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冠川村千夏

责编:陈放电话:23567732014年6月5日星期四百花台06czrbcf@163.
com连载文妖与先知———张竞生传张培忠张竞生来信安慰黄冠南,劝她正确对待当前的形势,要相信政府的公道,相信自己的清白.
冤有头,债有主,平生没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他知道黄冠南从没经过风浪,就频频写信开解她、鼓励她.
张竞生是一个彻底的情感派,对妻儿的牵挂,时常萦绕心怀.
到了广州后,他几乎每天都要给家里写信,有时一天两封,每封信都编号,写到一百封后,又从头编起,周而复始,到了1952年的春节,已多达三百多封.
南方大学结业后,张竞生被分配到广东省农林厅担任技正,相当于高级农学专家.
省农林厅厅长丘哲昔年曾参加过黄冈丁未革命、广州黄花岗之役和辛亥革命,是一资深的革命党人,对张竞生十分器重,亲自安排张竞生住在广州市文明路农林厅宿舍,与他本人同一层楼,并交代家里的女工要经常照顾张竞生的生活.
张竞生有感于丘哲的知遇之恩,多次向丘哲提出,要到农村去办农场,开展农村实验,推广农业技术,但丘哲考虑到张竞生年事已高,没有批准他的请求.
张竞生只好眼睁睁地遥望家乡正在开展得如火如荼的土改运动,以及饱受煎熬的弱妻稚子.
元宵后,张竞生连续几天没有来信,此后就断了消息.
黄冠南焦虑万分,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不久,村里就盛传张竞生已被秘密逮捕并递解到汕头,不日就将押回原籍公审处决.
黄冠南闻言,肝胆俱裂,噩梦连连,又见众妯娌相继被批斗致死,极度脆弱的神经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作为阶级的异己分子,本应由张竞生来承担的痛苦全部落在黄冠南的身上,连续几个月的焦虑、恐惧与绝望等非人折磨,使黄冠南椎心泣血地体验到作为人的尊严尽失与生不如死.
她多次对大儿子张超说,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她将寻求解脱,一了百了.
张超跪着哭求母亲不要抛弃他们嗷嗷待哺的五兄弟,黄冠南双目呆滞地盯着自己的儿子,仿佛盯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她木然地饮泣着,又茫然地摇摇头.
张超明白,母亲去意已决,一定要看住她,千万别出事.
他日夜跟随母亲,寸步不离,晚上睡在二楼床上,却心惊肉跳,终夜不敢合眼,还在楼梯上设置障碍,一旦有动静就会发出巨响.
黄冠南后悔在儿子面前失言,以致无从摆脱,但心灵的煎熬却一日紧似一日,她已经丧失了爱的能力,万念俱灰,只求速死.
于是,她强作欢颜,诓骗张超说她想通了,她要好好地活,永远与孩子们在一起.
张超听后热泪盈眶,多日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清明节晚上,张超因多日守候,疲惫不堪,稍许放松警惕,一觉睡到公鸡初啼天色微明.
忽然被最小弟弟张友的哭声吵醒,急忙跑到邻房,发觉母亲不在,大呼不好,跌跌撞撞地寻到数十米外的浴室,只见门窗紧闭,推门不入,呼叫不应.
张超立即卸下门板,摸黑进去,却一头撞到黄冠南悬空的腹部,张超扑上去又拍又喊,都没有动静,只得返回楼上叫醒张彪,兄弟俩跑回浴室,由张彪抱着黄冠南的下肢,张超站在椅子上割掉绳索,因张彪力小不支,黄冠南横摔下来,额头破了一块皮,却不见鲜血,张超赶紧给母亲做人工呼吸,但已无济于事.
天色大亮时,黄冠南的躯体已逐渐僵硬,五兄弟这才意识到母子已阴阳两隔,这才大放悲声,痛哭起来.
到了日上三竿,大约兄弟们哭累了,村人也开始忙活了,张超遂向村农会报告此事.
农会的人深感意外,又颇觉事关重大,毕竟张竞生的家属有别于一般的地主家庭,不可草率对待.
村农会负责人之一杨芫荽出于怜惜,也出于同情,当即与张超到了现场.
看着自缢身亡的黄冠南和一群哀哀无告的孩子,杨芫荽面呈悲戚之色,连连叹息道:"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这么狠心地'放掉阿奴'(抛下孩子)……"杨芫荽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农妇,以前在张竞生家里帮忙挨砻舂米,解放后被结合进村农会.
她泼辣能干,很受上级的信任,虽说是文盲,但记忆力极好,到上面开会,能把会议精神传达得八九不离十.
有时望文生义,也会闹一些笑话,她曾说:农民兄弟,我们要打倒老封建,拥护新封建!
新的就是好的,这就是一个翻身农妇的逻辑.
因为与人为善,因为勇于任事,她后来成为浮滨区的首位女乡长.
中午时分,在杨芫荽的安排下,村农会派来四个地富分子到旧寨园帮忙收殓.
他们都是空手而来,几个少不更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全凭稍大一点的张超张罗一切.
巨大的打击使他晕头转向,他既不懂得为母亲买一口薄棺材,又不懂得替母亲换一身干净衣服,几位临时杵作见张家屋无长物,遂抽出一张席子,用一块眠床的屏板垫在身下,再找来打水用的麻绳捆上.
就这样,张超草草地送母亲上路.
他丧魂落魄地跟在几个杵作后面,把母亲抬到大榕铺与云岭村交界的云岭湖乱葬岗上,默默地看着他们挖坑、埋葬.
清明时节的冷雨阵阵打在张超的脸上,和着那滚滚的热泪,从张超痉挛着的心里流过.
伊壁鸠鲁说过:"你来自尘埃,又返回尘埃.
"张超在内心祈祷着:愿母亲不安的灵魂在大地仁慈的怀抱里得到永久的安息.
当晚清理遗物时,张超才从一件洗净的短袖无领内衣口袋里发现一张十六开大小的信笺,有"冠南绝笔"字样,约百数十字,原文系文言,是写给张竞生的,大意是谓情势险恶,覆巢之下,没有完卵,生不如死,所以忍心抛下五个年幼儿子,独赴泉下,请张竞生保重……此刻的张竞生,也正经历着一场生死劫.
清明节前,张竞生确实回了一趟潮汕,乡间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连年出口苏联的潮州蕉柑质量有问题,很多被苏联退回,同时潮州柑橘产地的黄龙病日益严重,省政府便派华南农学院的柑橘黄龙病防治专家林孔湘到潮汕调查.
饶平一些地方的农会曾向省土改联络处要求将张竞生遣送回当地接受群众的批斗,有关方面便安排张竞生名义上与林孔湘随行,其实是想等张竞生到潮汕后,再就近解回饶平.
林孔湘、张竞生一行甫抵潮汕,汕头土改工作组称张竞生当年主持修筑饶钱公路时,殴打农民,有的因伤死亡,身披"血债",根据当地农会要求,需速回原籍接受农民兄弟的审查.
此事为粤东行署主任林美南获悉,当即予以阻止,他表示修筑饶钱公路之事,他最清楚,张竞生并不存在上述情形,况此次回潮汕,乃专题调查出口苏联蕉柑的病害问题,事关中苏友谊,负有特殊使命,不应中途横生枝节,以致影响工作大局.
遂命地方农业部门派人陪同林孔湘、张竞生到潮汕主要柑橘产区实地调查,并到一个山村观察一株产量达到八百余斤的柑树.
(120)谋谋道道之之韵韵杨军读小学时我就知道有个磨刀镇,又叫"得胜场",心向往之,因为那是发现活化石水杉的地方,又是千年古镇,晋时曾是我们万州的治所.
车到磨刀,才听说它已改名谋道镇,划归湖北利川.
但见清一色的水泥楼房,平整而宽阔的公路,新开业的商店门前,穿着暴露的女孩正在跳舞,伴着震耳欲聋的音乐.
虽然那些伪古镇让人生厌,但如此没有沧桑的容颜,也让我怅惘.
我心有不甘,千多年的历史沉淀,总应有些独特的韵味.
于是在街头东张西望,四处转悠,用脚丈量那些曾经古老的街道,寻找她的独特味道.
这里是土家族人聚居地,历史上多有镇压、反抗、械斗,原来的地名"磨刀"、"得胜场"昭示着曾经的战火,据说后来为了和平,才改磨刀为谋道.
而今街上一片平稳安定的景象,清清的磨刀溪穿镇而过,本地居民不大理睬现代的快节奏,摇着他们那悠闲的日子.
在谋道场上,我目睹了山民的诚信和质朴.
青菜买卖不用枰,山民用稻草将菜绑好,以"把"论价;不好捆的就连成串,比如苦瓜,三五个一串,以"串"论价;而洋芋、豆角类,就论堆卖.
我向一位农妇买鸡蛋,她说包里面有20个,我打开来数,农妇就非常生气,赌咒发誓不少一个,我立时觉得自己的小器.
想起城里菜市的锱铢必较,不觉一笑.
谋道有的是绿色食品,尽可以去山上采摘那些神奇的植物.
如绿色的斑鸠豆腐,完全用树叶做成,用无添加剂的传统加工方法制成,好吃而味道清爽,更利于健康长寿.
中草药店前,山民背了折耳根、对叶草等药材来卖,店里堆满各种中草药,我奇怪折耳根怎么比黄瓜还长原来我们平时所食是嫩的.
这些可治病的植物,都是从绿色的山上采来,无污染而环保.
镇上那棵"水杉王",历经五百年的沧桑,依然挺拔傲立.
这是干铎教授1941年发现的三棵水杉之一,是四世纪冰川时幸存的活化石.
当年万州高农的一位老师提供线索,在抗日战争的硝烟中,科学工作者乘飞机到重庆,再坐轮船到万州,而后步行至磨刀溪,历经艰辛和坎坷,深山水杉遂为世界知晓,成为震惊二十一世纪的重大发现.
谋道,藏宝的神奇之地.
另两棵树呢询问树下一位老人,说当年共产党进川时,国民党军队砍去做路障.
老人感叹说:能抵挡得住吗另一位老人却说,是为了防土匪,"水杉王"太大,得以幸免.
不管怎样,另外两棵树毁于战火属实.
但"水杉王"在,这个镇的绿韵古意也在.
而今这里遍植水杉,建成水杉公园.
水杉是土家族人的神树,他们时时来树下烧香膜拜、挂红,传说"水杉王"下原有一个佛像,树在生长中慢慢将它包在里面了.
谋道海拔1000多米,满山都是高大的绿树,气候凉爽,夏天不用空调电扇.
而今,世界各地来考察的专家学者不少,来此避暑乘凉的人增多,不少人购买了度假房.
在小旅馆包伙食住下,一天不过四五十元钱.
本地人出外求学、打工的络绎不绝,年底再像候鸟一样飞回来.
"大丈夫磨刀锤宇宙,士君子谋道贯古今.
山里人谋出山之道,山外人谋进山之道.
"赵尔丰的这副对联道出了谋道的神秘和传奇.
最近读到赵家孙子赵珩写的《老饕漫笔》,那美食滋味写得非凡.
如果他来谋道,定能为这里的绿色食品大唱赞歌.
谋道,是你夏天想停留,冬天也止不住怀想的地方.
她的绿意古韵,不是一个凝固的符号,而是流淌在日常生活中的旋律,是一首悠长而让你回味的古歌.
织网黄莺友杜甫有一首《观打鱼歌》:"绵州江水之东津,鲚鱼鲅鲅色胜银.
渔人漾舟沉大网,截江一拥数百鳞.
"从渔人的角度来看,煞是高明:从鱼的角度来看,"数百鳞"就这么被"截"被"拥",实在不是滋味.
这正应了一句西谚:"只有鱼才自投罗网".
当然,鱼不是哲学家,它不可能想得那么深沉.
不看江上看世上.
千百条线交织,处处成网:千百个日子交织,天天如网.
渔人的网网住过万千条鱼,小至银鱼,大至抹香鲸.
鱼是渔人在蓝色的大海收获的稻麦,满载的船舱如农夫的粮仓.
他们也想网住青春,网住岁月.
无奈,日脚在网眼中滑掉,渔人的手上横一条竖一条的皱纹、伤痕,就是岁月的网"截"而"拥"之的明证.
不是渔人的其他人等呢教师用自己的知识为学生织网,把自己的热爱与憧憬都织进去了,结果,自己也被网网住了.
他天天早出晚归,经历无数的风浪,辛劳一生,最终辛劳一生,收获的是几尾大鱼———学生甲乙丙丁上了清华北大啊,某篇论文上了国家级教育学刊啊;更多的是中鱼和小鱼———一小群成功人士、企业家,还有数不清的文员、服务员、保安、工人和农民.
女人,不管是什么职业的女人,她们用自己的青春为男人织网.
她经历了多少辛苦酸痛,为男人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从灶台锅碗、浆浆洗洗到针头线脑、问寒嘘暖……摆脱无数次庸常的纠缠,最终辛劳一生,收获的是丈夫和儿女这几尾瘦瘦的鱼……女人如斯,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人间如网.
万千条道路交织成网,万千种关系交织成网.
"设网提纲万鱼急","可怜天寒网罟冻".
我们都是渔人,在捕鱼;我们又都是被网获的鱼,在网中被"截"着.
这"织网歌"就这么持续地唱着,日落月上晓星沉,春去夏来秋又冬……乐融融宣文摄桔香入梦代连华母亲说,小时候我是个爱哭闹的孩子,夜里总是睡得不安稳.
有人告诉个秘方:母亲,将捣碎的桔子皮做成枕头给我枕着,能管用.
那是物质极为匮乏的年代,哪里会有闲钱去买桔子来吃呢.
母亲还是想出了办法.
她有空就去小镇的车站,收集旅客们扔掉的桔子皮,回家来,洗净后晒干,给我做成桔子皮枕头来睡.
母亲说自从枕了桔子皮枕头,夜里我一直睡得很安稳.
结婚后有了儿子,竟然也像我小时候那样,儿子夜里总是睡不安稳.
我被儿子折磨得疲惫不堪.
母亲听说后.
马上去街里买了一些桔子,把桔子皮剥下来,放在通风处晒干,捣碎,立马缝制出一个小枕头来.
儿子枕上几天后,竟然不再哭闹.
前几天回母亲家,发现母亲吃过桔子后,竟然还保留着桔子皮.
我对母亲说:"家里也没有小孩子啦,还留着桔子皮有什么用呀"母亲笑着说习惯了.
结果没过多长时间,母亲把自己亲手缝制的桔子皮枕头给我送过来.
因为经常坐在电脑前,不仅颈椎疼痛,还伴有失眠,回母亲家时无意中说起,结果母亲就记住了.
一点点地储存起桔子皮来,给我做了一个桔子皮芯的枕头来.
夜晚睡在散发着清香的枕头上心神俱静,那可是浓浓的母爱啊.
现在吃桔子时,我也有了一个习惯,随手会把桔子皮放起来,我想攒多之后,也给母亲做一个桔子皮枕头.
人在闹市心在荒村———散文随笔集《荒村的雨声》跋郭光豹《荒村的雨声》厘定了,即将付梓,自是轻轻儿抒出了一口气.
因为,在上世纪90年代初,当我的创作处于盛期那刻,媒体采访我:"按照你这个速度写下去,这生会不会超过30部"我当时精力充沛,就轻松回答:"可以吧!
"天有不测风云,1996年我终于被颈椎病击倒,动了颈椎扩弓大手术.
我的创作状况本像泉涌,那刻,却变成涓涓细流了,但我硬是奋力拼搏挣扎,在心里一直坚持着一定要完成创作30部作品这个大目标.
此集出版后,就已经完成28部了,"天若有情天亦老",祈望多情的苍天,对我的身体多加眷顾,帮我完成这个"文章千古事"的严肃任务.
1968年———1978年,因"文革"蒙冤,我失去了10年的大好创作时光,待到我在文坛复出后,一心想把时光补回来,在80、90年代,我几乎平均一年出了一部诗文集.
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在这两个年代,我几乎没有看电视剧,脑子里只能记住陈道明、葛优……刘晓庆、巩俐……少数著名演员,充其量,背不出50个演员的人名来.
手术后,处于半休状态,心神情绪自在了许多,生活状态也休闲了许多,于是故,电视剧也看得了许多许多.
我案牍上有一叠演员的名单,细细数一数,竟记下几千个人名了.
我这样做,一是说明我的电视剧看多了,再是说明我借这些人名来增强记忆力.
本书的特点,还是紧紧擒住了一个"实"字.
因为,真实是散文的灵魂,这是不争的事实.
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我在已出版的上几部散文随笔集中,已做了一些初探,谈了一些刍议.
这儿,就不在赘述了.
现刻,我特别要说明的是,集末收入了一篇1984年全党整党期间我在军区大会上的演说,当时我是全军区冤案最严重的受害者之一,军区尤太忠司令员,亲自打电话到我的家里,做通我的思想工作,就是要我向前看,还做通了迫害我的人的工作,要他认错,向我公开赔礼道歉,于是,召集新闻界临场,让双方"相逢一笑泯恩仇"(《解放军报》等刊物都作了报道),军区领导除抓住我们这对典型外,司令部、政治部等单位也都抓了一批典型,促进了整党的工作.
我这篇演说稿,原稿写得很有文采,但最后登在军区整党66期的简报上,那些文采部分全被删去,我现在把它复原过来,让读者们能读到那个真实的我.
为了链接这篇文章,我还把冤案构成和在以后10年里,5次挤牙膏式的落实政策中,一些资料尽付其中,著名作家赵寰同是受害者,同关在一个劳改场,他还健在,当是有力的见证人.
这两篇文章,至今还未正式发表过,我将择时公开发表了它,让更多的读者对我在"文革"中的不幸际遇,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最后,还附录了著名作家李钟声、谢望新写的《落难诗人的爱情》等4篇文章,目的是想让读者们了解郭蔷这个人,以及这个年轻姑娘当时的净洁心泉和纯真爱情.
更重要的是,通过郭蔷这个人物,在我身边40余年来,她和我情投志合,以诗为经,以情为纬,共同编织了我在文学创作中的不少细节.
斗转星移,往事已翻过近40多个秋冬,我们的爱情永在,一直还是像当年那样,有掏不尽的心语,有我们愉愉快快的活法.
如今,我的文学创作生涯,已走在灿烂的夕阳下的路途上,并有趣地已进入了夫妻"混合双打"的默契状态之中,我们不仅让命运捆成一起,而且,在文学创作中也是一个"连体儿"了,哈哈.
感谢挚友和资深报人赖海晏为我写了精彩的序言.
感谢花城出版社詹秀敏社长的大力支持和责编黄玉雯女士的辛勤劳动.
专家与砖家夏霏人们都很崇拜专家.
专家者,应该在某一方面很在行,很有突出建树.
然而,有时候,专家的见解比普通人还差劲,有人戏称之为"砖"家.
君不见,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当国内正在发展房地产业的时候,业界有人忧虑供过于求.
有经济学家在报刊发表高论,说高端人群在城里有住宅,在郊外也可置业,一如外国的别墅.
一户人家拥有三几套房屋,你看一个城市、一个省份,应该"消化"掉多少积压的商品住宅此语言犹在耳,人们还没醒过神来.
没几年工夫,很多地方的房价如暴雨后的山溪水般暴涨,不少地方为因应局面甚至出台了"限购"政策,意在平抑房价.
这个时候,原本鼓噪"一人买多宅"者不吱声了,"专家"的妙策到底灵也不灵实践是检验的标尺啊.
有人说现今世界上权力最大的人就是经济学家,他们总在指指点点,又总能自圆其说.
前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被认为是仅次于克林顿的第二号权力人物.
他甚至发明了一套让你听不懂的方式,却每喘一口气都让华尔街的大亨们战战兢兢.
经济学家们计算的每一个小数点,都可左右几千万人的命运.
可是,金融风暴,次贷危机……你说格林斯潘大爷统领一国经济大局的学术水平咋样啊事情也不止于大洋彼岸.
你看,有多少经济学家愿意真正到劳动人民中间走一走他们抱着为写论文而去调查数据和结论的目的,抱着"策论脱颖出,货与帝王家"的功利想法.
如果一个"妙策"在一处地方碰了大钉子,"烂"了尾,他们可以推向"摸着石头过河"或"缴学费"之类的理由.
试问,你是学富五车的专家啊,缴哪路子学费前些年,研究贫困经济学的印度经济学家阿马蒂亚·森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被人们认为诺奖又回归"主流"啦,因为,这位专家是个异类,他更关心的是底层人民是怎么生活的.
他是专家,不是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