是我拒绝你的.
"饶闻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天涯何处无芳草.
""去你的!
""对了,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虎帮还有余党没清.
"饶闻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程藉都死了,那几个小喽啰能成什么大事!
"宫辞冷哼一声.
"别太有把握!
""老大的意思呢杀了他们吗""必要的话,老大会让卫翼下手的.
""那不就没什么事了吗""凡事还是小心一点才好.
""知道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拒绝了,宫辞有些"郁卒";而饶闻在这里,会令他的心情更坏.
兄弟十几年了,饶闻当然知道宫辞的想法,他拍拍宫辞的肩.
"看开一点,女人多的是!
更何况是喜欢你的女人呢""我只要她!
"宫辞淡淡地开口.
"是吗对她动心了吗"饶闻了解宫辞,纵使宫辞有多么喜欢女人,但他从未听过宫辞说出这种"宣誓"般的话,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
"嗯.
"宫辞点点头.
"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
不然我们职位相当,我桌上的文件你搬一些回去.
""去!
"这两个星期以来,宫辞天天打电话给"桑欣".
有时一通,有时一天四、五通,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女人怕缠"!
虽然他从未做过这种事,不过那是因为没有机会做!
而现在刚好有机会可以让他印证这句话的真实性.
"铃……"拜托!
不要又来了!
桑音看了下闹钟,十一点.
天呀!
这正是她好睡的时候.
"喂……"她有些微愠.
"桑欣吗是我!
""我知道是你.
"桑音觉得自己快疯了.
"那就太好了,今天有没有空一起去看电影""没空!
告诉你,我天天都没空.
""是吗""没错!
""那我明天再约你好了.
"天呀!
她都快被他的电话轰炸给炸疯了,还打!
"宫先生,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知难而退'吗"桑音忍不住提醒宫辞.
"哦那四个字我知道,而且我也会写,但是我一向不崇尚那四个字的,我的座右铭是'失败为成功之母'.
""shit!
"桑音咒骂着.
"小姐说脏话不太好.
"看样子,桑欣已经快被惹毛了,宫辞有些高兴.
"干你何事!
""当然干我的事了,我可不希望你变成我的女朋友后,说出这种话,而且这也不太适合你.
""算了!
我答应赴约好了.
"看样子,他是打算缠定自己了,不答应行吗"真的"宫辞高兴地问道,她被自己的诚心给感动了,他在心里想道.
"是.
""你家在哪里下班后我去接你.
""不用了!
我五点半到我弟那里,你回你家后,再按我弟家的电铃就行了.
"桑音的声音有些冷淡.
"那好吧!
晚上见.
"宫辞倒一点也不以为忤.
"时间差不多了.
"桑音从床上起身,打开了衣柜,拿出了件有些透明的白色丝质上衣.
再挑了件绒布短裙换上后,便坐在梳妆台化妆,而且还换上了长假发.
不一会儿,电铃便响了起来.
桑音踩着小碎步,开了铁门.
"你很准时.
""当然!
"宫辞看着上了浓妆的她,露出浅浅的笑容.
"你化浓妆也很好,但是我比较喜欢你化淡妆.
"他将手中的花束递给了她.
"桑欣,送给你.
""谢谢!
"桑音微笑地接过了那一束紫色郁金香.
"要去哪里吃饭""小弟弟不在吗"宫辞问道.
"他和女朋友出去了.
"桑音找了个花瓶,将花放了进去.
"走吧!
我请你吃牛排.
"宫辞搂着她的腰,赞赏地看着她娇小的身段.
微翘的臀部包里在黑色绒裙里,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也展现了她姣好的身段.
桑音对宫辞的举动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强忍了下来.
"你好瘦.
"宫辞皱起眉,他推测桑欣的腰可能只有二十二吋而已.
"还好.
""吃胖点,我不喜欢像竹竿一样的女人.
""你以为我就愿意让你喜欢吗"桑音给了宫辞一个白眼.
"你是想说你很倒霉是不"宫辞搂着她下了楼.
"当然!
难不成我该感谢自己的幸运"桑音反问.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宫辞替她拉开了车门后,绕到一边上了车.
"讨厌就是讨厌!
"桑音坐上了车.
"是吗"宫辞不怒反笑.
"别人说:打是情、骂是爱!
你讨厌我代表你以后会爱上我,好加在!
我还真怕你对我没感觉哩!
"天呀!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呀!
桑音转过了头,要不是因为自己胆小,她才不会和宫辞出来吃什么饭呢!
她气嘟嘟地想着.
"在想什么是在想我的坏话是吧"看她整个脸气鼓鼓的,宫辞不用猜也知道桑音在心里想些什么.
"是呀!
"桑音坦白道.
"真不可爱!
"宫辞发动引擎,慢慢地开着车.
"我已经这么老了,别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我.
""在我看来不会呀!
我不觉得你老,配我刚刚好.
"受不了!
桑音偏过了头,看着车外的街景.
"你今天穿这样很好看.
""谢谢!
""只不过我不喜欢而已,以后别这么穿了.
""为什么你凭什么管我"桑音转过头,不悦道.
"为什么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穿得太暴露,你只有我能看而已!
至于我凭什么管你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
""真是嚣张呀!
你不认为你的独占欲太强了些吗更何况你何时变成我的男朋友了那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而已.
"桑音还没忘记那天晚上,宫辞怀里的女人所穿的衣服,比她暴露数倍咧!
"独占欲"宫辞再次笑了,在红灯前停下车,看着她气鼓鼓的脸颊,忍不住伸手去碰触.
宫辞的动作令桑音愣了下,脸迅速地燥热了起来.
不知不觉的,宫辞看得有些痴,她脸颊上那抹红晕将她妆点得更加迷人.
叭叭……已经是绿灯了,宫辞还不开车,他身后的车辆不耐烦地叭了他几声.
"开车了.
"桑音提醒着.
"嗯……"宫辞将车子开到了气氛不错的牛排馆,将车子停在停车场里.
下了车,替她开了车门后,搂着她进入那家牛排馆.
"宫先生.
"服务生一见到是宫辞,连忙有礼地弯了九十度的腰.
由服务生的反应看来,桑音猜想宫辞常带女人来这里用餐.
"嗯.
"宫辞淡淡地应道.
"我要的位置""帮您订好了.
"服务生领着宫辞上了二楼,走到最后方、靠窗、灯光有些幽暗的位置;四周还布置了些青翠的树木,以阻隔别人的视线.
宫辞放开了她的腰,拉开了她的椅子,让她坐下,自己则坐在她的对面.
"想吃些什么"宫辞拿起了服务生手中的Menu递给了她.
吃一顿饭有必要这么讲究吗桑音在心里问着.
接过Menu,随便点了个沙朗牛排.
再瞄了价格一眼,她差点吓了一跳,一客牛排要一千五天呀!
她将Menu还给了宫辞.
"两客沙朗牛排、八分熟,还有,再拿瓶红酒来.
"宫辞合上Menu,还给服务生.
"这里气氛不错吧!
我常来.
"宫辞笑道.
"看得出来你常来.
"晕黄的灯光、美丽的夜景、钢琴传来的优美旋律,气氛是很好.
"一直没问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不说行吗""当然可以,我不勉强.
"不一会儿,服务生将官辞所点的东西放在桌上.
"请慢用.
"他退了下去.
宫辞打开了红酒,倒了些在透明的高脚杯里.
"红酒,女人最适合喝了.
"他将高脚杯放在她的面前.
"谢谢.
"桑音点了点头,拿起了刀叉,切了一小块的牛排放入口中.
宫辞也拿起了刀叉,慢慢地享用着牛排.
桑音喝了口红酒,感觉滋味甜甜的,和自己平常喝的啤酒不同.
"这很好喝.
"桑音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
"是吗"宫辞看到她的酒杯已空了,替她斟满.
"别喝太多,红酒的后劲很强的.
""会吗"桑音吃了口牛排.
"你怎么才吃一点而已不饿吗""看你就饱了.
"宫辞笑笑.
宫辞的话令桑音的心跳加快,她感觉自己对宫辞的心防正在消失……有些不好意思的桑音,拿起了酒杯再喝了口红酒,企图掩饰自己心中的紧张.
宫辞发现她一直在倒着红酒,连忙说道:"这会醉的.
""不会的!
"桑音眨了眨迷蒙的双眼,露出了妩媚的笑容.
该死!
她醉了!
在看到她脸上那种勾魂的笑容时,宫辞突然有此认知.
因为清醒时的她是绝对不会对他露出那种蛊惑人心的笑容的.
"别喝了.
"宫辞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身旁.
"我们回家好吗"他的唇在她的耳畔说道.
宫辞沙哑的声音由桑音的耳畔传来,令桑音有些着迷;她勉强地从椅子上起身,但却有些力不从心.
她感到眼前的景物在转动着,她的头有些晕;唯有靠在宫辞的身旁,她才能勉强地站起来.
"该死!
"宫辞咒骂了声,她的身体轻轻靠着他,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他快要把持不住了.
"宫先生,有什么事要我为你服务的吗"服务生走了过来,想接过宫辞怀中的桑音,却被他凌厉的眼神给逼退了一步.
"不用了!
帮我结帐就行了.
"宫辞从皮夹里抽出信用卡,递给了服务生.
"是.
"服务生接过信用卡,下了楼替宫辞结帐.
宫辞脱下了西装外套,让她穿上;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宫辞,他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简直可以遮到膝盖了.
他轻而易举地打横,一把抱起她.
他根本不在乎有多少视线在注视他们,直接走下楼去,服务生已拿着宫辞的信用卡在门口等待了.
"谢谢光临.
"服务生拉开了门,弯着腰说道.
宫辞走向自己的车,开了车门,让她坐在前座,才上了车.
看着手中的安全带,宫辞再度咒骂了声,这分明在考验他的自制力.
他拉起了安全带轻轻刷过她的胸脯,努力地扣上.
"真是磨人呀.
"宫辞苦笑着,替自己扣上安全带后,才发动了引擎.
第四章到了公寓一楼,宫辞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发现她已沉睡.
"真不怕我是只狼"宫辞解开了她的安全带,抱起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的唇慢慢低了下来,沿着她的眉,一直到了她红滟的唇.
他轻咬了她的下唇,深深吻住了她,红酒的味道由她的唇里传到他的;他的舌撬开了她的,大胆地与她嬉戏,同时也加深了这个吻.
桑音嘤咛了声,全身燥热起来.
随着宫辞的吻,他的大手也不停地抚着她娇柔的身躯.
下腹的亢奋提醒了他,他必须停下来,否则他真会在这里要了她.
他万般不愿地放开了她.
"这一次先放过你.
"他轻声在她的耳畔说道.
下了车,他抱起了她上楼.
从她的皮包里找到钥匙,帮她开了门.
脱下她身上的西装外套,他拿着西装离开,他必须马上回去冲个冷水澡替自己降温才行,他苦笑着.
宫辞一踏入自己的屋里,便看到了饶闻.
"怎么这么有空"他走到了卧室,拿了件浴袍,走入了浴室冲着冷水澡,唉!
冬天的夜晚冲冷水澡简直是自虐呀!
"不问我怎么进来的""有什么好问的,那种烂锁你只要一根铁丝就可以开了,不是吗"宫辞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你实在太抬举我了.
"饶闻露出了笑容,等到了宫辞身穿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后,他才援援说道.
"你刚才在车里所做的事,我在阳台上全看到了,趁小姐昏迷做这种事不太好吧而且你也不像这种人.
"他戏谑地说道.
"不过以你那么快就将小姐抱上楼来,我看你什么也没做吧只是偷偷吻她是不是""闭嘴.
"宫辞不悦地道.
"你想知道我有多讨厌你那张嘴吗要不要试试看""试那就不必了!
"饶闻的眼由宫辞的头往下审视着.
"原以为你会在小姐的屋里待一段时间呢!
没想到这么快就进屋里来了,瞧瞧你身上的火气以及刚才去冲冷水澡的举动,铁定是欲求不满,是吗""我叫你闭嘴,不然我的拳头就要挥出去了!
"宫辞最看不过的就是饶闻那张比他斯文、俊逸的脸了,以及那张喜欢揶揄人的嘴.
"拳头就请你收回去吧!
不过我得到一个消息,得警告你才行.
""不会又是虎帮吧""没错!
""那只是几个小喽啰而已,不成气候的.
"宫辞无所谓地说道.
"是吗据我们的消息指出,虎帮那些小喽啰打算找你下手,你得小心点才行.
""找我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凭那几个小喽啰我宫辞还没放在眼里呢!
"你太有把握了!
那个小姐和你什么关系""她我喜欢的女人.
"宫辞避重就轻地回答.
"最喜欢的女人""可以这么说.
""会娶她吗""不一定.
""去!
什么都不说,真没想到你会喜欢那种女人.
"饶闻哼了声.
"我的喜好不用你来批评.
""不过我挺喜欢她的,如果……"饶闻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宫辞眼中那抹凌厉的光芒给震慑住了.
"你——作——梦——"宫辞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由他嘴里说出来,彷佛就像寒冰一般.
"别忘了,女人如衣服.
"饶闻彷佛故意激怒宫辞一般,不怕死地继续说道.
"衣服要看是哪一件!
昂贵的当然我自己留着,而会给你的,当然就是不要的.
""不要才给我如果我坚持要那件贵的呢""那你就等着吃我的拳头吧!
""是吗真那么狠""何不试试""算了,你的我全不要可以吧!
记住我的话,我要走了.
"饶闻露出一抹笑容,大步离开了宫辞的家.
虎帮当晚宫辞躺在床上一夜未眠,仔细思索着如何应付这个令人深恶痛绝的烂帮派.
翌日.
桑音睡到晚上八点才起来,没想到红酒的后劲会那么强,现在她的头还在隐隐作痛着.
桑音小心地取下了假发,随便拿了件棉质的衬衫、短裤和内衣,便走入了浴室冲洗.
脱下身上的衣服,照了镜子后,她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全是青青紫紫的,而唇则有些红肿,彷佛就像被人用力吸吮过一般……"该死!
"桑音咒骂了声,她的脑海只记得那时红酒一杯杯下肚而已,她也记得宫辞曾劝过她少喝点,免得喝醉了……他不会趁着我喝醉来偷袭我吧桑音看着镜中的自己.
但别人不是说第一次会痛吗她的私处根本不会痛也没有流血,那可见……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喽只是他趁她喝醉时偷吻她而已奇怪桑音低头想了想,为何自己嘴里死命地咒骂宫辞,但心里却是喜孜孜的呢她明明知道自己很讨厌宫辞的,但为何心里的感觉却是相反的呢不会吧她不会爱上了那个花心的男人吧她不是个小白痴,以自己的反应来说,她可以明白地知道自己对宫辞的感觉,更何况,她又是个画少女恋爱漫画的、一个连三流漫画家都称不上的漫画家呢!
"惨了!
真该死!
谁不爱,竟然爱上了他.
"她的脑海里隐约浮现了她的身子,宫辞抚摸的感觉.
唉!
自己真是个"色女"!
她在心里想道,她竟然爱上了那种被宫辞拥抱的感觉了.
但宫辞可能爱她吗桑音皱眉沉思着.
由宫辞对她霸道的态度来看,他是喜欢她的,就如同他喜欢其它女人一样,在心中并没有任何的分量存在,可有可无,少了一个,再找一个递补就行了.
"真该死!
"她在心里咒骂自己和宫辞上百遍.
对方是个"调情圣手",而自己则全然无任何经验,了不起只能算是"纸上谈兵"而已.
而她一生中最大的壮举可能就是和几个朋友到录像带出租店租了五、六支"限制级"的带子回家看,那时,原本她是百般不要的,但基于好奇心和朋友的淫威之下,她还是屈服了.
那时朋友为了怕她逃跑,还硬是让她坐在最前面,令她想偷溜都不行.
"自己真的那么喜欢宫辞吗"桑音强迫自己去想宫辞的坏、宫辞的贱、宫辞的花心,但是她发觉自己并没那么讨厌那样的宫辞……"该死的桑音,你是沦落了.
"桑音抚着镜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算了!
如果宫辞只打算和她玩玩的话,那她也认了,既然无法割舍的话,那就承受吧!
桑音叹了口气,转开了开关,让莲蓬头的水由她的身上浇下.
"你姊姊呢"在桑音打开了铁门后,宫辞便大步地走入了桑音家中的客厅,对着身后的桑音问道.
"我姊姊""是啊!
昨晚她喝醉了,是我送她回家的.
"宫辞微笑道.
"她现在呢还在睡吗""没有……她……一点多就离开了.
"桑音的话,令宫辞的眉皱了下来.
"你姊姊说你昨夜在女朋友家里过夜是不是"桑音大力地点点头.
"小小年纪,不可以做这种事的!
"宫辞摇了摇头.
"别忘了,你和你女朋友都还未成年,对方可以告你的.
""我女朋友她爸妈不会怎样的……"桑音露出个呆呆的笑容.
"更何况,宫大哥,我们有避孕,我女朋友不会怀孕的……""真是!
"宫辞走到桑音的身旁,敲了桑音的头.
奇怪,他怎么在桑音的身上闻到属于桑欣身上的幽香呢宫辞摇了摇头,将这点归咎于自己的错觉.
"你昨夜几点回来""宫大哥,我今天才回来的.
""真是!
小小年纪不学好!
"宫辞又敲了桑音的头.
好痛!
把我当他家的狗吗"那你姊姊有没有好些""有!
"桑音大力点头.
"那就好!
那我就放心了.
"宫辞抚了抚桑音柔软的短发.
"宫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不可以别摸我的头""未成年就是小孩子!
"宫辞凌厉的眼扫了桑音的身材,令桑音害怕地退了一步.
"看看你那种肉鸡的身材,我真不懂你的女朋友怎么会看上你的全身上下都是排骨,连个肌肉都没有!
'"小……小如喜欢我的体贴……"桑音撒着谎.
"桑音,你还是很害怕我是不是""我都说会放你一马了,你也太胆小了点.
更何况你现在的地位不同了,你是我女朋友的弟弟.
""是吗"不知怎地,桑音只要以"桑音"的身分出现在宫辞的面前,她就会全身发抖;但用"桑欣"的形像出现的话,她就不会那么紧张了,反倒可以很冷静地面对宫辞.
"当然!
""谢谢宫大哥!
"在约会数次后,桑音和宫辞的关系大有进展.
宫辞约她时,她也很少拒绝;除非是真的有事,才会回绝宫辞.
这样的情形也令宫辞很高兴,她已经渐渐接受他了,不似以前那么排斥.
而他也曾试探地吻了她的脸颊,他发现她并没有拒绝.
所以他找到机会就常摸摸她,亲亲她.
而为了"方便"起见,宫辞总是带她到VIP室,这样才能做一些较亲密的举动.
其实被人看见他们的举动时,宫辞总是大方地对着注视他们的人笑着,一副"贱贱"的嘴脸.
但相反的,他发现她因为害羞的关系,总是有些不习惯,所以他很"体贴"地在他们常去的高级餐馆开了间VIP室.
而他们相处的情形就如现在一样.
"欣……"宫辞啜了一小口威士忌,搂着坐在他身旁的她,以嘴对嘴的方式,将威士忌送入她的口里.
"咳咳……"桑音推开了宫辞,摀着嘴,猛咳着,威士忌刚入喉那种热辣的感觉令她有些难受,而她的胸部正因她的举动而上下剧烈起伏着.
"很抱歉……难受吗"宫辞轻拍她的背.
桑音摇摇头,仍旧猛咳着.
宫辞递了杯水给她.
"欣……喝口水,会舒服点.
""谢谢.
"桑音喝了囗水,发现没有那么不舒服了,于是对着宫辞露出微笑.
"不客气.
"宫辞抱起了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单手搂着她的腰,低头吻了她红滟的唇.
"宫辞……"桑音嘤咛了声.
他的舌伸入她的口里与她的舌嬉戏,而桑音只能被动地承受宫辞带给她一波波的震撼.
宫辞的唇移到了她的颈项,挑逗地吻了它,手也随着他的动作,拉开了她的衣服,伸了进去.
"够了……宫辞……"桑音的手无力地推拒着,她觉得浑身就像火在烧一般.
而那个火焰就是来自宫辞.
"不够.
"宫辞摇着头,解开了她衬衫的扣子,单手拥着她,另一手则绕到她背后,挑开了内衣的钩子.
褪去了她的内衣,一大片雪白的酥胸在他面前展露.
宫辞的眼深沉了下来,而桑音则有些害怕地企图遮掩.
了解了她的企图,宫辞将她放在地上.
"宫辞……不要……""乖……"宫辞像安抚小孩一般,安抚她有些恐惧的情绪.
他的手沿着她的颈项一直到达她粉色的蓓蕾,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揉捏着那瑰丽的地带,随后便送上了自己的唇.
他囓咬着她的蓓蕾,时轻时重,不停地用力吸吮着.
砰!
忽然间,门未敲就被打开了.
"辞,我刚和朋友来这家餐厅用餐,服务生告诉我你在这里……"谢雅花的声音随着眼前的景象而消失了.
刚才她心血来潮,和两个朋友来到了这家餐厅,由于与宫辞常来的关系,服务生看到她来便告诉她宫辞也来了,但一时忽略了宫辞也带女伴.
宫辞迅速地从她身上起身,拿起了她的衬衫盖住了她,而桑音则躲在宫辞的身后穿衣服.
"出去!
把门关起来.
"宫辞站起身,不悦地说道,好不容易有一亲芳泽的机会,却被谢雅花给破坏了.
"辞……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说过最喜欢我的……"谢雅花指控着.
迅速穿好衣服的桑音,站了起来.
面无表情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雅花,出去!
"宫辞再说了一次,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她.
坦白说,他宁愿她像别的女人一样,对他又叫又骂,也不要她冷静成这样,还可以面无表情地吃着已经有些冷的牛排.
"不!
"谢雅花搂住了宫辞.
"辞,别这样……你知道人家最爱你的……""你先回去好吗我有空再打电话找你……"宫辞安抚着谢雅花的情绪.
而桑音只是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
新欢与旧爱同时出现时,男主角要如何做原本她就知道宫辞很花心了,但没想到他对每个女人都一样.
桑音此时有些庆幸,幸亏没给自己太大的希望,以为宫辞虽花心但对自己还挺特别的.
"不!
你已经两个月没找我了……"谢雅花呜咽地哭泣.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而那个女人就是她"她纤细的手指着桑音的方向.
"别说了……"宫辞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将谢雅花给丢出去,并且要餐厅的老板好好惩罚那名多事的服务生.
"不!
我不准!
"谢雅花不停地搥打着宫辞,豆大的泪水流了下来.
"别闹了!
"实在是受不了的宫辞忍不住吼出声.
"听话,快回去.
"他警告地对谢雅花说道.
"我不回去……"谢雅花放开了宫辞,走到桑音的面前.
"都是你这个狐狸精!
贱女人!
要不是你,辞怎么可能对我这么冷淡!
""奇怪这关我什么事要找,你也应该找宫辞才对.
""欣,别生气.
"谢雅花看着宫辞对那女人万般呵护,一股怒气便升起.
谢雅花揪住了她的领子,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住手!
"宫辞发现谢雅花的企图时,已经来不及了!
桑音抚着疼痛的左脸,那疼痛的感觉就像被烈火灼烫一样,由她的左脸慢慢散了开来……"关我什么事!
"桑音反手挥了谢雅花一掌.
"要打也应该打官辞才对,真是笨女人!
"谢雅花可怜兮兮地抚着脸颊,扑到了宫辞身上.
"辞,你有没有看到她刚才打了人家……帮人家报仇……"她哽咽道.
"欣,你有没有事"懒得理身上的八爪鱼,宫辞转过头对着她说道.
"你说有没有事"桑音忿怒不已,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谁会没事的抓起了桌上的皮包,她大步离开.
"桑欣……""辞,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别理她!
"谢雅花硬是使出浑身解数留住了宫辞,她才不会傻得让宫辞离开她身边呢!
"难道你都忘了吗你说过你最喜欢我的""闭嘴!
"第五章出了餐厅的桑音,随手叫了一部出租车便上了车.
那个该死的宫辞,她可以不计较以前他的风流帐,但这些女人实在太过分了……她气忿地想着.
"小姐,要到哪里"老实的出租车司机一看到桑音坐上车到现在已经过两分钟了,但还不见她开口,于是连忙问道.
"到我家啦!
"桑音说道.
真是笨司机!
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就连长相非常忠厚老实的司机也被桑音看成了作奸犯科的大坏蛋.
"但你没说你家住哪,我怎么会知道呢""是喔……"桑音说了家里的地址后,出租车便发动了引擎.
桑音要出租车司机在离她家公园的前一百公尺停车,付了车钱后,桑音慢慢地徒步走回家.
上了楼,从皮包里掏出了钥匙要开门时,隔壁的宫辞已早她一步开了门,将她拖入他家里.
"做什么啦!
放手……"桑音用力拍打宫辞的胸膛,企图挣脱他的怀抱,不料宫辞却越抱越紧,几乎令她透不过气来.
"放手……""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宫辞脸色沉暗.
当他好不容易甩掉谢雅花追出去时,却发现她已坐上出租车先行离去了.
于是他匆忙结了帐,回家后,就一直拨着桑音家的电话,但始终没人接.
于是他又出去按了对面桑音家的电铃,想向桑欣的弟弟问问看她有没有回家,但也没有人应门.
浮躁的他,就这么坐在客厅里喝着酒直到他发现有人上楼,开门察看;一发现竟是桑欣,他便二话不说,霸道地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房子里.
"关你什么事!
放开我!
"桑音的心情还处于极度不悦当中,没法强迫自己要好声好气地对待宫辞.
"关我什么事"宫辞冷着脸看着她.
"当然!
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去哪里还得向你报备是不是"桑音好不容易使出了全力推开了宫辞,转身就想走出客厅.
突然,宫辞笑了.
"有什么好笑"桑音火大地转过头对宫辞吼,天知道他的笑声有多么地刺耳、多么令人痛恨吗"你在吃醋吗"在了解桑欣对他并不是全然无动于衷时,他开心地笑了.
每次她和他约会时,并没有表现快乐的雀跃模样,令他还有些担心.
或许谢雅花在餐厅的出现,并不全然都是坏处呵!
"吃醋"桑音瞪着宫辞.
"收起你那令人恶心的笑容,要我吃醋,等下辈子吧你!
""是吗我怎么闻到好酸的味道""奇怪!
我怎么闻不到,我看是你鼻子有问题吧!
"桑音不再理会宫辞,拉开了纱门,便要离去.
但宫辞却拦腰抱起她,大步跨向自己的卧室.
"做什么啦!
快放手!
"气忿的桑音,用力咬了宫辞的手臂.
宫辞哼都不哼一声,任由着她咬他.
桑音更大力地咬着,直到他白色的衬衫沁出血渍才停了下来.
"你不痛吗""你说呢"宫辞根本不在乎她的举动.
"我管你痛不痛!
"桑音虽是讲得如此不在意,但是眼神仍旧不由自主地瞟向宫辞被她咬伤的那只手臂.
"说谎!
"宫辞转过头,看着墙上所挂的海报.
"这是我从你弟弟那里要来的,我很喜欢它.
"要来的何不说是勒索来得快!
桑音的眼中迸出怒火.
"看你的表情有些不以为然是吗""当然!
""你知道吗我看到这张海报后,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是吗那是你的事.
""真是冷淡的女人,怒气还未消吗"宫辞坐到床边,抚着她白皙的脸颊.
"你知道吗我只爱你而已.
""说谎的男人!
"桑音虽如此说,但听到宫辞的话,一颗心还是剧烈地跳着.
"你才是说谎的女人!
"宫辞抱住了她.
"明明在乎得要死,却又死鸭子嘴硬.
""谁死鸭子嘴硬了放开你的手,别想乘机毛手毛脚.
""目前为止我是动到你的手而已,等一下说不定真的会动到你的脚呢"宫辞意有所指地说道.
"色狼!
""我记得你很喜欢我如此做的,而且根本都没看过你拒绝……"搂住她的大手由她的腰慢慢往上移,不停在她的胸脯上摩挲着.
"不要!
"桑音的小手握住了宫辞的手,拒绝的企图非常明显.
"你不要可是我要.
"宫辞的双手握住了她小巧的胸脯,令她痛呼.
"好痛……""你刚才咬我也是这么痛的.
"宫辞邪邪地笑了,将她推倒在双人大床上.
"我说过我不要……"桑音正想找"借口"拒绝时,却被宫辞给识破了.
"你别告诉我你今天'生理期'来了.
""是呀!
"桑音抬高下巴,不悦道.
"我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不就是求证的最好方法了"不要!
色狼……"桑音还未骂完,便发出一声惊呼声,宫辞将她的窄裙拉高,露出了她平坦白皙的腹部,褪下了丝袜,拉开了她的双腿,手伸入了底裤里,探着那美丽的幽境.
"说谎要付出代价的!
小红帽!
"他满意地露出一抹笑容,手伸了回来,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全身赤裸地站在她的面前.
"不要!
""别拒绝我,我知道你也想要的.
"宫辞压上了她,制住她的双手,开始解着她的钮扣,褪去她的窄裙和底裤.
"乖!
听话!
不然我等一下会好好的惩罚你哦!
"宫辞的舌逗弄着她的耳垂,并不时地吹着气,令她不停轻颤着.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惩罚你吗那就是令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宫辞露骨的表示,令桑音的脸红了起来.
"了解了吗"他低头吻住了她,手挑开她背后的钩子.
"我很……怕痛的……"桑音小声地说道.
桑欣的话,令宫辞了解到她未经人事,于是他点了点头.
"我也很怕痛的!
"他开玩笑道:"等会儿别把我的背给抓伤了.
""讨厌!
"桑音害羞地说道.
"你的讨厌会让我以为你是喜欢呢!
"他的唇吻肿了她的唇后,才不舍地往下移动.
"你是我的!
别忘了.
"他的舌滑过了她美丽的曲线,吻住了其中一个美丽的蓓蕾,并不时地轻咬、吸吮时,手也不放过另外一个.
他的手指不停地逗弄、揉捏着,感觉它逐渐硬挺了起来.
桑音轻皱着眉,双眸有些蒙眬,长发凌乱地散在胸前,宫辞的举动令她不停轻喘着.
"真是美丽.
"宫辞赞叹了一声,她虽不丰满、骨感十足,但却是最吸引他的一个女人,他从未如此迷恋一个女人的胴体到这种地步.
手离开了她的胸部,移向她平坦的腹部时,敏感的桑音轻颤了下,嘤咛出声.
"辞……""乖……"宫辞的唇顺着自己修长的手移到了她的腹部,并来回画着圈.
桑音难受地弓起了身,嘴里不停地喊着宫辞的名字.
宫辞黝黑的眼看着那幽密的地带,他再度笑了.
他伸手移往了她大腿的内侧,中指不停按着她美丽的核心,而宫辞大胆的举动令她惊呼出声.
"没什么好怕的!
"他安抚着她的情绪,手还是不停地动着;不久,他拉开了她因为紧张而紧夹起来的双腿.
"欣,你知道我好爱你,你也和我一样吧"他的目光灼热地看着那最美丽的地带,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立刻占领它.
"嗯……"宫辞的目光,令她害羞地闭起了眼.
他的舌取代了他的手,不停地肆虐着那核心.
"我不接受你这个仿真两可的答案,快说你爱我!
"他命令道.
"我……"宫辞怎么做得如此的大胆,桑音抓紧了棉被,弓起了身子,那甜蜜的折磨令她难受地流下了泪水.
"你怎样快说!
说你爱我……"宫辞更加深了自己的接触.
"我……我爱你……辞……我爱你……"桑音断断续续道.
"我也很爱你,你要记得……别离开我……"他的手抚着她的核心,感觉已经湿润了,才置身在她的双腿之间.
"忍着点!
"他的坚挺慢慢地刺入那潮湿的地带.
"痛!
"桑音痛呼着.
"一下子而已.
"宫辞说完,臀部用力地向上顶了下,他的坚挺刺破了那小小的屏障,完完全全地进入那狭窄的女性私处里.
"好痛……"桑音不停哭喊着,泪水流了下来.
那灼热的坚挺强硬地进入私处,令她的私处剧烈地疼痛着.
"别哭……"他拭去了她的泪.
本能的,他缓缓地抽离,又用力地刺了进去、一次比一次深.
他原想慢慢来的,但是在她体内的感觉太甜美了,他实在无法克制自己.
"嗯……"宫辞在她体内剧烈的撞击着,桑音感觉到原本疼痛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快感.
那种快感令她发出了呻吟.
桑欣的呻吟令宫辞了解到她的感觉,于是他搂住了她的腰,并且不停刺入她的私处……激情过后,桑音擦去了宫辞额际的汗水:"很累吗"她万般娇羞道.
"不会!
很舒服.
"宫辞邪恶地笑着,翻过了身,搂着她的腰,抱起了她,她优美的女性曲线正紧紧贴住他刚毅有力的男性身体.
宫辞的手轻轻在她的背部游走着.
天知道他多想触摸这美丽、光滑的背部……"是吗"桑音露出了微笑.
"当然……"要不是念在她是第一次的分上,他一定会再狠狠多要她几次的.
他在心里想道.
"倒是你,累吗""当然累.
"桑音的头枕着宫辞的胸膛说道.
"还痛吗""痛呀!
"桑音俏皮道.
"那我帮你看看好了.
"宫辞的手作势就要往她的大腿抚去,却被她给握住.
"别乱摸!
""我刚才就全摸过了,而且说不定你的身体我会比你更熟悉.
"宫辞戏谑道.
突然,桑音的眼神黯了下来,贴着宫辞的胸膛不再说话.
"怎么了"宫辞关心道.
"没什么.
"桑音摇了摇头.
"别想骗我.
"宫辞警告道.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那好,那是你说的.
"桑音深吸了口气,从宫辞身上坐了起来.
"我们何时结婚"她用着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宫辞的眼.
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淡然的,但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桑音也知道这句话所代表的意义,而以宫辞的个性来看,他不可能会给她任何的承诺.
同时,她也了解到这句话一说出口会有何种下场,她可能会失去他——宫辞愣了愣,而桑音见到宫辞的表情后,有些自嘲地笑了.
从宫辞的身上起身,忍着下腹跟双腿的疼痛,她缓缓下了床,拿起了自己的衣物穿上.
而宫辞则随便套了件浴袍,从床上跳了下来.
"你要去哪里"宫辞慌张地拉住了她的手,他会有呆愣的表情是因为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令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并不是嫌恶她,其实他高兴都来不及了.
"回家!
"桑音淡淡地说道.
"不准走!
"宫辞拉住了她的手.
"我没有说不娶你,我对你是认真的,难道你就不能信任我一点吗""认真你对几个女人认真过"桑音的话带有些许讥讽.
"没有!
只有对你一个而已.
"宫辞抱紧了她,他好怕失去她.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下个月就结婚,距离现在还有三个星期.
"而在这三个星期里,他会先拆下那颗不定时炸弹——虎帮的小喽啰,以免他们伤害到他最心爱的人.
"别骗我!
"桑音摇着头.
"该死!
我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没有骗你!
"宫辞忍不住吼了出声,他的举动吓到了她.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发现她有些畏惧,宫辞连忙道歉.
"真的吗""当然是真的!
不马上结婚是因为我有点事要办,相信我,我们下个月就结婚,在这之前,我会带你去见见我那几个烂兄弟的,欣,你知道我是在做什么的吗"他一直想和她说,但又怕吓到她.
桑音原本想点头,想到了自己是以"桑欣"的身分知道的,于是又连忙摇了摇头.
"你发誓知道后不能有离开我的念头.
"宫辞抱起了她回到床上,他真的好害怕就此失去她.
"我发誓……"桑音亲吻了宫辞的脸颊,知道他是真心爱她的.
"听过'瞿氏企业'吧瞿骋是我们的老大.
我们原本是黑社会,但老大建立了'瞿氏'后,我们便漂白了,不过以前的仇家还是会找上门来.
"宫辞简单地说道,并注意着她的反应.
"嗯……""看你没什么惊讶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都快变成黑道大哥的女人了"放下心后,宫辞忍不住取笑道.
"你是吗""不!
"宫辞摇摇手.
"当然不是,我已经漂白了!
我白天的身分是——'瞿氏企业'的副总裁.
"他有些自傲地道.
"白天的身分"桑音有些疑惑.
"那你晚上的身分呢""晚上兼差当牛郎!
"他开玩笑道.
"去!
"桑音咒骂了声.
"看来我被你的外表骗了,没想到你的粗话说得那么溜.
"宫辞皱着眉说道.
"你真的兼差"桑音问道.
"是呀!
兼差当你的牛郎和情郎,使用者付费,等会儿别忘了要缴钱给我.
"宫辞微笑道,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下.
"我使用你"桑音哼了声.
"别说笑了好吗为什么不是你付给我""你缺钱吗""当然不!
但我要知道原因.
""那好吧!
累的可是我,所以我向你酌收一点费用也不为过吧"宫辞换上了一副苦瓜脸说道.
"原来你想白玩""但痛的可是我.
"桑音忍不住吼道.
"别生气!
生气很容易老.
""那好,你要我付多少钱我存在邮局的总财产才四十三万两千三百二十一元而已.
""这么少这点钱怎么可以向我要求特别服务呢"宫辞皱起了眉.
"我看是你向我要求吧!
"桑音拍拍宫辞的检颊,戏谑道.
"怎么办你的钱不够'买'我"宫辞问道.
"你说呢""这样好了,我想到一个折衷的好方法了.
"宫辞露起了微笑.
"什么好方法""让你当黄脸婆,每天努力做家事.
""什么"桑音伸出小手捏了宫辞的脸颊.
"我可告诉你,别想娶一个'煮饭婆',我家事没一样行的!
""痛……"宫辞拉开了她的手.
"那好吧!
就罚你永远不能离开我好了.
""这还差不多.
""对了,你弟弟怎么都不回家这样不行的.
"他有些关心地问道.
"呃……我弟……"桑音仔细想了下,决定暂时隐瞒她另一个身分.
"他前几天告诉我,和他女朋友出去玩了.
""多久会回来""下个月吧!
""那正好,赶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宫辞笑着说道.
"是呀!
"第六章"我下个月要结婚了.
"宫辞闲散地走进会议室,对着坐在会议室里三个各有特色的男子说道.
"告诉我,我有没有听错"饶闻夸张地掏着耳朵,摆明了当宫辞在开玩笑.
"你没有听错!
"宫辞瞪了饶闻一眼,他的心情还是很好,但饶闻还是依旧那么讨人厌.
"恭喜你.
"坐在首位的瞿骋,冰冷的眸子难得地注入了一丝暖意,唇角露出了笑容.
"谢谢总裁.
""恭喜!
"卫翼也跟着说道.
"喂!
到底是谁那么没有眼光看上你"饶闻十分好奇地道.
"那个人我认识吗""你不认识,但你看过.
""是谢雅花吗"饶闻想都没想便说了出口.
目前为止,他能想到的,就只有那只八爪章鱼了.
"不是!
"宫辞狠狠瞪着饶闻.
"不然呢难不成是我前几天在路上捡到的那一只小母狗吗"饶闻爆笑道.
"去你的!
""那到底是谁""她叫桑欣.
"宫辞在说到桑欣两个字时,眼中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伤心不就是你那个名字很奇怪的……"饶闻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给宫辞打断了.
"住口!
我不准任何人这么说她.
""好吧!
不说就不说.
"饶闻无所谓地耸耸肩.
"哪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想不开嫁给了你,世上的好男人还有很多的.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谢谢!
"饶闻露出斯文的微笑,点了点头.
"不客气……"宫辞咬牙切齿道.
"对了,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他转头看向瞿骋.
"不就是你要结婚的这件事"饶闻说道.
"不是,是另外一件.
""你说.
"瞿骋淡淡地说道.
"我要你们派几个身手好的女人保护桑欣.
"这对他很重要,白天他都在公司,根本无法看着桑欣;她又反对和他一起上班的提议.
而目前虎帮几个小喽啰的目标既然是相准他的,就不会放过桑欣,这点实在是令他担忧不已.
"没问题.
"回答的是卫翼.
"那真是谢谢了.
"宫辞诚心地说道.
"嗯……"卫翼淡淡地点点头.
"接下来我们就来讨论要如何将那些鼠辈一网打尽好了……"宫辞说道.
"亲爱的,我回来了……"自从一个礼拜前,他决定要娶桑欣时,对她的称呼便由一个字的"欣"改为了三个字的"亲爱的".
而同时,他也留她在他家,根本不让她回去——就算她家只在他隔壁而已.
宫辞买了一大堆的衣物、珠宝给她;知道她是"夜猫一族",他早上起床也不吵她,就让她一直睡.
如果他到下班五点时她还在睡的话,他也不介意用"特殊"的方法叫她起床.
"还在睡吗"宫辞从客厅走到了卧室,发现并没有人,于是便由卧室又走到桑音的家,按了按门铃.
发现没人应门时,他拿出了从桑音那里要来的钥匙,打开了铁门.
仍旧是空荡荡的客厅,这时他才想到有多久没见到桑欣的"弟弟"桑音了.
水声由浴室传了出来.
"原来在洗澡.
"宫辞露出了个笑容,径自走入了卧室里,发现桌上有一顶长假发,他的眼瞇起来了,摸了摸那长发,他可以确信是他熟悉的长发……一股不可思议的想法忽地窜入他的脑海.
桑音和桑欣是如此相像!
如果桑音戴上这顶假发,相信和桑欣必定一模一样!
"该死!
"宫辞咒骂了声,难道从头到尾他们姊弟就只有一个人而已一想到他每次问桑欣,她弟弟呢她总是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不是不在,就是去女朋友家过夜了.
原来的好心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满腔的怒火.
他这么爱她,而她竟然把他当傻子耍转动浴室的门把,他发现并没有上锁,而在浴室里淋浴哼着歌的桑音,根本也没有发现有人在转动门把.
"我该叫你桑欣还是桑音呢"宫辞冷着脸说道.
宫辞的声音吓到了桑音,她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浴室.
只见她转头惊惧地看着宫辞.
"你真是该死!
把我当猴子一样耍,我最讨厌被人欺骗了!
"短发配上他非常熟悉的娇美胴体……这明明就是……桑音!
"辞……""别叫我!
"宫辞的眼眸冰冷地看着桑音.
"我可以解释的……"桑音紧张地说道.
"是吗"宫辞解开了上衣的钮扣、褪下了衬衫……"不要!
"桑音害怕地摇了头.
"宫辞,你在生气……不要这样……"桑音当然知道宫辞的举动是想做什么事,她害怕得退了几步.
"是你令我生气的.
"宫辞将衣物往门外丢,抱起了全身赤裸的桑音就往她的卧室走.
"不要……"她不希望宫辞以这种方式要她,她的心里好怕……"为什么不告诉我骗我你很开心是不是"宫辞对桑音吼道,拿起了梳妆台的假发往桑音身上丢.
"为什么骗我"他拉住了桑音想往墙角缩的身体,将她压在床上.
"不要!
我知道我错了……别这样好吗……别这样对我……我也想找机会告诉你呀……"桑音抽噎哭泣着.
"哼……"宫辞冷哼了声,拉开了桑音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爱抚,他双手托起桑音浑圆的臀部,用力往自己的坚挺撞击.
和以往的甜蜜不同,桑音在宫辞的眼里所看到的只有冰冷的情感而已,宫辞强迫地进入了她私处,不留情地用力撞击,令她的下体阵阵疼痛着.
宫辞用力地在桑音的身上发泄着,直到他放开了她.
看也不看桑音一眼,他赤裸地下了床,走到浴室门前,拿起了自己的衣服.
"我们到此为止……你别再来找我了……"桑音的声音虽小,但却可以清楚地传入宫辞的耳里.
宫辞转过头,双眼冷冷地望着桑音.
"要走之前,把我家的钥匙留下来.
"桑音失望了,宫辞彻底地伤了她的心,在他的眼神里,她看不到任何的爱恋.
宫辞套上了衣物,从口袋里掏出桑音家里的钥匙往地上一丢,便转身离开了.
桑音从床上坐了起来,无语地看着晕黄色的天花板,她心里清楚地知道,她的美梦醒了……就当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你要的人我帮你找好了.
"卫翼敲了敲宫辞办公室的门后,便走了进去,而他身后则跟着两个长相平凡的女人.
"随便.
"宫辞的脸色显得死气沉沉.
"是吗"卫翼了解宫辞的心情不好,带着那两个女人又转出宫辞的办公室.
内线电话此刻响了起来,宫辞接起电话.
"副总,谢小姐的电话.
"秘书甜美的声音由话筒里传出.
"接进来.
"宫辞淡淡地说道.
"宫辞吗"谢雅花的声音由话筒里传来.
"我是雅花.
""我知道.
""我现在要见你……我已经退出影坛了……有事想告诉你……"谢雅花的声音含着浓浓的悲哀.
"好吧!
在哪""香榭咖啡馆.
"宫辞将奔驰车停在"香榭咖啡馆"的停车场后,下了车,便走进了咖啡馆.
远远地,宫辞便看见未施脂粉的谢雅花坐在角落里,拿着吸管,不停地搅拌着桌上玻璃杯里的液体.
他大步走向前,坐在谢雅花的面前.
谢雅花抬起头,望着宫辞俊逸的脸;这个令她眷恋的男人,为了他,她甚至退出了影坛.
"怎么了不说话"宫辞微笑道.
"辞,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爱我吗"由那天宫辞对那名女人的反应看来,他应该非常重视她;虽然明知道宫辞并不怎么在乎她,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开口问他.
宫辞的笑容逸去,随意向服务生点了杯咖啡,沉默地看着面容有些憔悴的谢雅花.
"我前天宣布退出影坛了.
""为什么在有镁光灯下的地方,才是最适合你的.
"宫辞中肯地说道.
"女人的青春没几年的.
"谢雅花感叹道.
"宫辞,你爱我吗""很抱歉,雅花,我一生之中最爱的女人只有一个而已,那就是我的妻子.
"宫辞说道,脑海中浮现了桑音的身影.
"是吗我早知道会是这种答案了,但还是忍不住想问……"谢雅花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是那天那个女人吗"宫辞点了点头.
"我爱她,但她欺骗了我……""好好珍惜她吧!
""嗯!
"宫辞点点头.
"在我宣布退出影坛的那一个星期,陈火木向我求婚了.
我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陈火木"宫辞听说过他,他是一个年约三十五岁的企业领导人.
"他对你好吗""好.
"谢雅花点了点头.
"虽然他大了我十多岁,但是他愿意娶我,同时也不在意我和你之前的事.
""恭喜你.
""听到你的话,我是该死心了.
其实我已经答应他了,因为我猜得到你的答案,但又私心地希望你能阻止我、能告诉我你爱我.
"谢雅花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喜帖,递给宫辞.
"我会去的!
"宫辞微笑地收了下来.
"你喜欢什么就当我送你的结婚礼物好了.
""那谢谢你了.
"谢雅花收起了落寞的神情,勉强地露出了个微笑.
和宫辞分手令桑音心痛了几天;虽然只住在隔壁而已,但他们根本不相往来.
天性乐观的桑音,告诉自己别去想宫辞.
她每天晚上七点开始画漫画直到隔天九点后,又继续睡,这种生活比宫辞尚未闯入她的左活前更加日夜颠倒,也令她又消瘦了一圈.
再加上个性懒,街口那家面包店她也没有再去,偶尔就是去超商买个几瓶鲜奶、吐司、几包泡面,就这样随便吃了.
"再将这里贴上网点就可以了!
"桑音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语.
熟练地割了网点纸,她将那一块割下的网点纸贴上,再喷上完稿胶,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前几天,她的编辑告诉她,她的画风变了,而且也比以往有进步了,是呀!
这全是她化悲愤为力量的结果.
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没有它人还是要活的.
在宫辞离开后,她常如此告诉自己.
用牛皮纸将十六张的原稿装了起来,桑音走入了房间,拿起梳子,随意梳了几下自己稻草般的头发.
换了件牛仔裤和T恤,桑音就这么出门了.
阿Q出版社.
"小弟弟,你找哪位"齐萃怀疑地看着眼前拿着牛皮纸袋的桑音.
"如果你要找漫画家签名的话,他们是不常到出版社的.
"她好心道.
"我是桑音呀!
齐大编辑,你忘了我了吗"桑音将牛皮纸袋递给了齐萃.
"桑音"齐萃惊呼一声.
"我的天呀!
你的头发怎么会这样"虽然桑音的漫画画得不怎么样,但也和其它有名的漫画家开了几场签名会,并且有"漫画公主"之称,而如今……也难怪她会吓一大跳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了.
"桑音耸了耸肩.
看着桑音异常白皙的皮肤以及骨瘦如柴的身躯,齐萃实在有些担心.
"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看你瘦得像什么一样.
""知道了!
没事我要回去了.
""有出租车在外面等你"她记得桑音每次来出版社时,都是叫出租车的.
"没有!
我骑了一台小绵羊来.
""那骑车小心点.
""谢谢!
再见.
"桑音走出了出版社,便骑上机车回家去了.
当交通号志转为红灯时,她停了下来,极端无聊地看着四周.
而正当视线想从一家银楼前转开时,一对男女亲昵交谈的情景吸引了她.
那个女的,她认识!
而那个男的,她也认识——就是住在她隔壁令她伤心的人.
"走了一个又如何补上了不就行了,别傻得以为他有多么爱你!
"桑音有些自嘲地说道.
宫辞注意到有一道视线不停地看着他,于是他转过身,找到了那道视线的主人——桑音.
桑音看到宫辞发现她了,于是连忙将视线转回,看着前方的号志,等到绿灯一亮,她便离开了.
她更消瘦了!
该死的!
她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呀!
宫辞的眉头拧了起来,桑音竟如此消瘦……"辞……""宫辞……"宫辞身旁的谢雅花连唤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什么事"宫辞转过头,微笑道.
"你刚才在看什么"谢雅花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
我们走吧!
"宫辞替谢雅花开了车门后,便上了车.
"男人都不可以相信的……"桑音又灌了口啤酒,从回家到现在,她总共喝了不下十多瓶的酒,所有的铝罐全散落一地.
"怎么会这样,明明要自己不在意呵……他和自己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对……他是黑社会的……自己只是寻常的小老百姓而已……"她喃喃自语着,拿着啤酒跌跌撞撞地走入了卧室.
"桑音……看看你那个丑样子……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别笨了……他只是玩玩你而已……你就像件破衣服,不要就可以……丢了……要娶你……只是耍你而已……"她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说他恨你骗他……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一个用来甩开你的借口而已……谁叫你这么笨……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看开一点失恋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只是一个男人而已,为他搞成这样,寻死寻活的,他才不会在意!
男人嘛!
再找不就有了吗为什么自己要如此死心眼……自己本来不是什么都不求的吗只要三餐温饱就行了,为什么就不能恢复到以前的自己……桑音瘫坐在地上,酒精麻痹了她的悲伤……爱……好苦呵……宫辞又点了根烟,他坐在床上已经三个多小时了.
从下班后到现在,只是不停地抽着烟,看着墙上那张装了框的海报而已.
"小心得肺癌.
"饶闻走到他身边说道.
"老大很担心你现在的情形.
"顺着宫辞的视线,他看到了墙上那张海报.
"哪里买的这一幅送我.
"饶闻赞赏地看着海报,正想自己动手拆时,宫辞便从床上起身,挥开了他的手.
"别碰!
""为什么只是一张海报而已.
"饶闻不悦地说道.
只是一张海报而已,宝贝得要命!
"不然我去买一张宫泽理惠放大的和你换,尺度比这个宽多了.
""别说了.
"宫辞摇了摇头.
"这么在意难不成是心上人的""我叫你别说了,你听不懂是不是"宫辞吼道.
"喜欢她就去找她,反正就住在隔壁而已.
""那又如何我为什么要低声下气的去找她是她骗了我!
"其实在今天看到桑音削瘦的身影后,他就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被忿怒蒙蔽了双眼这样的折磨自己和桑音.
其实,和桑音相处的这几个礼拜以来,桑音对他好得没话说.
有时晚上会煎荷包蛋给他,虽然煎起来变成黑黑的就像黑炭一般;有时会煮咖哩给他吃,虽然那味道有点奇怪,每次要吃下去总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而现在,那甜蜜的感觉消失了,只剩下一室的孤寂.
他明白桑音的,她总是有些懒散、有些胆小、有些爱撒娇、不会做家事;而从相遇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她还有些贪生怕死、畏惧恶势力.
但是她有很强烈的自尊心,她不会回来找他的!
就算是她再怎么想他,她也不会回头找他!
仔细想一想,自己也有错不是吗是他一开始就将她误认为男孩的,并不是她不愿说明.
而且以她贪生怕死的观点来看,她一开始便很害怕他会杀了她,现在社会上很多被害的女子都是被先奸后杀的,既然自己认定了她就是个男孩,她又怎么会澄清呢是自己只看到海报就断定她有姊妹的,她怎么可能会解释呢当然是顺着自己的想法……"怎么了想什么事情想那么出神决定将海报送给我了吗"饶闻戏谑地说道.
"去你的!
"宫辞咒骂了声.
"兄弟,有点绅士风度好吗"饶闻皱起了眉.
"绅士风度用在你身上"宫辞冷笑了声.
"当然,被甩了那是你自已的问题,别把那种痛苦加诸在无辜的人身上,也别因为这件事,而忘记了你还有一大堆公事要处理.
""我知道.
""你知道"饶闻讥讽地笑了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要秘书趁我不在时,将一堆的文件堆在我的办公桌上.
"他不悦地说道.
想起今早一开完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便发现桌上多了一大叠的文件,他不禁气得牙痒痒的.
"那是你的错觉.
""错觉哼!
""当然.
"宫辞突然想起自从那天后,他已经好几天没看到桑音出门了.
和桑音在一起,他们总是一起出去外面吃,或者是叫外卖.
以桑音那种懒人个性,她根本不可能自己煮东西,更何况她也不会煮.
"真该死!
"宫辞又咒骂了一声.
"怎么了我又哪里惹到你了"饶闻不明所以地问.
"没事.
""没事我走好了,免得在这里惹人厌.
"饶闻在踏出了卧室之前,还看了墙上那张海报几眼,直到宫辞发出警告声,他才满足地离开了.
在饶闻走后,宫辞又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钟,一直思索着饶闻的话.
喜欢她就去找她,反正就住在隔壁而已.
"是啊!
喜欢她就去找她,反正住在隔壁而已,可是……桑音会欢迎吗"算了!
明天晚上再去看看她好了,顺便向她道歉.
毕竟这件事自己也要负一半的责任不是吗而且面子、自尊算什么他可不要为了面子与自尊而失去一个老婆呀!
想通了后,宫辞发觉心情已不再那么沉重了,于是露出了个笑容,捻熄了香烟,他关上了灯.
第七章"找谁"桑音手拿着一罐啤酒,打开了铁门.
在发现门外的人是宫辞时,她的表情僵了下,心跳急剧加快,最后才换了个生疏的称呼.
"宫先生,是你呀!
有什么事吗"浑身的酒味令宫辞皱起了眉.
"你喝了多少酒""多少和宫先生没关系吧!
我们只是邻居而已.
"桑音再灌了口酒.
"没什么事的话,那我要关门了,我还有很多事没做.
"桑音"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转入了书房里.
是呀!
她的确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她宝贵的时间应该用在画漫画上,而不是浪费在宫辞的身上.
"该死!
"宫辞咒骂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根铁丝,插入了钥匙孔里,随便转了几下,便开了门.
宫辞脱了鞋子,放轻了脚步,走入了客厅里.
客厅的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酒味,而当宫辞看到垃圾筒里满满的台湾啤酒铝罐时,他的眉头便皱了下来,突然书房里传来一阵音乐声,于是宫辞便开了书房的门.
只见到桑音削瘦的背影坐在地板上,不知道在矮桌子上画什么东西;而矮桌上也放了一罐啤酒,整间画房依旧是空荡荡的,只有地板上放着几张纸而已.
李玟——暗示全世界只有你不懂我爱你……我给的不只是好朋友而已……桑音房里的音乐转到最大声,由于与正常人工作时间颠倒的关系,所以她这间书房的隔音设备做得非常好,音乐开得很大声也不会吵到邻居.
她手中的蘸水笔不停画着,口中则不停跟着音乐哼着.
宫辞走到桑音的身后,仔细看着她桌上的东西,原来是在画漫画呀!
他从未问过她的工作,难怪没看她出门工作,整天窝在家里,也不会饿死.
宫辞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桑音实在是完完全全拥有这种"艺术家"堕落的气息,非常不修边幅;穿得随便,而且吃得也很随便.
桑音伸了伸懒腰,搥了搥有些酸痛的肩膀和腰,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继续画着.
突然,桑音感觉到有两只手在她的颈项和肩膀揉捏、按摩着,那舒服的感觉令她直想闭上眼,但她还是勉强地转过了身.
一看见身后的人是宫辞,她吓了一大跳,手臂不小心挥到桌上的墨汁,整罐墨汁都翻倒在褐色的矮桌上,染黑了她刚画了几格的漫画用纸.
桑音看到桌上的情景忍不住咒骂出声,连忙拿开了桌上的东西.
"卫生纸……"桑音到处找着卫生纸.
"这里.
"宫辞在墙角发现了一包卫生纸,于是便拿给桑音.
桑音拿出一大堆的卫生纸,擦干了桌上的污渍后,再拿了块沾湿的抹布将桌上擦干净后,才走到浴室里洗手.
洗完了手走回书房里,才发现宫辞正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看着她刚刚画的漫画.
"宫先生,请你快走!
不然我要叫警察了.
"桑音板起脸来说道.
"这全是你画的吗"宫辞微笑地问道.
"不关你的事,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地板上,马上离开.
不然我要打电话报警了.
"她警告道.
"画得很好.
""画得好不好不关你的事.
"宫辞放下手中的原稿,拉住了桑音的手,用力地往自己的身上拉,没什么重量的桑音无法抵抗地使倒入他的怀中.
"做什么放开我!
"桑音吼道.
"如果我不放呢"宫辞皮皮地问道.
"你这算什么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桑音冷着脸说道.
"那是你说的,我没有同意.
""哼……"桑音偏过了头.
"还生气吗"宫辞轻声问道.
"不关你的事.
""我很抱歉那么对你.
"宫辞充满歉意地说道.
"做就做了,有什么抱歉可说的"桑音讥讽道.
"我昨夜想了一下,这件事我们都有错,别生气了好吗""你这算什么想和好是不是别当我是白痴好不好"桑音抿起了唇.
"你以为我没人要是不是非得靠你施舍的爱情,承受你那种阴晴不定的脾气是不是"告诉你!
我不要!
""我那时是气疯了.
"桑音的话令宫辞有些急了.
"气疯了你知道你那天所做的事吗那是强暴!
"桑音吼道.
"我爱你并不表示我可以承受你对我那样做!
我是人呀!
我有感情的,不是可以让人践踏的小草.
你的身分尊贵、有钱、有势,而我只是个平凡的小老百姓而已,我承认我配不上你行不行请你离我远一点,要玩就去找适合你的女人吧!
""我说过不是和你玩玩而已,我不懂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人相信是吗""当然!
像我这种女人到处找都有,走了一个再补上不就行了吗""住口!
"宫辞双手用力地摇晃着她的手臂.
"你是唯一的!
""第几个唯一怎么和早上那个女人玩完了是吗""她要结婚了,早上我是陪她去买要送给她的结婚礼物!
"又打破醋坛子了,宫辞在心里想道.
"关我什么事!
"虽然桑音的嘴里这么说,但心里是喜孜孜的.
"你就别生气了,别忘了我们不久后就要结婚了.
""结婚""当然,你没忘记你向我求婚这件事吧"看着桑音的表情,他可以知道她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只是一时之间还拉不下面子而已.
"我向你求婚"桑音拉高了音调.
"我何时向你求婚""我说错了,是我向你求婚.
""这还差不多.
""不气了""嗯哼……"宫辞将桑音平放在地上,帮她转了个身,伸手在她的肩膀上不停地按摩着.
"你瘦了很多.
""不觉得.
"桑音闭上了眼,头舒服地枕着抱枕.
"但我觉得.
""那就算有好了.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呀""我二十几年来,本来就都这么过了.
""你到底几岁了"宫辞实在是很好奇,为什么桑音看起来总是像个小孩子一般.
"很老了.
"桑音懒洋洋地说道.
"我自己都懒得算自己是几岁了,反正过了一年又老了一岁了.
""几年次的"以桑音的外型也难怪他会猜她是个十六岁的男孩子.
"六十二的.
""那今年才二十五才比我少一岁而已.
"宫辞不可思议道.
"你还真懒,连几岁都懒得算!
那你真的是国中毕业吗""我混了一所烂烂的私立二专毕业,勉强算是个烂烂的大专生吧!
烂人很适合读烂学校的.
""是吗"宫辞微笑道,他可以看得出来,桑音不算是个笨女人,她是非常聪明的.
"当然,那你呢""T大毕业.
"宫辞淡淡地说道.
"T大毕业混黑社会哎唷,好痛!
"宫辞轻轻拍了下桑音的臀部.
"我说过我们已经不算是黑社会了.
""好啦!
随便你怎么说可以吧!
""婚礼如期举行,帖子我已经要人印好了,喜宴的会场我找了家饭店,有空的话,我们就去拍婚纱照.
"宫辞的手依旧没停下来,他仍轻轻搥着桑音的背部.
"你决定就好了……腰再多按几下……"桑音的手绕到自己的背后,抚着纤细的腰.
"你每天没出门吃晚餐,厨艺又不精,那你每天吃什么"宫辞关心地问道.
"和以前一样.
"桑音无所谓地说道,她只有和宫辞在一起的时候,才吃得比较正常而已.
"那你以前吃什么""泡面配啤酒.
"泡面配啤酒果然被他猜中了,这该死的小女人,为什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以后不准你再吃那些东西,如果你敢再偷喝啤酒的话,我就要好好惩罚你.
"宫辞警告道.
"那是我的自由,我喜欢喝啤酒,你不能干涉我.
"想她那时和宫辞同住时,也都是趁宫辞上班不在时,偷偷跑回家,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喝.
没办法,喝了这么多年,虽没有成瘾,但是一时要叫她戒,她又怎么可能戒得掉呢"你只要被我发现偷喝的话,那我就会好好修理你.
""妈的!
"桑音忍不住又咒骂了一声,她挣扎着想翻过身,无奈宫辞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我还有一点忘了讲,以后别让我听到你骂脏话!
""如果我两样都做的话,那你要怎么惩罚我"桑音挑衅道.
"为了公平起见,我先示范给你看好了.
"宫辞的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他脱去了休闲服.
"我就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真下流!
"桑音转过头看到宫辞的举动,忍不住说道.
"是吗"接下来的,当然是一室的旖旎风光了……虎帮.
"帮主……"夏香身上的和服敞开,露出雪白的酥胸,而腰带早已散落在一旁.
压在她身上的程闪,臀部正在她的双腿间不停地冲刺,令她不停地呻吟着.
"香……"程闪握住夏香的脚,又更用力压向了她.
"我哥也是这么玩你的吗"他露出淫笑,坚挺刺得更加深入,令夏香发出痛苦的呻吟.
"舒服吗我早告诉你,你总有一天会是我的……"他坐到了夏香的身上.
更加用力地抽送着.
"帮主……"程闪的重量令夏香皱起了眉.
敲门声响起.
程闪听到了敲门声,于是从夏香的身上离开,随便套了件衣服.
"起来,有人来了.
"他用脚踢了踢夏香,根本不在意夏香因为他的粗鲁而疼痛得缩了下身子.
程闪和程藉是不同的,虽然程藉长得矮胖、其貌不扬,不似程闪这么英挺,但是程藉总是小心的呵护她,对她非常温柔.
而程闪则是残暴地蹂躏她,好象她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
夏香坐起了身,穿上了衣服,她的下腹有些难受,背部则是一条条被鞭打的痕迹;那是程闪第一次要她而她不从时,被他用皮带鞭打的结果;等到她受不了而哭着求饶时,他竟然不帮她上药,只是在她身上拚命发泄自己的兽欲.
恨!
她好恨!
恨程闪如此对待她.
只要一有机会,她一定会加倍还给他——他在她身上所加诸的一切.
夏香双眼怀恨地望着程闪,她会变成程藉的情妇是因为她欠了他的钱;而对于程闪,她只有满腹的恨意.
"你那是什么眼神"程闪发觉了她带着恨意的眼,于是不悦地问道.
"没什么……那是你的错觉.
"夏香连忙摇了摇头.
"错觉当我是白痴吗对我不满是不是"程闪一巴掌挥向夏香白嫩的脸庞.
"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警告!
"夏香抚着疼痛的脸颊,向后退了几步.
"放聪明点,乖乖听话.
现在对你好是因为你最起码还有暖床的功用,不然的话就有你好受了.
"程闪阴狠道.
敲门声再度响起.
"进来.
"程闪说道.
"大哥……"小喽啰恭敬地弯了腰.
"查得如何了"程闪问道.
"这是宫辞目前女朋友的照片.
"小喽啰递了张照片给程闪.
程闪看着照片里的桑音,一头短发、T恤装、浓眉,根本就像是个发育不良的小弟弟.
"你确定这是他的女朋友"程闪瞇起眼.
"消息可靠吗""回大哥的话,消息当然可靠,这个女人叫桑音.
据我所知,他们没多久就要结婚了.
""宫辞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
"程闪讥讽道.
"根据调查,她白天是不出门的,如果出门的话,身旁都会跟着两个女人,可能是宫辞派来保护她的.
而宫辞就住在她隔壁而已,晚上会带她去吃晚餐.
大哥,我们要怎么做"宫辞的女人程闪露出了笑容,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如何捉得住宫辞!
也许可以利用她……"大哥……""有办法捉到她吗""怎么有什么困难""宫辞有派人暗中保护她.
"小喽啰有些担心地说道.
"总会有漏洞的,不是吗如果你能捉到桑音的话,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这个……"小喽啰的眼瞟向了坐在角落的夏香,口水差点由嘴角流下来.
而夏香则看到小喽啰的反应后,全身寒冷得打了个寒颤.
不会……不会的……夏香打着颤抖,在心里乞求着程闪,别做这种事.
"你要她""不……不是这个意思……"小喽啰连忙摇了摇头.
"别紧张,我没有说不给你.
"程闪转头看向夏香.
"你有意见吗""我不……"夏香连忙摇摇头.
"别做这种事……""不没有人能违背我的心意的.
"程闪走到夏香的身旁,拉起她的头发,强迫她看着他.
"阿熊,如果你能做到,这个女人就送你.
"忍无可忍的夏香用力地甩了程闪一巴掌.
"打我"程闪反手打了夏香两巴掌,并一脚踹开了她.
"你不过是一件物品而已,别把自己想得太尊贵!
"夏香擦去嘴角的血渍.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那你大可以试试看.
""拜托你,别跟着我好吗"桑音翻翻白眼,自从和宫辞和好之后,宫辞每天强迫她生活起居变得正常.
她记得宫辞以前并不管她那么多的.
而现在他上班时,便来按她家的门铃叫她起床、中午时派人送饭给她、晚上则带她去吃大餐;才几天下来,她就胖了两公斤了.
而由于宫辞的关系,她已经不当夜猫子.
而现在,她只是接到宫辞的电话,要她去"瞿氏企业"一趟,他要正式介绍他的兄弟给她认识.
此刻她身边的两个女人仍紧紧地跟在她的身旁.
"不行!
堂主吩咐的话,一定得照办.
"封心香说道.
"没错!
如果桑小姐你出了什么意外,那我们就得接受卫堂主的责罚.
"伊谨瑶也跟着说道.
"堂主"桑音拍拍自己的额头.
"宫辞说他们已经漂白了,不混黑社会了,又哪来的堂主呀!
"她有些无奈地说道.
"桑小姐,虽然我们都已经漂白了,将'影帮'改成了'瞿氏企业',但由于以往的仇家不少,所以影帮的三大组织还是存在的.
我们是血蛟堂堂主卫翼的手下.
"封心香解释着.
"血蛟堂"桑音皱起了眉.
"这个名字一听就像在杀人的.
""没错!
我们血蛟堂就是负责这件事的.
"伊瑾瑶点点头.
"好吧!
"桑音勉强地点点头.
"要跟你们就跟吧!
""谢谢桑小姐.
"两人点点头.
"就是这里了吧"桑音指着眼前三十楼壮观的建筑.
"那就走吧!
"桑音走入了"瞿氏企业大楼",正想随便找座电梯上去时,便被人拦了下来.
"小姐,等一下!
"柜台小姐说道.
"有什么事吗"桑音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
"我们'瞿氏企业'不能随便让人进入的.
""是宫辞叫我来找他的.
"桑音解释着.
"没错!
王小姐,她是宫先生的未婚妻.
"站在桑音身旁的伊瑾瑶解释着,她曾和封心香来过"瞿氏企业大楼"几次,柜台的小姐认得她的.
"真对不起.
"柜台小姐连忙道歉.
"没关系的.
""你由最左边那座电梯就可以上去了.
""谢谢你.
"桑音微笑道,和两人坐了电梯,上了三十楼.
第八章"怎么还没来"宫辞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这已经是这二十几分钟里,他第三十次看表了.
"等一下就会来了,你不是派了司机过去接她了吗"饶闻笑道.
"别一直看表了.
""别担心,等一下就来了.
"卫翼说道.
"没错.
"瞿骋说道.
几分钟后,由内线传来了秘书的声音.
"桑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
"宫辞终于放心地露出了个微笑.
桑音缓缓走入了这间会议室,在看到眼前各有特色的其它三人时,双眼立即为之一亮.
"哇塞!
我是来到了帅哥俱乐部了是不是"原本宫辞一人已叫她赏心悦目了,而现在四个帅哥排在一起,实在是……唉!
早告诉她要来看帅哥的话,她可能会带个水桶来……当然是带来装口水的.
"要进你们公司是不是都要长得帅呀"桑音忍不住问道.
饶闻露出了个斯文的笑容.
"我想我们公司的总裁并没有这么规定.
"他戏谑道.
"那就怪了!
为什么你们都长得那么帅!
"桑音不解地摇摇头.
"呵……很荣幸接受你的赞美,你是我看过最诚实、坦白的女人了.
"饶闻伸出了手.
"你好,桑小姐,我是饶闻.
"正当桑音要伸出手与饶闻的手相握时,脸色有些阴沉的宫辞便拉开了桑音.
"别看其它男人.
"他占有欲极强地说道.
"桑小姐,这家伙的醋坛子挺大的,我看你还是选择我好了.
"饶闻不怕死地继续说道.
"该死!
"宫辞咒骂了声.
饶闻仔细地看着桑音的侧面.
"你就是那张海报里的主角!
"他可以肯定地说道.
"嗯.
"桑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狠狠瞪了宫辞一眼.
而宫辞则是恨恨地看着饶闻.
"够了!
"瞿骋说道,从首位走下来,自我介绍着.
"我是瞿骋,'瞿氏企业'的总裁.
""你好!
我是桑音.
"桑音点了点头.
"卫翼.
"坐在椅子上的卫翼根本没移动他修长的双腿,只是淡淡地说道.
"你好!
""现在你们都看过她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宫辞万般不悦地说道.
"走走去哪里"饶闻问道.
"等一下我们旗下的企业会来报告今年的年营业额,这种事可别推给我.
""他们报告你听不就好了吗"宫辞厌烦道,现在他只想好好陪桑音吃顿饭.
"老大,你就说说话吧!
"饶闻将问题丢给了瞿骋.
瞿骋点了点头.
"宫辞,你先把事情处理完.
"听到瞿骋的话后,饶闻咧出了个大大的笑容.
"兄弟,听到了吧大哥都这么说了,先走似乎不太好,不是吗""你……"宫辞有股冲动想打烂饶闻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既然你有事情要做的话,那我先走好了.
"桑音微笑道.
"那好吧!
"宫辞勉强地点点头.
"我送你.
"饶闻走到了桑音的身旁.
"不用你.
"宫辞推开了他.
"我已经找人送她回去了.
""是吗那真可惜.
"饶闻有些惋惜地说道,向桑音眨了眨眼后,才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其实以桑音来看,饶闻对她就像对待平常的朋友一般而已,他会自告奋勇地要送她回去,也只是想戏弄宫辞而已.
"对了,可不可以不要派人跟着我""不行!
"宫辞想都不想便拒绝了.
"但是有人跟在我身旁我会觉得很奇怪.
""只是一段时间而已,只要等我们把事情处理好,就不需要人保护你了.
""但是我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有事发生的话,我可以打电话给你、或者叫警察来.
""你以为我可以在几秒钟的时间内飞到你身旁是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为何还要卫翼找人保护你"宫辞不悦地说道.
"你还是给我乖乖的,别想甩开那两个,不然的话……""好嘛!
我知道了,不要凡事都用威胁.
"桑音扁了扁嘴.
"我说过只有一阵时间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是唷!
忍忍就过去了.
"桑音嘲讽道.
"不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陪我一起上下班好了,我可以安插个职位给你.
""什么职位厕所组组长"桑音扬起了眉.
"不是!
是倒茶小妹.
""去……""你的"这两个用字,在宫辞的瞪视之下,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乖乖的.
"宫辞揉了揉桑音的短发,他发现短发也,适合她,她的头发很柔软,虽然总是像稻草一样.
"别用'乖乖的'这三个字,感觉总像是对狗或是对小孩说话.
"桑音发出了抗议声.
"知道了.
"宫辞露出了一抹宠爱的笑容.
"我下班去接你吃饭.
""宫先生,我们一起去.
"在宫辞搂着桑音上他的奔驰车,正打算关车门时,站在一旁的封心香及伊瑾瑶也拉开车门.
"不行.
"宫辞拒绝.
他们两人的约会怎么可能带着两个超级大电灯泡去呢又不是去拿桌灯.
"但是堂主要我们保护桑小姐.
"封心香说道.
"那是我不在的时候.
""但是……""没有但是!
"宫辞不悦地看着两人.
"我很高兴你们对于卫翼交代的任务如此的尽心,但现在我和桑音要去约会.
而且我相信我自己有能力可以保护桑音.
"他坚决地说道.
在他的观念里,自己的女人当然得靠自己来保护,不是吗"如果发生什么事,堂主怪罪下来的话……"伊瑾瑶还是有些担心地道.
"你们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是吗""没有!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两人连忙摇了摇头.
"那就好,你们先回去,桑音今晚会和我在一起.
"宫辞的意思很明白了,那代表着桑音晚上会和他在一起.
"那好吧!
宫先生,我们先回去了.
"伊瑾瑶关上了车门.
"请小心一点.
""知道了!
"宫辞说道,在她们两人走后,宫辞发动了引擎.
"真受不了,要她们回去还要死跟着.
""这是她们的责任嘛!
"桑音替她们两人说话.
"奇了,你不也是很讨厌她们两人跟前跟后吗""是,但是你也别这样对她们.
""好……好……全听你的.
""那我们去哪里吃饭""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宫辞微笑道.
有一对不怀好意的眼正在暗处窥伺着他们.
他们开车离开后,他迅速地在大哥大上按了串数字.
"大哥,他们要出去了.
"阿熊说道.
"跟着他们,找机会捉到桑音,别忘了事成之后,夏香就是你的.
"程闪阴狠地笑了.
"谢大哥.
"阿熊说道,关掉了手机.
跳上了一辆福特车,开车离开.
"你简直不是人……"夏香抖着肩膀说道,她发现程闪有很严重的虐待狂.
就像现在一般,他正拿着皮带往她身上挥.
"我不是人"他又在夏香的背部挥了几下,而夏香则发出了凄厉的哀嚎.
"只要阿熊能绑桑音来的话,你就是阿熊的女人了.
"他发出了阴狠的笑容.
"就是这里了.
"宫辞搂着桑音走入了一家饭店里.
"这里没什么特别的.
"桑音摇了摇头.
"它虽然不特别,但今晚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宫辞接着桑音走到了角落的一个位置,帮她拉开了椅子.
"什么东西""我们先吃饭,吃完我再拿给你看.
"他卖着关子.
"什么嘛!
神秘兮兮的.
""你知道就好了.
"宫辞露出了一抹笑容,接过服务生手中的menu,递给了桑音.
"还是菲力牛排好了.
""你怎么每次都不变!
"宫辞取笑地说道.
"两份菲力牛排.
""是.
"服务生退了下去.
"管我!
"桑音哼了一声,不悦地说道.
"连这样也生气,肚量真是小,以后我们的孩子,像你一样,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那就完了.
""谁要跟你生孩子了……"桑音胀红了双颊说道.
"这么大方还没结婚就鼓励我向外发展,找女人生孩子……"宫辞反过来揶揄她.
"你敢"桑音瞪着宫辞.
"不敢!
"宫辞握住了桑音的手.
"哼!
"桑音哼了声.
"别生气.
"宫辞笑道,桑音今天穿著他第一次与他见面时的白色纺纱连身洋装,但没有戴上那顶长假发,依旧是短发,但看起来也不会很突兀.
看着眼前娇柔的桑音,再与以前他误认为小弟弟的桑音相比,他觉得桑音变得很多,多了一分成熟女人的娇媚.
"你好美.
"宫辞忍不住说道.
"美到令我想吻你.
""是吗"桑音眨了眨眼说道.
"当然,不然你可以试试看!
""不用了.
""那不是太可惜了吗"宫辞凝视桑音,眼中有化不开的深情与浓浓的眷恋.
"是你太可惜了吧!
"桑音取笑道.
"是呀!
"宫辞抚了抚桑音的脸.
"你的脸有点脏.
""真的吗"桑音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道.
"没骗你.
"宫辞伸出代表童子军的三只手指头.
"那我去一下洗手间.
"桑音连忙起身.
"我陪你.
"宫辞从椅子上起身.
"不用了,只是去擦一下脸而已,马上就回来了.
你在这里等就好了,一个大男人站在女人化妆室前,不太好看的.
说不定有些女人会以为你是变态或者是色狼呢!
"桑音取笑道.
"变态、色狼有像我这么帅的吗"宫辞拍拍桑音的脸,吻了她的唇.
"你有没有听过人不可貌相有人外表长得很帅,内心却是一肚子坏水.
"桑音轻轻捏了捏宫辞的脸.
"是吗等一下顺便上一点口红好了,你的唇膏有些掉了.
""讨厌!
被你吃掉的.
""没错,快去吧!
有什么事就叫一声,我马上就会过去了.
""嗯……"桑音走向了不远处的化妆室.
照了镜子,桑音发现自己的脸真的有点脏,她用面纸沾了水,轻轻擦了擦,再从皮包里拿出了一支桃红色的唇膏.
"桑小姐……"一阵男声传了出来.
"你……这里是女化妆室……"桑音吓了一跳,还来不及跑,便被人击中了腹部,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摆平了.
"阿熊用了个麻袋轻而易举地使将桑音装了进去,并且扛在肩上.
趁着没人来化妆室,他拿起了一个"清洁中"的牌子,放在化妆室门口.
而由于化妆室再过去就是后门了,所以阿熊便敲昏了那里的守卫,换了守卫装从后门混了进来.
而现在,当然也是要从后门出去.
太好了!
夏小姐是我的了.
阿熊的脑里满是夏香的影子,根本没有去想惹怒了宫辞会有何种下场.
快步地走出了后门,他将桑音放在自己的车上迅速开车离去.
路人甲想进去女性化妆室,却发现前面立了个牌子,原本想转身离开的,但因为实在是太"急"了,于是便走了进去.
她上完了厕所,发现了散落在洗手台上的皮包和地上的口红,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去理会,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宫辞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怎么补妆那么慢!
但想一想,以前和他交往的那些女人,每次进化妆室不到半个小时是不会出来的.
而桑音只进去二十分钟而已,还算是小巫见大巫呢!
前桌交谈的声音虽小,但宫辞仍是听到了.
无聊嘛!
随便听听好了.
"老公呀!
你知道吗我刚才去洗手间时,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哦!
"那名路人甲向她的先生说道.
"什么事""化妆室前摆了个'清洁中'的牌子耶!
不过我还是进去了.
""根本没有在清扫嘛!
整间化妆室干净得很,不过有件事很奇怪呢!
""为什么奇怪""有个白色的皮包丢到洗手台上,一堆东西、口红啊什么的,掉了一地,好奇怪哦!
"白色的皮包那不是桑音的吗他记得她是拿白色皮包的.
不会的!
他的脸色变了变,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情.
宫辞迅速地朝女化妆室跑去.
他在洗手台发现了桑音的皮包,用力喊着桑音的名字,但却没响应.
"该死!
"宫辞捡起地上的口红,离开了化妆室.
"老大,人带回来了.
"阿熊扛着一个麻布袋走入了和室里.
"确定是桑音吗"程闪冷冷地问道.
"是的!
"阿熊点了点头,将布袋放在榻榻米上打开了上头的绳子,拉下了麻袋,让程闪可以看得清楚点.
"的确是桑音,你做得很好.
"程闪露了笑容,走到了桑音的身旁,一手拉住她的头发,发现她和照片上有一点点不同,比照片中的女人还美丽.
"大哥……"阿熊急着想要夏香,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
"你做得很好!
可以下去了!
"程闪朝阿熊挥了挥手.
"那夏小姐……"看程闪的表情彷佛忘了他曾对他许诺的事,于是阿熊忍不住向程闪提醒着.
"哦……夏香是吗""是的!
"阿熊恭敬地弯了身.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
"程闪拍了下手,来了一个手下.
"大哥,有什么吩咐""叫夏香出来,就说是阿熊来带她了.
"将她送人也好,反正他已经玩腻了,而阿熊想接收的话,那就送他吧!
在手下的面前,又可以展现大哥对手下的慷慨,让手下为自己誓死效忠,真是一举两得.
"是的,大哥.
"不一会儿,夏香穿著和服缓缓走了出来.
她的脸上化着浓浓的妆.
刚才,由程闪的手下得知,阿熊已经把事情办成了,于是她便在袖子里藏了把小型的武士刀,准备随时杀掉程闪.
她受够了,她不要再过这样任人蹂躏的生活了,现在程闪将她送给了阿熊,难保他哪天不会再将她送给其它人呢而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只有两个.
一、就是她死.
二、就是程闪死.
她是绝对没有勇气自杀的,那就让程闪死吧!
握紧了小武士刀,她轻巧地走到了程闪身旁.
"帮主,有什么事吗"夏香仍旧是表现得十分柔顺,根本不会令程闪起疑.
"你没有忘记不久前我和你说的话吧!
现在阿熊做到了我所要求的事,你是阿熊的了.
""不……帮主……夏香不要……"夏香偎在程闪的身旁,单手捉住他的手臂.
"不要"程闪瞇起了眼.
"是的!
我不要……"夏香小声说道,右手从衣袖里抽了出来,握着小武士刀的手迅速地往程闪的腹部刺去.
"大哥……"阿熊看到了夏香的动作,连忙喊道.
没有防备的程闪,在听到了阿熊的话后,便一把推开了夏香,但腹部还是被划了一刀.
"贱女人!
"程闪甩了夏香一巴掌.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他抢过夏香手中的小武士刀,用力地划开了夏香的腰带.
"不!
"夏香惊慌地叫了声,拉住了衣服,往后退了几步.
"是你自己要找死的,怨不得我!
"程闪看向一旁的阿熊.
"你就在这里要她吧!
玩到你高兴为止.
""这里""没错.
"程闪点了点头.
"是的.
"夏香的眼怀恨地看着程闪,而阿熊则朝夏香扑去,程闪并没有离开,只是坐在榻榻米上.
在看到阿熊离开夏香后,程闪走了过去.
"舒服够了吗"程闪问道.
"是……"阿熊点了点头.
"那就可以了.
"程闪看了夏香一眼,而夏香则是惧怕地缩到了墙角.
"想我哥吧让你能早日去见到他!
"程闪手中的小武士刀用力地往夏香身上刺了上去.
"啊……"夏香哀叫了声,倒了下去,没有任何气息了.
"大哥!
"阿熊惊叫了声.
"女人再找不就有了,更何况是这种女人.
"程闪万般不屑地说道.
"但是……"阿熊仍是有些舍不得.
"阿熊,这种女人留不得的!
她连我都想杀.
"程闪指着自己腹部的这一刀.
"知道了.
""放心!
我会找更好的女人给你的.
"程闪拍拍阿熊的肩.
大哥真是心狠手辣啊!
阿熊心中想道.
第九章宫辞的家里寂静得很,坐在沙发上的四人,表情十分凝重.
而宫辞的脸上更带着肃杀的气氛.
"够了……我要去'虎帮'找桑音回来.
"宫辞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实在受不了了,桑音那家伙现在生死未卜,他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辞,再等一下,程闪会打电话来的.
"饶闻沉声说道.
"等他打电话来……桑音不知道已经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宫辞吼道.
"冷静点!
"瞿骋开口了.
"闻说得没错,程闪会找上你,你这样贸然行动,根本救不出桑音.
""我已经要人去查了,马上就会有消息.
"卫翼也说道.
"该死!
"宫辞低咒了一声,如果让那两个女人随时跟着,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他十分自责.
"别太自责.
"兄弟十几年了,卫翼当然知道宫辞的想法,于是他安慰地拍拍宫辞的肩膀说道.
"全是我的错.
"宫辞闭起了眼,沉痛地说道.
"冷静点.
"电话声突然响起了,饶闻马上在电子仪器上按下追踪键,"影帮"拥有最先进的电子仪器,只要二十秒就可以查到对方的所在位置.
饶闻向宫辞做了手势,示意他可以接起电话.
"喂……我是宫辞.
""我是谁你应该知道吧""当然……那个早该死无全尸的程闪.
""呵……是吗说不定死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那个美丽的未婚妻吧!
""桑音她还好吧如果她有什么事的话,那我要你陪葬!
""放心!
她还好好地活着.
"饶闻再度向宫辞做了个手势,表示已经查出对方所在的位置.
宫辞点了点头,要饶闻先行动.
"我想你们现在一定是已经追踪到我的位置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敢乱来的话,先死的可是你那甜美的未婚妻,有她陪我一起死,那也不错……""你想怎么样"宫辞的声音冷了下来.
"一千万美金换你老婆的命,不贵吧""不贵!
让我听听桑音的声音.
""放心,她还没死!
但如果你乱来的话,那我就无法保证了.
"宫辞的话筒传来了女人的惊叫声.
"辞……你,别来……他不只要你的钱而已……他还要你的……命……""贱女人!
"程闪用力地甩了桑音一巴掌.
"该死!
"宫辞愤慨地说道.
"不许打她!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哈哈……只准你一个人来而已.
"程闪挂上电话.
"电话挂断了!
"宫辞说道.
"真是老狐狸.
"饶闻摇了摇头.
"地点查出来了.
"瞿骋从沙发上站了起.
"辞先去赴约,我们随后就到.
"虎帮.
宫辞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皮箱,里头装了美金一千万看着眼前日式的建筑,上头还写了个大大的"虎帮".
"就是这里了吧!
"他拍拍门板,大声喊着.
"我已经来了,还不来开门"门迅速被小喽啰开启.
"你一个人来吗"小喽啰小心地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身后有人"宫辞不悦地说道.
"让他进来.
"程闪的声音从和室里传来.
"是的!
"小喽啰拉开了和室的门,用力地推了宫辞进去.
"啧……你得好好训练你的属下了,瞧瞧你们的待客之道.
"宫辞不悦地说道,看着坐在小桌子前的程闪.
"那真是对不起了!
"程闪说道.
"桑音呢"程闪拍了拍手,一名女侍押着桑音走了出来.
宫辞则在一旁仔细地看着桑音,深怕她受了什么伤.
"宫辞……"桑音说道.
"你没事吧"宫辞关心道.
桑音摇了摇头.
女侍将桑音押到程闪的身旁,便退了下去.
"放心!
她还活着.
"程闪邪恶地说道.
"我看到了.
"看到桑音毫发无伤,宫辞心里有了底,又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
"钱呢""带了!
"宫辞亮亮手中的黑皮箱.
"坦白说,一千万美金还挺重的.
""阿熊,把皮箱拿过来.
"程闪对站在一旁的阿熊说道.
"是的!
大哥.
"阿熊正想接过宫辞手中的皮箱时,却被宫辞的拳头击中了鼻梁.
"放人、交钱,一起来.
"宫辞冷冷地道.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我手中握有这张有力的王牌.
"程闪拿起桌上的武士刀,拉住了桑音的头发,架在她的脖子上.
"不……"宫辞喊道.
"啊……"桑音虽然咬紧了下唇,但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桑音……""把钱拿过来吧!
我已经说过了,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本钱了.
"程闪的舌头伸了出来,舔了下桑音的脸颊.
桑音的身子缩了下,心中十分害怕.
"大哥.
"阿熊将皮箱打开,一叠叠的美金正对程闪招手.
"很好!
"程闪合上了皮箱,要阿熊将皮箱收起来.
"钱你已经拿到了,把桑音放了.
""我有说拿到钱就放人吗"程闪露出疯狂的笑容.
"告诉你,没有那么简单.
"他丢了一把刀子到宫辞前面.
"往你的肚子刺一刀.
""不!
不要!
他不会放了我的……辞……别听他的话……"桑音吼道.
"贱女人,你给我安分一点!
"宫辞握着那把刀子,眼睛眨也没眨一下,拿着刀子便用力地往自己的腹部刺去,他闷哼了一声.
"够……了吧……""不够!
告诉你,我人也要、钱也要、连你的命也要.
等我玩够你的女人之后,我就让她和你一起陪葬!
"他掏出怀中的手枪,瞄准了宫辞.
"不!
"桑音用力地推开了程闪.
不!
宫辞是她最爱的人,不能……她不能失去他……心中唯一的信念,令她朝宫辞扑去.
"不要……"宫辞痛彻心肺地吼道.
"桑音……不要……"她的背朝着程闪,抱紧了宫辞.
"不!
"程闪用力地扣了扳机,而在枪声响起的同时,桑音软软地倒在宫辞的怀里.
"别哭……这不适合你……你笑起来比较帅……"桑音露出了虚弱的笑容,缓缓闭上了眼睛.
"桑音,别离开我……"就在程闪要开第二枪时,另一声枪声响了起来.
卫翼手中的枪正冒着白烟,程闪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他的身子倒了下来,左胸口汨汨流出了血.
瞿骋看了宫辞怀里的桑音一眼,没料到竟晚了一步.
"辞,快放开她,她要马上送医.
""不!
别碰她……"宫辞摇了摇头.
"再不将她送到医院,她就死定了!
"饶闻吼着.
对……送医……宫辞模糊的双眼有了焦距,他点了点头,自己腹部的疼痛早已没了知觉,他努力地想抱起桑音.
"交给我吧!
你也得好好地止血.
"饶闻不顾宫辞的反对,从他的手中抱过了桑音,而瞿骋则是扶着宫辞,上了车.
卫翼看了眼已死的程闪,及他身旁的黑色皮箱.
他拿起了皮箱,便离开了.
医院的手术室.
所有的人都在手术室外等待着,而宫辞则在紧急输血之下,已无生命危险了.
此时的他正在病房里.
"由于桑小姐的心脏比一般人偏了些,所以子弹并没有射中心脏,但仍是受了很重的伤.
"医生缓缓说道.
"那到底有没有事"饶闻问道.
"还得观察.
"现在宫辞和桑音都躺在病房里,病房外的瞿骋、饶闻两人忧心不已,但却束手无策.
"桑音呢"宫辞一睁开双眼,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慌乱地问着坐在他身旁的饶闻.
"拜托!
别一醒来就是问你的宝贝未婚妻好不好看看你腹部的绷带,你那一刀刺得还挺深的.
""告诉我,桑音在哪里"宫辞吼道.
"她还活着!
"饶闻带着皮皮的笑容说道.
"她没事吧"宫辞说道.
"没事!
只是要观察几天而已,不过她也真是命大,心脏比平常人偏左边一些,不然早挂掉升天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诅咒她死是不是"宫辞单手抓着饶闻的领子.
"我可没有这么说!
那是你这么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且这全都是医生说的,我只是照医生的话说了一遍而已.
"饶闻拍了拍宫辞的手.
"兄弟,斯文一点,我们已不算是黑社会了.
""你闭嘴!
桑音在哪里"宫辞冷冷地问道.
"兄弟,好歹你也先感激我吧!
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你手中抱走桑音的,不然她早就挂了.
""快说,她在哪里""在病房里.
"真笨!
平常聪明的样,一碰到有关桑音的事就变成一副"呆样"了.
可见得,爱情会让人变笨的.
饶闻在心里想道.
"我要去找她.
""不行!
医生交代过,你还不能下床.
""信不信我会扁你"宫辞咬牙切齿地看着饶闻.
"信!
我早就知道你很想扁我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而已.
"对于宫辞心里想的,他还会不清楚吗"哼……"宫辞冷哼一声.
"真看不出来花心大少原来是个痴情种呀!
为了老婆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饶闻揶揄着.
"嘲笑我"宫辞扬起眉.
"等你遇到你喜欢的人时,你就知道了!
""是吗"饶闻对宫辞的话嗤之以鼻.
"为了根小草放弃整片森林值得吗""当然值得!
"宫辞点点头.
"是吗"饶闻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当然!
别忘了你比我大十一岁,再不快点找的话,老了可就没人要了.
""是吗我可是打算四十岁再结婚的.
"饶闻扬起眉.
"四十岁"宫辞笑了.
"娶年纪多大的'美眉'二十几岁别人会说你老牛吃嫩草的,而且你四十岁时就没有本钱娶老婆了,老了啦!
"饶闻摇了摇头.
"男人只要有钱,哪怕没有女人,更何况我相信我四十岁时,身体还很好的,脸上不会多出几条皱纹.
"他十分自信地说道.
"随你.
"一阵敲门声之后,一名护士走了进来,帮宫辞换上新的点滴,并且转头看着饶闻.
"先生,我们女人没那么拜金!
"官冷月刚才在门口就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话了,她一生最厌恶的就是这种自大的沙猪了.
"哦"饶闻看着帮宫辞换点滴的护士.
"小护士,你对我的话有什么意见吗""别叫我小护士,我只是长得矮了点而已.
"官冷月不悦地说道,未满一五五的身高是她一生的痛.
"好吧!
小姐,你对我的话有什么意见吗""当然有!
"官冷月手插腰地站在饶闻面前.
"不是所有女人都向钱看的!
""但大部分都是,这你不能否认吧"饶闻看着眼前的小护士,微笑道.
"没话可说了吧""你……"官冷月胀红了脸.
"你当护士一个月的薪水不多吧据我所知,行情价是三万多元吧!
"饶闻问道.
"没错.
"官冷月抬起下巴说道.
"如果我给你两百万,你愿意陪我一个月吗"就算挫挫这个小护士的锐气也好.
饶闻在心里想道.
"下流!
"官冷月的双颊通红,用力地甩了饶闻一巴掌.
"你……"宫辞虽然很佩服官冷月,但是对于她的举动就不敢恭维了.
"闻,算了,别和她计较了.
"以饶闻的力道来说,他若回敬她的话,那她圆嘟嘟的脸,可能会肿得像肉饼一般.
饶闻摸摸自己的脸颊.
"你知道吗你很大胆.
"他的眼瞇了起来,虽然唇角依旧带着笑容,但目光却是冰冷的.
"是又如何"官冷月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努力地挺直腰杆.
"如何你以后就知道了.
"饶闻的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和他斯文的脸有些不搭.
"哼!
"官冷月对着饶闻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才离去.
"你不会肚量这么小,连个小护士也要报复吧.
"宫辞还真为那个大胆的护士有些担心.
四天后.
桑音觉得自已的左胸口好疼,无尽的黑暗正吞噬着她,她好害怕,无助地挥动着手,想从黑暗里解脱.
"宫辞……"她依旧紧闭着双眼,嘴里喃喃念着.
"桑音,我在这里……"宫辞得到医生的允许,终于可以下床了,于是他马上冲到桑音的病房,想看看她.
看着桑音苍白的脸色,他的心中阵阵抽痛,要不是为了要救他,她也不会变成这样,而且还差点丧命.
"桑音,睁开眼,我在这里.
"宫辞抚着桑音的脸,轻声说道.
"嗯……"桑音低吟了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看着不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及装饰.
"桑音,你哪里不舒服"宫辞握着桑音的手,紧张地问道.
"有点痛……"桑音看着宫辞.
"你没……事吧………""没事!
不过你有事.
""为什么""你受了重伤了,这里是医院,要很久的时间才能好.
""是吗""当然……"宫辞点了点头.
"嗯……"桑音应了一声.
"哪里不舒服的话就说吧!
我叫医生来.
""不用了……只是有点痛……""那就好.
"第十章在休养了两个月后,桑音终于出院了,而婚礼也改在一个月后进行.
同时,也因为住院两个月的关系,桑音与那名身高不及一五五的小护士官冷月成了好友.
"恭喜你,今天要出院了.
"官冷月微笑地对着桑音说道.
但那个笑容在看到桑音身旁的饶闻时,便消失了.
那个该死一百次的男人,宫冷月真想将他砍成十八块,下油锅.
那只自大的"沙猪"在两个月前,吵架之后竟告诉院长,要他开除她.
而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势力,逼她不得不向他道歉.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情形.
"MISS官,你得向饶先生道歉才行,不然我只好辞掉你了.
""为什么"官冷月不平地问道.
"其实,我们这家医院也是'瞿氏企业'旗下产业之一,如果你不向饶先生道歉的话,我很难做人的.
""他又是什么身分""'瞿氏'副总裁.
"站在院长身旁得意洋洋的饶闻微笑地自我介绍着.
该死!
官冷月咒骂了声,看着饶闻得意的脸,她真想狠狠撕碎它.
"饶先生,我不会诚心向你道歉的,而'对不起'这三个字,只是因为你会让我的工作没了,所以我逼不得已才如此说的.
"她也是有她的尊严呀!
"无所谓!
只要会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就行了.
""对不起!
"官冷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关系,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
"该死!
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官冷月狠狠地瞪着饶闻.
"别瞪了,小心眼睛掉出来了.
"饶闻笑道.
看官冷月那种将他拆解入腹的表情,他当然知道她又想起了那天的事了.
从那天以后,他每次看到官冷月,她总是一副不甩他的模样.
但很奇怪的,他就是觉得她这样很可爱,总是喜欢逗逗她,看她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
"要你管.
""真是小心眼的女人.
"饶闻摇摇头.
"是你小心眼,竟然到院长那里告我的状,真是不入流到了极点.
"官冷月忿忿地说道.
"我怎么不觉得"天呀!
别又来了.
桑音拍拍自己的额头,怎么他们两个每次一碰面就开始斗个不停呀!
"够了!
这里是医院……"桑音好心地提醒着.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理你了.
"官冷月说道.
"大人这么矮还说自己是'大人',真看不出来你哪里大了""你……""我怎样""桑音,好了吗可以走了吗"宫辞走了进来,搂着桑音问道.
"可以了,拜托快带我走吧!
我快受不了医院的味道了.
"桑音摇了摇头,看着饶闻和官冷月.
"我也很受不了他们两个.
""那好,我们回家了.
"宫辞搂着桑音离开了病房,而饶闻和官冷月则在病房里继续吵着.
经过一阵休养之后,宫辞立即迫不及待地筹备起他和桑音的婚事.
婚礼上.
"怎么又是你!
""怎么又是你!
"这两句话出自饶闻与官冷月的口中,他们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我是伴娘!
"官冷月说道.
"伴娘"饶闻看着穿著天蓝色小礼服的官冷月,不可否认的,天蓝色是很适合她没错,虽然她矮了一些.
"不行吗"官冷月狠狠地说道.
"当然可以,不过你矮了一点.
""有谁规定伴娘就应该很高的"官冷月吼道.
"政府是没有规定!
"饶闻点了点头.
"你该不会是伴郎吧"官冷月瞇起了眼.
"当然!
"由于瞿骋和卫翼都对当伴郎兴致缺缺,所以只好由他上场了.
可是他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官冷月.
"你们两个别吵好不好"站在一旁的宫辞不悦地警告着.
"今天是我和桑音结婚的日子,你们可不可以安静一点"要不是缺了人选,他们也不会挑中这两个死对头.
"是啊!
忍一忍就过了.
"桑音也皱眉说道.
请他们两个来真是失策呀,她在心里痛苦地想道.
"哼!
"官冷月哼了一声.
"看你画得这么辛苦,怎么不请个助手"由于婚后桑音还想继续画漫画,所以宫辞也不干涉她,而且他们的新居就在宫辞原本的房子里.
"很穷啦……不想再花那个钱请助手……"桑音向宫辞挥挥手.
宫辞告诉过她,他的钱是她的,她的钱还是她的.
所以她所有的花费都是宫辞的,赚的是自己的,很快的,她的邮局存款已经从四十三万跳到五十万了.
"穷"宫辞接过了桑音手中的网点纸,坐在她身旁.
天天看她割那些网点纸,他也会割了.
"是呀!
""不会吧"宫辞帮她割着网点.
"我知道你的存款已经开始从四开头变成五开头了,怎么会穷呢""咦"桑音张大了眼.
"你怎么知道""呵……"宫辞亲了桑音的脸颊.
"前天我看你一个人拿着自己的邮局存折傻傻地笑着,结果我就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翻了下.
没想到才一个月的时间,就进帐七万多元,真是可观.
"他摇摇头.
"咦你偷看我的存折"桑音放下蘸水笔,不悦地说道.
"没错.
""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偷看那是我的隐私吶!
"桑音吼道.
"那我道歉总行了吧""不行!
"桑音摇了摇头.
"不然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宫辞问道.
"当我的免费助手.
"桑音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有个免费的助手,画漫画也快多了,而且又不用付MONEY.
"免费"宫辞摇了摇头.
"做手工也没有免费的,你的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一点吧""不行吗"桑音睨着宫辞问道.
"当然可以!
不过不可以免费.
""不然呢"桑音可怜兮兮地看着宫辞.
"我的存款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你还那么狠心想挖它"她说话的口气彷佛宫辞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般.
"也不想想你每个月的薪水就比我的存款还多了……""我有说要挖它吗你想得太严重了吧!
"宫辞好笑地说道.
他了解桑音是个将钱摆到第二位的人,而在她心中第一位的,就是他了.
"不然呢""帮我生个孩子吧!
老婆.
""好哇,这简单.
不过你得当一辈子的助手才行.
"桑音微笑道.
"行!
成交.
""看你一副商人的脸,实在让我有点受不了.
"桑音摇了摇头.
突然,宫辞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抱起了桑音.
"做什么啦……"桑音拍拍宫辞的肩膀,不悦地说道.
"'做人'吶……不然小孩从哪里来"宫辞的话语里带着一点点"颜色",而且还是"黄色"的.
"讨厌!
不正经.
""正经的话,孩子从哪里冒出来呢"宫辞戏谑道.
"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宫辞将目光移向桑音平坦的肚子.
"你该不会有了吧"他怀疑道.
"没有啦!
"桑音给宫辞一个白眼.
"不然呢""我要办签名会了.
"桑音得意洋洋说道.
"和几个有名的漫画家一起办.
""不就是沾别人的光吗"宫辞摇了摇头.
"去那里有人要让你签名吗"他好奇地问道.
"也是有啦!
不过比较少,大部分都是排不到他们心中想要的漫画家,而看到我前面空空的,跑来给我签的.
"桑音绞着手指头,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有点可耻哦!
"宫辞亲了亲桑音的脸颊.
"不过就算你的漫画迷全跑光了,我也不会跑的,我是你忠心的漫画迷.
""真是谢谢你了.
"桑音亲了宫辞的唇.
"要不要我带几个'弟兄'帮你壮大声势呀"宫辞问道.
"不用了,请你别做这么可耻的事.
""那就算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当然不要,我可不敢想象一堆小女生里面夹着一堆大男人呀!
""说得也是,挺奇怪的.
何时咧""这个星期日.
""我陪你去吧!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都这么大了.
""我坚持陪你去.
"签名会会场——某大百货公司的骑楼.
几张简单的长型桌及几张椅子,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签名会会场.
坐在宫辞的奔驰车里,桑音看着已有几个漫画迷在畅销漫画家前的名牌等待着,而自己那个名牌前则是空空如也.
"唉!
""怎么了为什么叹气呢"宫辞将车子靠边停,问道.
"你没看到我的牌子前空空的吗"桑音没好气地说道.
"习惯就好了.
"一辆奔驰车停在路边是不怎么引人注意,但下来的是一位英俊的男士,这就会吸引众人的目光了.
"瞧!
是个帅哥耶!
"一名小女生对着身旁的朋友说道.
"是呀!
好帅.
"所有人的眼光全看着宫辞.
宫辞下了车,绕到一旁帮桑音开了车门,扶着她下车.
"咦她不是那个漫画家星星吗""对呀!
那个男的是谁""不会是她男朋友吧""好帅哦……"宫辞搂着桑音走到了属于桑音的位置.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把车子停到停车场里.
"他交代着.
"好,我要人帮你再搬个椅子过来.
""嗯.
"一时之间,所有的漫画迷全由畅销漫画家的前面移动,而地点则是桑音的前面,而畅销漫画家则是不悦地看着桑音.
"星星,那个帅哥是谁是你哥哥吗"一名漫画迷问道.
眼睛还呈现爱心的光芒.
"还是你男朋友……""开奔驰耶!
这么年轻就这么有钱……"所有的人全围着桑音问道.
"停……我慢慢说可以吗"桑音微笑地说道,接过漫画迷所递的签名板签着,心中所想的则是——自己真是沾了宫辞的光了.
"要说得很清楚哦……最好是你的哥哥……"宫辞大步地走了过来,坐在桑音的身旁.
"他,"桑音指着身旁的宫辞.
"他是我先生.
""先生"一时之间,小女生便开始吱吱喳喳起来.
"不会吧你真的是星星的先生"那名小女生的眼中都快挤出泪水.
"是呀!
"宫辞露出优雅的笑容.
"她是我宝贝的老婆.
""好羡慕哦……""是呀!
星星你先生好帅哦……""咦……"一名漫画迷仔细地看着宫辞.
"你是不是姓宫'瞿氏企业'的副总裁"宫辞与桑音结婚的消息引起轰动,媒体都有派人去采访.
"是呀!
不过我今天是陪娇妻来的,她才是主角.
"他搂着桑音说道.
"好幸福……""可以请你签名吗"一名漫画迷将签名板递给了宫辞.
宫辞看了桑音一眼,接过了她的签名板,签上刚劲有力的两个字"宫辞".
"我也要!
""也帮我签……""一定要帮我签……"几十个小女生的签名板全往宫辞前面推.
"辞,我看你转行好了.
"桑音摇头笑道.
"你认为我该转哪一行"宫辞签完名后,将签名板递给桑音,让她签名.
"你去当演员好了,你副总裁的位置也不要干了,反正有饶闻了嘛!
""嘿!
这可不行!
"一阵男性的声音传入了桑音及众人耳里.
"饶闻你怎么来了"桑音不可思议看着他,他的身旁还站着卫翼及瞿骋.
"听说你办签名会,所以就来了.
"饶闻微笑地说道.
小女生又开始尖叫不已,围着他们三人.
"我看我们还是走好了.
"畅销漫画家看没什么"生意",于是从椅子上起身离开.
"真受不了你们四大帅哥的魅力.
"桑音调侃道.
"不过你网中了其中一个不是吗""是我网你吗"桑音不悦地说道.
"星星,我有问题可以问吗"一旁的小女生问道.
"当然可以.
""你和你先生是怎么认识的是你追他的吗还是他追你的"她十分好奇地说道.
"当然是我追她的.
"宫辞微笑着帮桑音回答了问题.
"对了,你们何时要离婚呢"一名漫画迷实在是十分觊觎宫辞,忍不住道.
"离婚"桑音扬了扬眉,将问题丢给了宫辞.
"小妹妹,我不会离婚的,因为我很爱她.
而且我已经'死会'了,那是不能活标的,所以你也别想我们离婚了,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就行了.
你看那里还有那么多的帅哥,将目标放在他们身上不是更好吗"他指着饶闻他们.
"我想走了,有点累……"看着所有要签名的人全跑光了,桑音也想走了.
"那我们走吧!
"宫辞放下手中的签名板,扶着桑音,对着其它三人说道:"兄弟,我们先走了,既然你们这么红的话,就交给你们了.
""该死!
"卫翼咒骂了一声,脸上挂着不耐烦的神情,而宫辞和桑音早跑了.
"放开我!
"他不悦地对着围过来的女生们吼叫.
"好酷哦……"一名女生叫着.
"你有没有女朋友,我当你女朋友好不好""我对女生没兴趣.
"卫翼说道.
尾声"辞,有你的信耶……"桑音看着手上的挂号信,是由出版社转寄过来的,里面竟然有要给宫辞的.
"是吗"宫辞躺在床上,看着桑音手中的牛皮纸袋.
"你有那么多信呀,真是红了!
""才不呢!
里头只有几封要给我的,其它的都是要给你的.
"桑音将信交给宫辞.
"我才不看那个.
""是吗人家那么努力写的,就看一下嘛!
""她们是写信来追求你老公的,你这么大方呀"宫辞将桑音手中的牛皮纸袋放到一旁,拉着她,让她趴在他身上.
"我才不大方呢!
我很小气的.
""是吗""是呀!
对了,我们出版社的人打电话来,又要办签名会了……""你们怎么一天到晚都在签名呀"宫辞的手在桑音柔美的曲线上游移着.
"他们交代你不能去.
""为什么""因为你会抢走别人的光彩啦!
""你现在才知道你老公是如何耀眼呀"他的手熟练地脱掉了桑音的内衣……"当然……""那就要好好抓着我,别让我跑了,知道吗"宫辞吻了桑昔的颈项.
"我也好舍不得你跑呀……我那么爱你……""那就好了呀……呵……我又要开始'做人'行动了……"接下来的,就是他们关在房间里所做的事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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