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loadrunner压力测试

1金融机构压力测试的国际经验及启示陈卫东张兴荣熊启跃1摘要: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为增强金融机构经营的稳健性,各国监管当局普遍加强了金融监管力度.
其中,通过压力测试考察大型金融机构在极端情景下的风险抵御能力,成为各国监管当局关注的重点.
与国际银行业相比,我国压力测试工作的起步和实施时间较短,运行机制还存在较大的完善空间.
本文从基本特征、风险情景设定、风险传导机制以及风险抵御能力四个方面比较分析了美国、欧元区和英国银行业压力测试的主要特点;在此基础上,本文进一步提出中国银行业优化压力测试框架体系的五各方面:优化风险因子的设定、修订静态假设、构建统一透明的风险传导机制、完善测试结果评估、建立对不达标银行的约束机制.

关键词:压力测试;风险因子;传导机制;处置计划一、压力测试的内涵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基于对危机的反思,各国监管当局均加强了对大型金融机构的监管力度,其中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定期进行压力测试.
压力测试是用于评估异常但又可能的宏观经济因素冲击下金融体系脆弱性的一组方法,简单概括就是将金融机构置于预设的风险情景下,考察其风险抵御能力的评估过程.
一般而言,压力测试主要包括以下几个关键步骤:(一)选择风险因子压力测试的基础是选择具有理论或实际参考意义的风险因子.
风险因子既涉及宏观经济变量,如GDP增速下滑、失业率上升、通货膨胀大幅波动等,也包括金融市场指标,如股票指1陈卫东,经济学博士,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张兴荣,管理学硕士,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熊启跃,金融学博士,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
本文为作者的学术探讨,不代表所在单位观点.

*本文是国际金融研究所2015年年度重点课题"危机后国际金融监管趋势研究"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2金融机构压力测试的国际经验及启示数暴跌、国债收益率曲线形状变化等.
不同风险因子意味着不同的风险来源和传导路径,其对银行产生影响的作用机制也会有较大差别.
根据风险来源的不同,风险因子可分为本土风险因子和非本土风险因子;根据风险可否量化,又可分为定性风险因子和定量风险因子.
一般而言,风险因子的选择不是固定的,各国压力测试的实施者会根据未来风险点的变化,适时对风险因子进行调整.
(二)设置风险情景在选定风险因子的基础上,需要对风险情景进行设置.
风险情景本质上就是对风险因子的压力情景进行数学描述,如GDP增速下降3%,CPI提高1%等.
在情景设置过程中,会根据情景发生概率的高低将其分为轻度、中度和重度情景.
(三)校验传导路径在给定风险情景的基础上,压力测试的核心是确定风险情景影响银行资产负债表的传导路径.
比如,当GDP下降时,银行不良贷款率会提高,从而会通过影响拨备对银行利润产生影响,同时也会增加风险加权资产,使资本充足率下降.
在这个例子中,GDP下滑通过"不良贷款率提高-资本净额降低"、"风险加权资产提高-资本充足率下降"的传导机制,最终传导至银行资本充足率.
有些传导路径的设置,不仅需要考虑风险因子对单个机构的影响,也需要考虑机构间的风险传染性,以及机构脆弱性的提高对实体经济的负面影响.
(四)压力测试及结果评估压力测试的最终目标是检验金融机构的风险抵御能力.
参考国际经验,风险抵御能力一般反映在资本充足率上.
所以,压力测试往往是检验压力情景下资本充足率的变化情况.
在实施过程中,监管当局会设定资本充足率的门槛值(HurdleRate),如果在压力情景下,资本充足率高于门槛值,表明银行经营是稳健的;否则,银行就不达标,需要采取相应的措施予以应对,如调整融资和分红计划等.
二、主要国家金融机构压力测试模式的比较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美国、欧元区和英国银行业监管部门不断强化针对本国银行业的压力测试体系.
下面从基本特点、风险情景设置、风险传导机制、风险抵御能力评估四个3方面,对美国、欧元区和英国的压力测试框架进行对比.
(一)基本特点总体来看,美国、欧元区和英国压力测试框架的不同点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见表1):一是主导机构不同.
英国和欧元区压力测试是由监管当局实施的,英国为金融政策委员会和审慎监管署,欧元区为欧洲银行业监管局;而美国是由货币当局美联储实施的.

二是实施频率不同.
美国和英国银行业的压力测试实施频率均为1年1次;欧元区银行业压力测试的周期并不固定,从2009年至今共实施过4次,实施时间分别为2009年、2010年、2011年和2014年.
三是测试对象不同.
美国压力测试的对象不仅包括银行控股公司,还包括非银行金融机构;欧元区以银行集团为主;英国除了7家银行集团以外,还包括1家房屋抵押贷款协会.
四是窗口期长短不同.
压力测试的过程中会选择基期和窗口期.
所谓基期是指设定的压力测试初始状态的时间;而窗口期是指在确定基期的基础上,假设资产负债表处于动态运行的情况下,压力测试对资产负债表产生持续影响的周期.
以2014年/2015年的压力测试为例.
美国是以2014年三季度为基期,测试窗口期为9个季度,即压力测试以2014年三季度作为考察的基准,风险情景对银行资产负债表的影响将持续9个季度;欧元区以2013年年末为基期,窗口期为2—3年;英国以2014年年底为基期,窗口期为5年.
表1:美国、欧元区和英国压力测试基本特征国家推出时间执行机构频率测试对象测试窗口期美国2012年10月美联储1年1次金融资产在500亿美元以上的银行控股公司和非银行金融机构9个季度,以2014年3季度末为基期欧元区2009年欧洲银行业监管局2009年、2010年、2011年和2014年实施4次123家银行集团,资产规模超过欧洲银行业总资产的70%2—3年,以2013年末为基期英国2013年3月金融政策委员会和审慎监管署1年1次8家机构包括:合作银行,巴克莱银行,汇丰银行,劳埃德银行,全英房屋抵押贷款协会,苏格兰皇家银行,以及桑坦德银行和渣打银行在英子行5年,以2014年12月31日为基期数据来源:作者整理.
4金融机构压力测试的国际经验及启示(二)风险情景的设置在设置风险情景的过程中,美国、欧元区和英国银行业分别呈现出以下特点:一是风险情景的侧重点存在差异.
美国重点关注宏观经济风险,主要包括经济增长(如名义和实际GDP增速)、收入增长(实际可支配收入和名义可支配收入)、利率水平(主要期限国债收益率和按揭贷款利率等)以及金融市场指标(股价、房价以及市场波动率等);欧元区压力测试关注全球债券收益率提高、需求疲弱和国家信贷质量下滑、改革措施停滞及市场信心下降、银行资产负债表衰退造成融资成本上升等四类风险;英国压力测试则关注实体经济通货紧缩和国内企业风险敞口的信用风险1.
二是非本土风险得到高度重视.
在美国、欧元区和英国压力测试中,非本土地区的风险因子个数占比分别达到42.
9%、85%和76.
1%(见表2).
美国压力测试选取的非本土变量涉及欧元区、日本、英国和亚洲发展中国家;英国则涉及欧元区、美国、巴西、中国、中国香港、新加坡、南非7个国家和地区(其中对美国和欧元区的宏观经济风险较为关注,来自以上两个地区的风险因子明显多于其他地区);欧元区压力测试对非本土风险极为关注2,其非本土风险因子来自美国、英国和其他新兴市场,共有85个.
相比较而言,美国压力测试对于本土风险更为关注.
表2:美国、欧元区和英国压力测试风险因子地区时间跨度变量数国外数占比具体指标国家和经济体美国9个季度(14Q4—16Q4)28个12个42.
9%实际GDP增速、通货膨胀率和汇率欧元区、亚洲发展中国家、日本、英国,所有地区指标一致欧元区2个季度(14Q1—16Q4)100个85个85%包括各期限国债收益率及波动率、汇率风险、股权风险包括美国、英国和新兴市场国家,所有地区指标一致英国20个季度(15Q1—19Q4)71个54个76.
1%实际GDP、通货膨胀率、失业率、政策利率、居民房价指数、商业房地产价格指数、股票价格指数、公司债信用利差、国债收益率、汇率等欧元区、美国、巴西、中国、中国香港、新加坡、南非,以上地区的选取指标个数并不相同,欧元区和美国占比较高.
数据来源:作者整理.
1在2014年的压力测试中,重点关注实体经济通货膨胀压力和来自家庭部门的信用风险.

2欧元区的风险因子数量较多,统计难度较大.
本文这里只报告了市场风险中的利率风险、股票市场风险和外汇风险三大类市场风险的风险因子.
5三是风险情景设置方法不同.
从风险情景的设置依据来看,美国的情景设置遵循专家对未来经济的假设;英国压力测试使用了较长时间跨度的历史数据,依照其统计规律和当前走势设计出极端风险情景,且根据各风险因子的历史相关性设计出联动场景,相互并不孤立;欧元区的情景设置更加关注与权威机构对未来重大风险预测的一致性,由欧盟委员会以风险指标当前的运行情况以及对其未来最有可能的风险进行的预测为基础,设置具体情景.
从风险情景的动态假设来看,美国是动态压力测试,参与测试的每类资产都有假定的增长率;欧元区压力测试假设所有资产在窗口期内都不发生变动;英国的假设与欧元区基本相同,也假设资产组合在窗口期内增长率为零(见表3).
表3:美国、欧元区和英国压力测试风险因子动态假设具体要求美国动态对于贷款,根据事先设定的行业贷款增速确定;对于交易性资产,由事先设定的模型计算(该模型是总资产和交易资产市值的函数);其他资产根据事先设定的非信贷资产增速确定欧元区静态假设所有的资产组合在窗口期内都不发生变化;对于在窗口期到期的资产负债,假设有新的类似资产或负债对其进行填补;银行在窗口期内不执行资本计划英国静态相关假设与欧元区压力测试基本相同数据来源:作者整理.
(三)风险传导机制压力测试的风险传导机制是一个"黑箱",也是压力测试的核心技术.
从美国、英国和欧元区披露的压力测试信息看,其传导机制呈现出以下特征:一是信息披露机制较为透明.
美国、欧元区和英国压力测试均对风险传导机制进行了充分的披露,并分别公布了每家银行的压力测试结果及达标情况.
二是对于各类资产风险传导机制方法做了细致划分.
美国压力测试对信贷资产组合采取了两种传导机制框架:其一,预期损失计算框架.
在该框架下,通过构建贷款违约概率PD与宏观经济变量的数量关系,考察压力情景下PD的变化情况;根据贷款类型不同,LGD的处理方法会有所差异(见表4);EAD一般情况下是固定的,但如果贷款发生违约,EAD也会发生改变.
其二,根据历史数据建立贷款核销量与宏观经济变量的数量关系.
此外,美国压力测试使用在6金融机构压力测试的国际经验及启示险价值框架测试市场风险,利用基本指标法测试操作风险.
以上所有风险都会反映在银行的收入、费用、损失、拨备和风险加权资产等指标上.
其中,前四项指标会通过改变银行当期利润进而对资本充足率产生影响.
欧元区压力测试对风险情景影响资本充足率的传导路径进行了明确界定(见表5).
以对资本充足率影响最大的信用风险为例.
风险因子会通过影响贷款的PD和LGD,最终改变银行的拨备水平,进而对利润产生侵蚀效应;同时,由于商业银行使用内部评级模型,在压力情景下,PD和LGD的变化还会导致信贷资产风险评级发生迁移,又由于不同风险等级的资产对应着不同的风险权重,从而也会对风险加权资产产生影响1.
表4:美国压力测试信用风险传导机制贷款性质方法PD的传导方法LGD传导方法批发贷款工商企业预期损失法与风险因子回归得到受到PD变化影响商业地产按揭预期损失法与历史数据回归得到与风险因子回归得到零售贷款居民按揭预期损失法与历史数据回归得到使用时间轴模型和损失模型估计信用卡预期损失法与历史数据回归得到根据信用卡属性事先确定汽车贷款预期损失法与历史数据回归得到与风险因子回归得到其他零售核销模型无无数据来源:作者整理.
表5:欧洲压力测试风险传导机制汇总信用风险市场风险证券化主权风险融资成本操作风险对盈利影响(分子)通过PD和LGD影响拨备,对利润产生影响净交易收入下降;公允价值下降;债务成本提高头寸资产损失;公允价值下降主权头寸损失;公允价值下降融资成本提高导致利润下降银行通过内部模型计提拨备对风险加权资产影响(分母)内评法下,压力情景风险加权资产提高导致风险资产提高风险加权资产直接提高标准法和内评法下,风险资产提高无风险加权资产直接提高数据来源:作者整理.
1英国压力测试的相关信息披露并不完善,这里不进行说明.
7(四)风险抵御能力在压力测试过程中,监管当局会选取特定的指标衡量银行的风险抵御能力.
如果在压力情景下银行的考核指标高于门槛值,表明银行经营是稳健的;否则,银行就没有通过压力测试,就需采取相关的改进措施.
一是门槛值设定.
三套压力测试框架都是以资本充足率考察银行风险抵御能力,但资本充足率的门槛值设定存在一定差别(见表6).
美国选取一级资本充足率、一级核心资本充足率、核心资本充足率、资本充足率和杠杆率5个指标,压力情景下的门槛值分别为5%、4.
5%、6%、8%和4%;欧元区使用一级资本充足率作为监测指标,一般情景和压力情景的门槛值分别为8%和5.
5%;英国则使用一级核心资本充足率和杠杆率作为监测指标,门槛值分别为4.
5%和3%.
对比三套压力测试,美国银行业的门槛值要求相对较高,英国其次,欧洲最低.

二是达标情况.
在2014年美国压力测试中,31家机构都通过了定量压力测试,3家机构未通过定性压力测试1.
其中,德意志银行和桑坦德银行子行未通过压力测试,美国银行为有条件通过.
德意志银行主要在风险识别、计量和加总过程中存在缺陷;桑坦德银行的资本计划存在缺陷,同时在风险识别和营业收入预测方面也存在不足;美国银行的资本计划存在缺陷,但不会对定量测试结果产生太大影响,所以为有条件通过.
在英国压力测试中,只有合作银行没有通过,在压力情景下,合作银行的一级核心股资本充足率只有-2.
6%,低于4.
5%,杠杆率为-1.
2%,低于3%.
合作银行在压力情景下的脆弱性体现在居民按揭贷款和房地产领域.
参与欧元区压力测试的123家银行中,有24家未通过测试,资本金缺口合计达242亿欧元.
总体上来看,欧元区压力测试的门槛值最低,达标率也最低,反映出银行业整体风险抵御能力较弱(见表7).
1美联储压力测试分为两项:一是《多德-弗兰克法案》压力测试(定量测试),强调数量达标,主要测试金融机构在不利情景下资本充足率的变化情况.
该压力测试使用了标准的资本计划假设,如普通股股息支付与上一年相同,不包括新发行的普通股,优先股等.
二是综合资本分析评估(定性压力测试),强调流程、预案等定性措施,主要通过定性方法评估在压力情况下,金融机构的内控措施及预案是否能够达标.
8金融机构压力测试的国际经验及启示表6:三套压力测试门槛值设定国家指标门槛值美国一级资本充足率5%一级核心资本充足率4.
5%核心资本充足率6%资本充足率8%杠杆率4%欧元区一级资本充足率8%/5.
5%英国一级核心资本充足率4.
5%杠杆率3%数据来源:作者整理.
表7:美国、欧元区和英国压力测试达标情况测试对象达标数量不达标情况美国31家银行控股公司和非银行金融机构定量测试31家银行全部通过;定性测试28家银行通过,美国银行为有条件通过2家银行不达标,分别为德意志银行,西班牙桑坦德银行美国分行欧元区123家银行集团99家达标极端情景24家不达标;普通情景16家不达标英国8家英国主要银行7家通过合作银行不达标数据来源:作者整理.
三是不达标银行的监管约束.
美国压力测试中,有条件通过测试的美国银行必须在2015年9月30日前递交修改计划书,对缺陷进行修改,否则美联储将限制其红利分配;对德意志银行和桑坦德银行,美联储规定必须对资本计划中的薄弱环节进行完善,同时分红将遭到限制.

英国压力测试中,审慎监管署要求合作银行提交新的资本计划.
该计划必须明确未来在风险资产和资产负债规模的"瘦身"计划,以满足资本要求.
欧元区压力测试中,没有通过测试的银行必须在结果公布后两周内提交新的资本计划,并说明如何在预定时间内填补资本缺口.
如提交的资本计划仍无法通过,欧洲央行将依据单一监9管机制16号文采取相应措施(该条例涉及对监管不达标机构的法律处理规定);若计划通过,未达标银行应在提交后6个月内完成普通情景下资本缺口的补充,9个月内完成极端情景下资本缺口的补充.
三、我国银行业压力测试的现状与问题目前,人民银行和银监会分别对商业银行实施压力测试,其中人民银行自2012年5月起,在《金融稳定报告中》公布对商业银行压力测试的结果.
从人民银行实施的压力测试情况看,测试对象为资产规模在4000亿元人民币以上的28家银行集团;测试采取外部测试和内部测试两种方式;压力测试的风险因子则针对宏观经济及金融可能出现的风险进行设置,具有较强的针对性.
与美国、欧元区和英国的压力测试相比,我国压力测试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其一,风险因子偏重本土风险冲击,测试情景较为单一.
我国压力测试关注的风险主要有三类:信用风险、市场风险和流动性风险1,每类风险都进行独立的压力测试.
与国外压力测试相比,我国压力测试对于本土风险较为关注,所有的压力情景中,仅有汇率风险中人民币兑美元汇率涉及来自本土以外的风险因素.
我国银行业压力测试的情景是根据外部专家问卷调查结果设定的,这与美国情景设置方法较为相近.
但不同于美国、英国和欧元区压力测试,我国的压力测试情景是单一情景,如理财产品信用风险和表外业务信用风险的测试是分开进行的,但实际上两者之间存在着较强的相关性.
由于我国压力测试没有考虑风险因子间的联动效应,有可能会低估风险因子实际造成的风险.
其二,压力测试过程为纯静态假设,缺乏风险演化的窗口期.
与美国、欧元区和英国压力测试框架不同,我国压力测试是静态时点压力测试,不存在风险恶化的窗口期.
即压力测试对银行资产负债表以及资本充足率的影响是在当期一次性完成的,没有考虑风险累积恶化的过程.
1信用风险压力测试的风险因子包括:GDP增长率、M2增长率,CPI和房价4个指标,敏感性压力测试以整体信贷和7个重点领域的不良贷款率、违约损失率作为压力指标.
市场风险压力测试的风险情景包括:利率平移风险和利率基础风险,汇率风险;流动性风险压力测试压力风险因子包括有价证券价格、不良贷款率、存款规模和同业存款(拆入)规模.
10金融机构压力测试的国际经验及启示美国、欧元区和英国在进行压力测试的过程中,风险因子进行传导分别有9个季度、2—3年和5年的窗口期.
其三,对传导机制缺乏完善的定性检测和信息披露.
相较于美国、欧元区和英国压力测试,我国压力测试对传导机制的信息披露并不充分,对传导机制的统一性和合规性没有专门的定性测试.
这意味着对各商业银行的压力测试方法可能会出现较大差异,从而对结果的可靠性产生较大影响.
其四,门槛值设定单一,缺乏改进的空间.
根据风险的不同,我国压力测试使用了资本充足率和流动性比率两个指标分别度量信用风险和流动性风险抵御能力.
对于资本充足率,人民银行规定在轻度、中度和重度冲击下不得低于10.
5%;对于流动性比率,则不得低于25%.
我国压力测试选择了总资本充足率作为参考指标,10.
5%的门槛值较高;但我国压力测试是对每个风险逐一进行,并没有考虑各类风险的联合效应,这会在一定程度抵消门槛值过高对于最后结果的影响.
其五,缺乏对不达标银行的约束.
国外压力测试对于不达标银行都会要求其更改资本计划,从而对银行的分红、融资等行为决策产生约束效力;而我国银行业的压力测试却并没有建立对不达标银行的约束机制1,不达标银行也因此无需提交改进计划.
这在很大程度上弱化了压力测试的效力.
四、完善我国压力测试机制的政策建议应该说,美国、欧元区和英国的压力测试框架也有缺点,如假设过于复杂,风险传导机制过长等;而且从实际情况看,尽管有定期的压力测试机制,各类银行危机事件仍层出不穷.
相比之下,目前我国银行业发展总体健康、稳定.
当前,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经济下行压力凸显.
坚决守住不发生系统性、区域性金1银监会2007年发布的《商业银行压力测试指引》第15条指出,商业银行应对压力测试结果进行认真分析,按照预先确定的原则、方法和触发条件,决定是否就压力测试结果采取应急处理措施.
不论是否采取应急处理措施,商业银行都应对压力测试所揭示的风险点和脆弱环节予以特别关注.

11融风险的底线,是金融监管当局的首要任务,而加强和优化压力测试机制对于防范金融系统性风险具有重要的意义.
与国际银行业压力测试相比,我国压力测试的起步和实施时间较短,运行机制还存在较大的完善空间.
对此,应借鉴英、美、欧压力测试的理念与技术.

一是优化风险因子的设定.
风险因子的选择应关注国外风险因子的外溢效应,如主要经济体货币政策的变化(如美联储加息、日本和欧洲央行持续推出量化宽松政策等),人民币兑非美元货币汇率的波动情况等;与此同时,风险情景的构建应关注各类风险因子间的相互关系,刻画出多指标联动的压力测试情景,以尽可能地符合宏观经济、金融运行的客观规律,从而更准确地把握压力情景下银行的总体风险抵御能力.
二是修订压力测试的静态假设.
风险传导需要时间的演化,基于纯静态假设的压力测试框架并不能捕捉极端情景下银行资产负债表衰退的过程,也就很难反映银行真实的风险抵御能力.
应修订静态假设,实现对压力测试各类资产增速的动态事前预测;同时,也要对银行的分红计划、融资计划做出合理假设,使模拟情景与现实更加接近;最后,应根据现实情况制定压力测试的窗口期.
三是搭建统一、透明的风险传导机制.
传导机制是压力测试的核心技术,其中涉及较多的技术细节,而对细节不同的处理方法可能对结果产生较大的影响.
压力测试不仅需要对资本充足率、流动性等指标进行定量测试,也需要对压力测试各个环节进行定性测试.
只有在各环节都统一合规的基础上,压力测试的结果才具有可比性和参考价值.
鉴此,应建立统一、透明且细致的压力测试传导机制方案,对于不同风险、不同资产类型都应设计严谨的传导机制.

四是调整压力测试的评估机制.
在现有对单一风险进行压力测试的基础上,应加强对风险情景联动机制和损失加总技术的研究,形成风险联动情景下的风险抵御能力的统一性结论.
另外,考虑到巴塞尔Ⅲ对资本金质量的更高要求,应增加对高质量资本门槛值的设定,如一级核心资本充足率、一级资本充足率等;同时,在流动性指标方面,在当前存贷比监管逐渐淡出的背景下,应逐步引入流动性覆盖比率和净稳定资金比率作为流动性压力测试的观测指标.